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姿勢僵硬地仰坐了會,他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在頭頂水晶吊燈的影射下,愈發的英俊迷人,漆黑的瞳眸卻燃着兩簇猩紅的火苗,若非他竭力剋制壓抑着,早就爆發了。
俊挺的眉毛皺在一起,臉皮也在灼燒。
鼻血還沒凝固,他的呼吸開始加重,喘息聲也有點不對勁了。
他現在的大腦幾乎處於死機狀態,來來回回都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緣無故流鼻血,無緣無故硬了。
還是在開會的狀態下,他這是多飢渴啊,對着視頻中一大堆男人,而不是風情萬種的女人
神思恍惚間,他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不少。
晚上,他喝了三碗王媽精心熬製的湯,除此之外,其它也沒異樣的狀況發生。
他想起來了,沈安諾也想喝那湯,卻被王媽阻止了。
什麼情況王媽會阻止她喝湯,就是這湯她不能喝的前提下,該死的,虧他還以爲
難怪。
李媽說了這個湯是專門爲他煲的,專門。
一定是補腎壯陽之類的。
想到這個,靳韶琛就有些風中凌亂了,連室內的氣溫也跟着節節高漲,空氣熱烘烘的比呆在悶熱的烤箱還要來得磨人。
靳韶琛的臉越來越黑,臉色陰沉得跟烏雲籠罩的天空一樣。
他需要補腎壯陽嗎?根本不需要,就是不用他也快熬不下去了,李媽這分明是嫌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沈安諾不能碰,是個紙糊的傢伙,他每天跟她躺在一張牀上就飽受煎熬了,李媽再來這麼一手,是想要他慾火焚身而亡嗎?
這**,叫誰來幫他疏解呢?
不能再坐下去了,還是回房泡個冷水澡,早點把這體內這股邪火下去,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靳韶琛站了起來,可能是仰着坐了會,鼻血這會有了止住的跡象了。
他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關了電腦,就準備回房。
沈安諾看完新聞,等唸白洗完澡,然後給他講完睡前故事纔回的房,她回來洗了個澡躺在牀上正準備玩手機,眼角不經意間掃到牀頭櫃邊緣擱淺的夜夢贈送的那隻精美包裝袋上。
手機剛放下,屏幕就亮了一下,顯示的最新微信推送消息是夜夢發來的,內容如下:安諾姐,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不用太謝我。
這口氣,真是聽上去有點不懷好意啊,沈安諾也不知道這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她彎下腰去,伸手就夠着了那個袋子,將包裝盒給倒了出來,盒子靜靜地躺在了潔白的牀單上。
沈安諾開始快速拆禮物包裝,這包裝紙撕掉後,裡面居然還有個封住的盒子。
這玩的是什麼遊戲?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只能耐着xing子繼續拆了。
拆完之後,這下里面沒有盒子了,而是一個繫着蝴蝶結的布袋,這布料還是上等湛紫色的桑蠶絲,手感極佳。
沈安諾粗粗一握,發現這裡面的東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鬼玩意。
她解開布袋的繩子,把繩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然後,震驚了。
這黑乎乎的一棒子,打死她,也不能裝作不認識啊。
天吶。
夜夢這蛇精病真的送了她一個電動的,不是說笑的。
她目光凝滯地瞪着牀上這玩意,半天都沒有反應。
呵呵,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她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妞,腦子裡到底都裝的是什麼東西。
靳韶琛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沈安諾愣愣地坐在牀上,似乎在走神,連他進來都未曾察覺。
牀上的東西有那麼好看嗎?
他眯了眯眼,忽略身體強烈的躁動,看到了牀沿垃圾桶裡露出的包裝紙,心中瞭然。
應該是夜夢送她的禮物嗎?
有需要歡喜到這個地步嗎?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很不高興。
他朝着她一步步靠近,腳步聲雖然不重,但沈安諾這會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回過神來了。
看到靳韶琛的出現,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手足無措之下,飛快拉過一旁的被子,緊張地蓋住了那醜陋的玩意,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靳韶琛本來的好奇心或許沒那麼重,但經她的這一舉動,被立馬勾了起來。
他伸手便去掀那被沈安諾刻意壓住的被子,結果沈安諾死死咬牙不放,兩人拉鋸戰似的一個不鬆手一個非要看,形成了這樣一副哭笑不得的場面。
沈安諾欲哭無淚,夜夢你害慘我了,平白無故送什麼禮物,還送這麼一樣有苦難言的。
她她真的是不能宣之於口、公之於衆啊。
她的內心此時是崩潰的,想豪放也豪放不起來啊。
誰也不肯退讓,拔河拉鋸戰以沈安諾的失敗而告終。
那個被子底下的玩意不知道怎的,滾落到地板上去了。
沈安諾臉皮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不忍直視了。
她連跳下牀去搶的衝動都沒有,而是一頭栽倒在牀上,拉高被子,將自己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生怕遭到靳韶琛毫不留情地恥笑。
靳韶琛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地上的那玩意上,臉頓時綠了。
這是什麼玩意,身爲男人的他,豈能不清楚。
夜夢這傢伙到底送了沈安諾什麼東西,這是變相指責他不能滿足她嗎?
難怪沈安諾死也不肯讓自己看到,這玩意的確是見不得人。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從地上的東西轉到了牀上拱起的那一團上,鼻子又開始隱隱發癢了起來。
他伸手捏了捏鼻樑,然後蹲下身去,將地上的那玩意撿了起來,慢悠悠地放到了沈安諾的牀頭。
他故作輕描淡寫地嗤道,“既然你這麼想要,不妨晚上我們再試試。”
被單下的沈安諾,身子扭曲了那麼一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先去洗澡了。”
沈安諾的腦袋剛從被子底下露出來,就見靳韶琛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跨去,他走得有點快,像是有個在身後追他似的。
體內的那一團火苗,似乎又隱隱有了加劇的跡象,靳韶琛着實忍無可忍了。
他腳步沉重,連呼進來的空氣都覺得染上了**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