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搖頭下意識想拒絕,可瞬間就更改了主意,“好。”
他話音剛落,一口就咬住了她遞過來的串串,一口氣吃了三個丸子,這下安諾後悔了,她只是想分給他一個嚐嚐味道的,沒想到他這麼過分,叼走了三個啊。
而且,看他的架勢,自己這裡吃完了,他是不可能再給自己買的。
她臉色隱隱發黑,黑過之後,再也不提邀請他一塊品嚐的字眼了,靳韶琛則是心裡暗暗發笑,自作自受的下場就是自食其果。
他故意道,“安諾,味道不錯,再給我吃點。”他實則沒覺得哪裡好吃了,就是想逗逗她。
“我快沒了。”
她瞅了一眼,順便飛快轉了個身,背對着他,仿若一隻護食的老母雞。
這麼可愛幼稚的老婆,惹得靳韶琛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高冷男神形象蕩然無存。
他笑起來,臉上的冷硬嚴肅線條都柔和了起來,宛若嚴冬臘月的冰雪融化,給人春天般的溫暖。
安諾有剎那的恍惚,覺得眼前的這男人,比自己手中那些關東煮都來得令人食指大動。
等到她驀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不少女性友人注意力都不約而同落到了自家老公身上,那些眼神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同爲女性的自己,哪裡會不清楚。
安諾三兩口將自己手裡的食物解決乾淨,然後扔了手中的一次性被子,主動伸手牽上了自家老公的手,光明正大昭示主權。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她吃醋了,但是她是不會承認的,這些女人身邊有伴沒伴的,都覬覦她老公,誰叫她老公這麼優秀出衆呢。
兩人漸行漸遠後,有個女的發出嘖嘖聲,“剛纔那男的長得可真夠英俊逼人的,是娜個明星嗎?”
“你們有人認識嗎?如果是,我表示我這多少年沒追星過的人也要立刻路轉粉了。”
“長得實在帥,這男人應該不是明星吧?明星難道還來我們這裡,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哎呀,不是明星,我想起來了,這男人我認識,我到底哪裡見過我想不起來了,我一定是認識的。”
“誰啊,這麼英俊的男人,讓人過目難忘,你真要認識哪裡能忘掉啊?”
“我想起來了,那人……”這女的猛拍一下額頭,聲音剋制不住激動亢奮了起來,“那男人是帝都靳氏集團的總裁靳韶琛啊,那個靳家,你知道嗎,帝都第一豪門。”
“哎呀,我們沒認錯人吧,他怎麼會來這裡呢?還有他身邊那女人,不會是他老婆吧?”
“他老婆真幸福啊,我也想要那樣的老公。”
“喂喂喂,你老公在這裡,別肖想人家有婦之夫行不行,做什麼美夢呢。”人家老公忿忿不平抗議了。
“那可是真正的男神啊,得不到難道還不準yy了下嗎?那也太殘忍了點。”
“是啊,那些影帝級別的男星哪裡能跟他比啊。”
……
安諾跟靳韶琛早已走遠,這會大家探討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上了車了。
讓靳韶琛慶幸的是安諾的胃挺無敵的,吃了兩份垃圾食品並沒有鬧肚子,一夜好眠。
翌日,夜夢的婚禮,兩人如期參加。
蔣哲遠身爲江御最好的死黨,自然而然成了伴郎中的第一人。
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好幾個伴娘的目光總是往他身上瞄,有個光明正大上前搭訕,畢竟男未婚女未嫁,蔣哲遠又是陽城蔣家的執掌人。
年紀輕輕,越過他家裡的同輩問鼎那寶座,能力卓絕,不容小覷。
儘管安諾保持低調,但是她家老公卻是低調不起來的人物,上前主動搭訕的不計其數,她默默選擇避開,卻被自家老公給眼疾手快握住了纖細的皓腕。
他冷着一張臉跟那些上前跟他寒暄的人道,“今天是江御的婚禮,我不是主角,我不想談論公事,如果是談論工作上的事情,還勞煩回頭聯繫我的特助以及我秘書安排行程。”
他渾身氣場全開,啥時逼退了一幫人,大家面面相覷,到底還是怕觸怒了喜怒無常的某人,聽說他這人一貫不講情面的,還是悠着點比較好,鬧掰了回頭留了壞印象就糟糕了。
可轉過臉,對上安諾似笑非笑的臉,他也沒有繃住表情,脣角彎了彎,這一幕,又是讓在場不少女性同胞爲之心跳加速。
那種霸道冷漠男,寵起心愛的女人來,真的是讓人擋不住他的男性魅力啊,恨不得蜂擁而至趕走他身邊的女人,可到底還是沒人生出熊心豹子膽,得罪靳韶琛。
江御大婚,結婚對象還是帝都夜家的獨生女,這門婚事,算是江家高攀了的,所以江家在婚禮上是花了血本的,爲了討夜家歡喜,希望能夠增進兩家的感情,將來江夜兩家也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強強聯合的婚姻不計其數,但是他們兩個是情投意合的強強聯合,這讓很多上流社會的名媛豔羨不已,她們也希望愛情跟麪包兼得。
蔣哲遠對於那些女人的搭訕,冷漠地拒絕,直言他心裡已經有人了。
這杜絕了不少對他起了異樣心思的女人,可還是沒有完全杜絕,畢竟這人家還沒結婚,大家都有機會公平競爭,何況這也許是蔣哲遠的託詞,他的心上人沒人知道是誰,一點消息也沒有流露出來。
真有了這樣的女人,他應該廣而告之纔對,而不是瞞得死死的。
蔣哲遠若有似無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往安諾這邊飄,他根本剋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他知道他不應該這般衝動,但是內心生出來的貪婪讓他無所適從。
他想,他放肆一點。
等過了江御的婚禮,安諾回了帝都,他又見不着她的面了,爲了避嫌,安諾是不會同意跟自己見面的,他們兩人之間雖說還是朋友的關係,卻比朋友還不如,哪有朋友連見上一面都這麼困難的,牛郎都沒他來得苦逼,牛郎至少跟侄女是心心相印,深愛對方的,而他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安諾另有所愛。
那個人,看上去對她不錯,她過得也很好。
臉上的笑容,是發自肺腑的,沒了曾經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