我和金鑫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阻止藍馨的時候,她在一團火焰中,身影愈來愈模糊,轉眼的功夫已經消失了個徹底。
我心中急不可耐了,撲倒在藍馨消失的地方,我完全就傻缺了。
藍馨這是搞什麼東東,燃燒本命精氣,這種後果,想必很傷身的吧?
“兄弟,藍馨這麼折磨自己,爲的就是儘早趕回錦華市,我們也就別磨嘰了。”金鑫凝眉望着我,做出了決定。
我在金鑫的不斷念叨下,深知鬼身形態的藍馨,燃燒本命精氣的後果,得到有可能造成陰氣停滯的時候,我就更加難言了。
總的說來,藍馨如此做,大部分也是爲了我的家人,而她自己屍骨的事情,雖說需要我的幫助,但,前提,她爲此付出的太多太多。
事不宜遲,看向夕陽消逝,我和金鑫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撐船,一路下來,河面中漂浮的嗜血怪魚也越來越多。
金鑫說,嗜血怪魚的死亡,跟我們自身所中的詛咒,是呼之必應的,嗜血怪魚的出現,正是造就我們體內詛咒發作的源頭。
我深信不疑,這事,正常人一看便知。
所幸,一路走來,直到黃昏漸入黑夜,苗疆古河的源頭,那一處拱形橋的出現時,一輛閃爍着大燈的出租車,將我和金鑫同時給驚愕在了當場。
是我老爸的出租車。
我和金鑫疾步上岸,臨近出租車的時候,清晰的車牌號和車子的顏色,就是我老爸的出租車無疑了。
我揮手止住了金鑫,我說鑫哥,有蹊蹺啊,我老爸的出租車,之前在鍾家莊突然消失,我還以爲是我老爸開走了呢,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了呢?
金鑫搖頭不語,沉吟了一會兒,他攤開雙手苦笑道:“詭異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們一時半會肯定解不了惑,看下有危險沒,不防我們乘車直接去機場。
看了下時間,金鑫跟我說,晚上七點半了,催促我不要遲疑了,不然半夜零點,我們回家的路就沒戲了。
猶豫了下,我說鑫哥,現在七點半,就算我們乘坐飛機回家,時間也來不及啊!
頓時我就懊惱了,今晚半夜回不到家,我爺爺和媽媽的蠱毒,那豈不就……
“兄弟,你先冷靜下,上車再說。”
金鑫丟下一句話,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回到車上,看着車內的一切擺設依舊,我心中就更加思念老爸老媽他們了。
回家的路,令我異常心酸。
車子啓動,在金鑫的操作下,油門引擎轟鳴着,車子直接就竄進了羊腸小道中。
路途中,金鑫告訴我,他說我即便在半夜零點回到錦華,沒有恢復陰陽瞳的我,也根本幫不上爺爺和我媽。
聽到這個結果,我也幡然醒悟,心說也對啊,之前四爺交待過的,我陰陽瞳恢復後,才能幫助驅蠱,而今我一無所獲,即便回到家,也只是素手無策。
思緒的瞬間,我又想到,不管如何,必須要第一時間回到錦華,就算暫且幫不上爺爺和媽媽,最起碼可以在他們一月之限的時候,幫他們換血先。
路上七拐八拐的,看了下車載時鐘,這才晚上八點一刻,我們已經駛出了深深老林,回到了通往四川的郊區大路上。
我說鑫哥,這時間,不對勁啊,百十里的路程,半個多小時,不可能啊?
“兄弟,你還是這麼注重細節,之前我們翻過苗疆古河,不也是一個小時就達到起點了麼,仔細想想,這一切,不正合了鍾之發爺爺曾講述過的那件事,代表我們的星辰,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金鑫絮叨着,我側耳傾聽着,越想越覺得金鑫的話不無道理。
心中一嘆,我心說也罷,只要我是安全的,管他誰給我下的牽絆。
踏上了柏油大路,九點鐘的時候,我們已經駛入了市區,九點半不到,我們已經站在了機場跟前。
出租車放在了停車場,等回到錦華後,再跟我爸探討此事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時間買上回家的飛機票。
不過,金鑫苦笑着看着我,一時間竟然無語了。
我問他,路就在眼前,墨跡個啥?
“錢包身份證,我們都沒有,怎麼回家?”金鑫反問我,遙看了一眼四周,嘆了口氣。
我一聽心中也迷茫了,是啊,身份證錢包啥的,早在之前就被我們遺失了,現在回家,沒身份還有的談,沒錢的話,根本就是寸步難行啊。
“兩位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包袱送給你們,請接收吧。”
突然,一名身穿淺黑色套裝的高跟鞋女子,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手中拎着一件公文手提包,看着我和金鑫,就遞了過來。
這女子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名成功的熟女,一身凹凸有致的嬌軀,確切說,是一名中年少婦級別的女人。
“你好,我們是誰,你還沒問,怎麼就確定,這間公文包就是給我倆的呢?”金鑫謙虛有禮,與我靠在一切,謹慎的神色,令我也對這個女人開始有了提防。
“嘻嘻嘻,是我太過莽撞了,我叫莫涵,兩位應該是金鑫和鍾易先生吧?”黑框眼鏡女,自我介紹着,又詢問起了我和金鑫。
金鑫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莫寒,他說:“莫寒,誰把這件公文包交給的你?”
“確切的說,是一名僱主,有錢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我爲啥不賺?”莫寒嬉笑了下,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她眼神中撲閃着的光芒,有意無意的在跟我拋棄了媚眼。
我不禁一陣頭大,我這是被少婦勾引的趕腳麼?
“咳,那好吧莫寒女士,爲了酬勞,你也是拼了,公文包中是啥,想必你也不知道吧?”金鑫冷冽的乾咳了一聲。
莫寒聽到金鑫的話,臉色突變,她幾乎驚叫道:“不會有什麼違禁品吧?”
她拿包的手,已經顫抖起來。
“違禁品還好說,如果是炸彈的話,你我都難道一死!”金鑫再次冷哼,拉着我就大退起來。
再看莫寒,她已經滿臉煞白的癱在了地上。
這一情形,導致的來往衆人,已經接連驚叫起來。
更有不怕事大的主,還玩起了自拍照。
我悄聲問金鑫,怎麼能想到那麼多不可思議的問題,把人家莫寒給嚇得夠嗆。
“不小心些,怕是我們回錦華的路,就此擱置了,當然,不是最好。”金鑫眼角一彎,滿臉的惆悵。
我心說倒也是,莫名出現的這個莫寒,不說人是好是壞,萬一公文包中有對我和金鑫造成不利的東西,那我們就完犢子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圍觀的旅客愈來愈多,以至於巡邏的警員,也很快就已經到位了,先是詢問了身體顫抖的莫寒,到底什麼狀況,而後就有巡邏警員拿來了掃描設備。
結果,很令人意外,當然,對於我和金鑫來說,實在是幸之又幸。
公文包中,除了我和金鑫的身份證外,還有兩張晚上十點十五分的機票,目的地,剛好是由四川抵達錦華市的字樣。
看到此景,金鑫猶豫着看向了我。
我也不例外,縝着眉我問他,這一切,到底能是誰幫我們安排好的?
身份證和錢包,早就被我丟失在苗疆古河中了,金鑫的也丟在了鍾家莊,而今所有的一切,又詭異的回來了,這無疑是讓我們大感意外的。
“還有四十分鐘,先去檢票,飛機上再說。”金鑫跟我商討完,便走進了莫寒,跟巡邏警員一番交涉後,我們剛要告別莫寒的時候,她忽然說她的機票跟我們同一班,可不可以一塊作伴。
對此,金鑫點了下頭,我倒是感到不可信起來。
這麼巧合麼?
莫寒這名小少婦,她去錦華市幹嘛?
這一刻,我不禁腦洞大開跟金鑫一陣嘀咕,萬一,萬一這個叫莫寒的女人,被那個朱麗萱附身了咋辦、
“不會的,朱麗萱,已經負傷,短時間內,她不可能再出現了。”金鑫一語否定,看了唯唯諾諾的莫寒一眼後,招手示意她,一起走吧。
更加巧合的是,晚上十點十五分,當我們三人屁股坐定,互相看了一眼後,莫寒的座位,就在我倆身後的位置。
尼瑪!
我越來越感覺到,莫寒的出現,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得牽絆了!
金鑫嘀咕道:“你先睡會兒,我去跟她嘮一會兒。”
看着金鑫折扭頭,走到莫寒旁的空座上,他倆就面色謙遜的聊了起來。
我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無盡的黑暗,回想着之前在鍾家莊和朱非的荒候墓一事,這一切的場景,就如走馬觀花似得,我腦海中的記憶,卻是淡了許多。
不知何時,睏倦一身的我,已經睡了過去,直到金鑫拍醒我,說還有二十分鐘到錦華時,我才一個激靈振作了起來。
我說鑫哥,這幾點了,我這一覺睡的有些過火了。
“凌晨一點二十,準備一下吧,下飛機後,我們立即回家。”金鑫的臉色,無疑比之前好了很多,我頓時響起他之前跟莫寒聊天的事情。
好奇心,我比誰都重,扭頭看了一眼衝我點頭微笑的莫寒,我問金鑫,聊了那麼久,有啥收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