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哲遠的公寓內。
靳韶琛跟夜淮相繼離開後,趴在地上的蔣哲遠總算是緩過些許的氣來,胳膊撐地,吃力地爬了起來,改成坐着。
靳韶琛對他下手,每一次落到他身上都是用足了十成的氣,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一次,夠狠。
不一留神牽動了傷口,刀削般的面部表情佈滿了陰鷙的肅殺之氣。
靳韶琛,是我絕對不會把安諾拱手相讓給你的。
他漆黑如墨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緊閉的那扇房門上,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指關節泛白。
安諾,謝謝你留下來了。
你的選擇是再正確不過,靳韶琛那樣手段狠辣的男人,不適合你。
他不懂你的美好,他
夜夢跟江御藏身之處,兩人彼此相擁,這暗格設計精巧妙極,可容身之處,太過狹窄,若是一個人藏在這,倒是有足夠的空餘。
換成兩個人,就有些擠了。
江御胸口又有傷,夜夢起先還是有所顧忌,小心翼翼避開,寧可自己蜷縮着。
兩人肌膚相貼,又加上剛沐浴過,她身上的好聞味道都鑽入了他的鼻子裡,漸漸的,江御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見江御雙手不規矩起來,在她的身上游移,夜夢嬌嗔地喝道,“江御,你能不能別隨時隨地都發情?”
江御的脣已經埋在了她的肩窩啃噬,女人的肌膚跟男人的就是不能相提並論,綿軟又香氣撲鼻的,真好吃。
“嗯。”
江御忙裡偷閒應了一聲,又忙活了起來。
夜夢嬌喘一聲,不小心被他碰到了腰肢窩的敏感點,身體都快軟成了一灘水。
見江御伸手要去褪自己的褲子,夜夢這下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怎麼說也不允許江御繼續放肆下去了。
他的傷口,醫生可是叮嚀過了,不能進行劇烈運動的,這傢伙,爲了逞一時之歡,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拋諸腦後,她可不能由着他胡來。
江御見小夢死活不同意,只能悻悻然作罷,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這胸臆間燃燒的這把邪火,被勾起來了,想要滅下去還真有些不容易。
那個庸醫,肯定自己是個柳下惠,盡提這些糟心事,想到要茹素一陣子,見不得葷,江御覺得自己還不如殘了來個痛快。
這傷的是上半身,下半身卻要跟着遭罪,這是什麼破理,簡直就是戳他心窩。
這就好比一塊肥肉就在你的面前,你卻只能看不能吃,太痛苦了。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待着也有些時間了,夜夢的臀部硌着江御那滾燙的玩意,完全漠視不了,想着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便問江御,“我們進來多久了?能不能出去了?”
江御手上的腕錶還在,這空間沒燈,一片漆黑,但腕錶有夜光功能,倒是沒什麼困難就明確了時間。
“半個小時了,”江御沉吟着,頓了下,“能不能出去還真不好說,按理說,蔣三應該知道我藏在這裡的,若是人走了,他應該進來通知我們纔是。”
“難道蔣三把我們給忘了?”
想到這個可能,江御俊臉立刻黑了大半。
夜夢脣角輕揚,附和道,“還真有可能,有安諾姐在,蔣三巴不得我們這兩個電燈泡不要出現爲上。”
“可萬一你哥還在呢?”
夜夢聞言,又覺得這個可能也不能忽略,她哥是誰啊,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極有可能不到黃河不死心。
剛纔書房是有人進來了,鬧出的動靜,她也聽到了,那個人應該是自家哥哥。
一無所獲,又出去了,肯定心裡窩着一團火。
兩人商量了半天,又過去了十五分鐘。
夜夢打算出去探下風聲,江御不讓她出去,堅持自己出去。
夜夢不肯,她哥夜淮對她,還要顧忌兄妹情分,若是換成江御,肯定是下手毫不留情。
江御胸口受了重傷,都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導致的,要是傷上加傷,難受的該是夜夢了。
未果,機關突然啓動,嚇得裡面兩人不輕。
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黑暗中的兩人不適應地眯起了眼睛,“出來吧。”
蔣哲遠說完,又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江御並沒有立刻出來,衝他後面張望了下,“外面的人走了?”
“嗯。”
蔣哲遠低低地應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夜夢才扶着江御出來。
見蔣哲遠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江御的小腹下,夜夢整張臉刷的一下漲得通紅,倒是江御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他是男人,對心愛的女人起反應很正常啊,要是沒反應,夜夢才該擔心了。
夜夢掐了不知羞恥某人的胳膊一下,有點用力,見江御這下終於變了臉色,她的心情悠然轉好。
“安諾姐呢?”
夜夢走到客廳,發現客廳裡一個人也沒,主臥室的門緊閉。
江御的重點並不在沈安諾的身上,而是他無意間碰到蔣哲遠的身子,惹來他低低的一聲悶哼。
江御眉心緊蹙,“蔣三,你受傷了?”
夜夢的注意力也被江御的驚呼聲給吸引了過來,“你不會是被我哥打的吧?”
如果這樣,還真過意不去啊。
佔了蔣三的地盤,還讓他受了這麼大的罪。
“不是,”蔣哲遠的臉隱在逆光中,江御一時間並沒有看清他的表情,可並沒忽視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濃烈戾氣,“是靳韶琛。”
“他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夜夢跟江御雙雙都吃驚不小。
夜夢這會想的是,蔣哲遠可真能耐打啊,就是自家哥哥夜淮在琛哥面前也扛不住,還是琛哥手下留情,琛哥對蔣三這個情敵,肯定是往死裡出氣。
“不是說我大舅子來了嗎?難道看走眼了?”
江御匪夷所思地問。
“一起來的。”
蔣哲遠稍微解釋了下,夜夢跟江御才恍然如悟。
在這樣的暴力狂揍下,蔣三還能臨危不亂,夜夢忍不住又高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堅定,促成他跟安諾姐的良緣,讓琛哥這個渣男吃土去吧?
“安諾還在裡面,夜夢你進去看下她吧?剛纔我看她似乎又想吐,不舒服。”
蔣哲遠也想親自過去安慰,可不想惹來安諾的反感,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同爲女xing的夜夢進去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