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我的寶貝。
這麼繾綣旖旎的字眼,讓人不想歪都難。
靳韶琛的眼皮垂下了些許,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最終他還是將手機精準無誤扔回了那隻淺碧色的包裡,一個字也沒回。
隔天。
沈安諾以爲變態男會刁難她,又會在飲食上會苛待她,沒料到一日三餐都正常送來。
讓她更爲詫異的是,變態男一天到晚都沒再出現。
她百思不得其解,變態男這是走的什麼套路,套路太深,她根本搞不懂。
她特意下午睡了一覺,所以晚上精神不錯。
夜色漸漸深了,沈安諾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緊盯着外頭大門的動靜。
她在等。
終於,大門那邊的黑色身影開始動了,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身影井然有序地撤退,消失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沈安諾轉身,下意識去看牆壁上的石英鐘,現在是帝都時間晚上十一點整。
比她想象中來得早。
只是,讓她鬱悶的是大門這邊的動向可以看得到,這邊卻不清楚。
這個房間,只有一扇窗戶,身後的那堵牆,並沒有開設窗戶。
吱嘎一聲,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靜謐的房間裡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聲響,沈安諾嚇了一跳。
她有些心虛,但還是眼光還是佯裝漫不經心地瞥向一旁的窗簾,心裡無比慶幸已經那恢復了正常,讓人察覺不到蛛絲馬跡。
等到她收拾好情緒往門的方向看去,瞬間室內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沈安諾心跳如雷,但她猜到不可能是斷電,直覺認定是有人故意所爲。
這人,她沒料錯的話,肯定是神出鬼沒的死變態。
除了他,別人也沒那個閒工夫折騰自己。
沈安諾的身子,漸漸僵硬了起來,她耳朵微微動了動,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沈安諾討厭這種敵暗我明的境地,可她卻改變不了這樣的局面。
男人平日裡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跟寒意足以令人聞風喪膽,可此時鑽入沈安諾鼻尖的卻是濃郁刺鼻的酒味。
他喝酒了,而且還喝了不少,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那麼濃烈。
沈安諾在等他開口。
他卻長臂一攬,將她給直接推倒在了身後的那張大牀上。
沈安諾猝不及防往後仰,哪怕身體陷入的是柔軟的牀上,可還是一時間有些頭暈眼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給堵住了嘴巴。
這是死變態第一次吻她。
他靈活的舌頭霸道地撬開了她緊閉的牙關,纏得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滿嘴都是酒味,沈安諾有些不適,但她發現她並沒有噁心,她反應過來,便開始掙扎。
這個死變態一定是喝醉了,否則以他粗暴直接的xing子,不可能會吻她的。
沈安諾眸子閃了閃,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不再抗拒他的親近。
等到他的脣離開她後,她如同缺水的魚兒大口大口拼命喘息了起來。
他充滿酒味的呼吸噴吐在她臉頰一側,沈安諾差點以爲醉的那個人是自己了。
男人到底沒有多少耐心,急不可耐地便闖了進來。
才兩晚,每回他都是橫衝直撞,沈安諾的身體還有些生澀,火辣的疼痛感從下面擴散開來,她的身子痛得忍不住弓了起來。
她張嘴就不客氣地咬住他的肩膀,運氣不錯,一下就咬在之前她曾咬過的傷口上,剛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的傷口哪能經得起她牙齒的尖銳,鮮血幾乎立刻溢出。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估計是被咬疼了。
男人並沒有跟上次一樣逼她鬆口,而是一下全部沒入,如同狂風暴雨般。
牀上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沈安諾強打起精神,她曲意逢迎就是爲了這一刻,驗證她的懷疑。
“我是誰?”
她輕聲附在他的耳邊問。
“沈安諾。”
沈安諾聞言,皺了皺眉,繼續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半山。”
醉了。
沈安諾脣角上揚,激動得要命,這是她被擄來後頭一次露出笑容。
若是死變態沒醉,自己肯定從他嘴裡撬不開隻言片語。
“你爲什麼抓我?”
“爲了沈安寧的下落。”
“你跟沈安寧有仇嗎?”
“有。”
“什麼仇?”
“她害死了我弟弟。”
“你是誰?”
“”
沈安諾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迴應。
然後,她聽到了身側男人平緩的呼吸聲。
臥槽,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可以睡過去了?
沈安諾這一張臉幾乎扭曲,恨不得將牀上這死變態給拖起來胖揍弄醒。
她慢香香地坐了起來,飛快整理了下剛纔從死變態嘴裡得出的信息。
雖然沒有問出他的身份,不過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爲何被擄來,不用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了。
沈安寧害死了人家弟弟,難怪死變態對她不依不饒,害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事到如今,這些也沒空計較了。
死變態說,這裡是半山。
陽城的半山別墅,有價無市,可遇而不可求。
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人以能住在這爲榮,她父親沈飛華就肖想惦記過這很久了,可卻求而不得。
既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沈安寧怎麼會玩弄人家呢,應該是恨不得抱緊人家大腿纔是,沈安寧一心想要高嫁。
沈安諾想不通。
她沒有來過半山,蔣哲遠說等他這次回國來,帶她去一次,蔣家要在半山舉辦舞會,他想請她當女伴。
沒想到,她會因這種情況被擄來半山。
沈安諾一瘸一拐下了牀,她輕手輕腳地拉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
看來,不止這個房間裡斷了電,整棟別墅都斷了電。
她挪到門邊,正要開門,卻聽到牀上的死變態翻了個身,嚇得她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死變態不像是那麼大意的人,既然他肯在這張牀上睡過去,就有把握自己逃脫不掉。
沈安諾按捺下了逃離的**,又慢慢地回到了牀上,在死變態的身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