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拿到賠償,把車開到一家回收汽車配件的廠,她之前這輛車就是從這裡淘來的,那輛車本來是打算報廢的,零部件拆除回收一些看看,連廠裡的大師傅都覺得沒有迴旋餘地了,卻被她給買下來了。
人家比較厚道,跟她實話實說了,她卻堅持要買下來。
經過她的改裝,這車的動力一流,至於外表也能重新噴漆煥然一新的,可她卻捨得在裡面花了點錢,捨不得在外頭花錢。
大師傅都覺得她是個奇葩,可她不以爲然,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飛龍離開了。
她說車子放在這先,等下班後過來看看怎麼修,不用大師傅動手,回頭她自己上陣。
她之前給大師傅露的那幾下可謂絕活,大師傅很眼饞這個和和氣氣的小姑娘,樂意之至。
應如攔了一輛車就直奔靳氏,到設計部後,發現一切都井然有序,沒人鬧騰挺好的,看來莫言已經給沈安諾打過電話了,她也照做了。
就是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法子將這幫人給降伏了,以暴制暴肯定派不上用場,她就佩服腦子好用的人。
設計部發生的事情,到了中午跟沈安諾一塊吃飯的時候,應如知道了詳情,她深感佩服。
沈安諾發現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拿了她當擋箭牌,還豪氣萬千地道,“以後這招還是有用,你儘管放馬去用。”
“你早上怎麼遲到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沈安諾到底心裡存了點愧疚,設計部裡夜夢離開後,也就應如樂意跟自己交好,她自然會珍惜這個機會,把人拒之門外的。
她並不是一個清高的人,應如的確是個好相處的人。
“沒什麼,遇到了個無理取鬧的變態。”
應如蹙了蹙眉,淡淡地道。
她頓了頓,“你知道的我力氣大,那變態在我面前佔不到半分便宜,被我推倒了,真是中看不中用,虧他長的那麼壯,浪費了糧食。被我修理了一頓,這變態立刻變得循規蹈矩了,希望他今後不要再出來禍害社會了。”
長得壯的一個變態,被應如給推倒了,沈安諾着實有些無法想象那樣有點悲慘的畫面。
那樣的場景,估計會成爲那個變態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過,變態也是罪有應得,誰叫他有眼不識泰山,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這下總算是狠狠踢到了一塊鐵板了。
……
沈安諾跟應如之間的關係日漸升溫,靳韶琛派高峰查應如是不是應氏家族的人,卻並沒有多大的進展。
應如從小到大的履歷,像是被人造假出來一樣,平淡乏味。
可就她這樣的履歷卻能進靳氏,不可能沒有可取之處,聽說她來總部還是多虧了洛城分公司那邊領導的賞識力薦。
這讓靳韶琛愈發確定自己先前的念頭是正確無誤的,應如十之八九就是應氏家族的人。
目前人家並沒有露出惡意,只能讓人暗處盯着些,反正安諾跟應如的接觸都是在公司裡,私底下並沒有外出之類的,不需要太多的防備。
聽說應氏家族的人天生神力,希望這應如力道收放自如點。
杜濤那邊剛傳來的消息,他圓滿完成了任務,已經回到y國了。
不過,他只見到了閩堂主,被閩堂主拉攏到了他的麾下,並沒有見到龍澤陽本尊。
按理說,這種時候,他應該被閩堂主推薦給龍澤陽的,但對方遲遲沒有行動,讓杜濤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是否出了失誤。
靳韶琛安慰了他幾句,讓他稍安勿躁。
龍澤陽也是在觀察他也未定,杜濤總覺得這一趟回來,周圍的氛圍有點不對勁,但具體說不上來,可能是幫內兩派鬥得如火荼毒的緣故導致的,找不到別的理由,他只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
主動權在龍澤陽手中,靳韶琛對龍澤陽的真實性情並不怎麼了解,所以也給不了杜濤更好的建議。
杜濤另外明說的是幫主龍敬天如今身體反覆無常,更是不曾來過幫內坐鎮來,深居簡出,神龍見首不見尾,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
他目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機會見到對方了,拿到對方的那些可以做dna鑑定的樣本是要不了了之了。
龍敬天是不是安諾的生父,靳韶琛也沒有這麼操之過急,這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比起安諾成謎的生父,查清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更爲重要,畢竟後者隨時隨地可能會置身他們與險境之中。
飛龍在靳氏蹲點了兩天,總算是查出了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叫應如,是設計部的一個經理助理。
少幫主估計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幾天鬱鬱寡歡,食慾不振。
那輛車,他開去修車廠,對方說能修,只是要費點功夫,還要費錢,比起買一輛新車來,還是划算的,可問了少幫主意見,少幫主說不要再讓他看到這輛車了。
這輛車真的給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飛龍哭笑不得,雖然有點心疼,但少幫主的命令,他還是二話不說就奉命執行了。
他這會不明白的是少幫主除了叫她查這女人的身份之外,並沒有另外的吩咐,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女人拿了少幫主的錢,那輛車又重新上路了,這幾天,看她進進出出,他每天起早摸黑蹲點,還查出了她住的地方,也是在白山別墅區,就跟少幫主的別墅差了三四棟的距離。
至於這別墅的主人,並不姓應,而是姓雲,叫雲崢。
這個雲崢也是大有來頭的人,是j省的首富之子。
這雲的並不在帝都,這別墅卻是大方給這個應如住,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這個雲崢的照片,你也給我弄一張來。”
飛龍在網上並沒有找到雲崢的照片,網上只有雲崢父親雲天放的照片,可見兒子被保護得極好。
飛龍還是通過龍幫的特殊渠道,把雲崢的照片給搞來了。
“小白臉。”
“軟腳蝦。”
“……”
飛龍發現雲崢的照片已經被少幫主貼在了牆壁上,成了他投飛鏢的對象,那張照片被少幫主擲得慘不忍睹,五官都分不清了。
飛龍心裡涼颼颼的,少幫主平日裡對他真的已經很仁慈了,至少沒有把自己的照片什麼的掛牆上紮成馬蜂窩。
這個雲崢,不過跟那個女人有關係而已,就被少幫主拿來……
因爲這個該死的應如的緣故,龍澤陽好幾天沒怎麼出門,導致他想跟沈安諾邂逅的計劃一再耽誤。
比起那個差點讓他不舉的女人,這個應如更讓他咬牙切齒。
他決定了,不收拾掉這個應如,就不去見沈安諾。
……
沈安諾不知道自己因爲應如的緣故僥倖逃過一劫,這周,初級設計師的人選新鮮出爐,她不出意外入選了。
同時入選的還有辦公室裡另外兩個,林曼跟王丹落選了。
這兩人看沈安諾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之前不來公司多好,這人選還能空一個出來,這一來就佔掉了一個名額。
如果沒有沈安諾……如果沒有,那她們中間其中一個肯定能評選得上的。
這兩人看沈安諾更不痛快了。
她們覺得是她運氣好,是跟了莫言的緣故,莫言跟李莫菲還有張佳琦有仇,提拔的肯定是自己手下的人,排除異己。
這樣下去,她們的上司李莫菲還有張佳琦在設計部也是越來越沒有容身之地了。
沈安諾懶得理睬這兩人的嫉妒心態,這兩人自從自己初進公司,就摩擦不斷,哪怕自己不找她們麻煩,她們還是會主動找茬,仿若把別人踩在腳下才能讓她們擁有成就感。
沈安諾這次入選,是實力彰顯,她這次設計的作品,展示出來了,大家沒話可說,的確是有些被她大氣磅礴的設計驚豔到了。
她知道多半的人是認同了她,少數不認同的,那是對她本人懷着敵意,所以不願意肯定她的作品。
設計部送上來的名單,高峰看到了,立刻呈給靳總看,知道有關總裁夫人的,靳總都不會想錯過的。
“爲什麼我老婆的名字不是排在第一個的?”
高峰沒想到靳總這人心眼小到連排名都極爲在意。
“靳總,這排名是按姓氏拼音排的先後順序。”
高峰無奈地解釋道。
夫人姓沈,s比較靠後了。
高峰出去後,靳韶琛迫不及待地準備給安諾打電話道喜,順便想晚上一塊慶祝下。
沒想到安諾心有靈犀,電話先過來了,“老公,我晚上要請同事吃飯。”
辦公室裡的雖然有人對她的入選心存不滿,但是更多的則是起鬨叫她請客,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其她兩個同時入選的,費用三人均攤,其她兩人都贊成了,她自然不好拒絕。
於是,晚上就有了這樣的安排。
她想事先跟某人報備一聲,免得他又有別的安排。
靳韶琛沒有答腔,空氣中的氣流一時間有些凝滯,沈安諾知道他估計不滿了。
“你什麼時候結束,打電話給我個,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有車。”
他可是靳氏的總裁,雖說有些人先前或許不認識他的,可上次他召開記者發佈會澄清露面了,大家對他印象深刻,他這樣妖孽版的俊美五官,見過一面,便自然而然過目難忘了。
沈安諾目前還沒做好公開的準備,她才取得初級設計師的這一點成就,中級、高級,起碼要到高級了,她才願意公開。
背靠大樹好乘涼,此話誠然不假,但她還是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而不是過分依賴他。
“你們部門聚會,肯定要喝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我打車回去。”
反正沈安諾怎麼也不肯開口讓他過來接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曝光了,那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打車我不放心。”
“我上車之前把司機的車牌號抄下來,行不?”
靳韶琛“呵”了一聲,意味不明,沈安諾知道他這是不痛快了。
她低低嘆了口氣,放低了姿態,“老公,等我回來,我任由你折騰,行不行?”
她難得撒嬌,靳韶琛頭一次聽到她撒嬌聲,並不是嬌滴滴發嗲的那種,卻奇蹟般地順了他的毛,讓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這女人越來越上道了啊。
他心裡心癢難耐,她都這麼低聲下氣懇求他了,他已經服軟了,但還是板起臉沉聲道,“嗯。”
沈安諾聞言,鬆了口氣,答應了就行啊,不答應有的頭疼。
靳韶琛抿了抿脣,還是不厭其煩叮囑道,“少喝點,別來者不拒。”
“我明白。”
爲了讓他放心,她搬出了莫言,“莫經理也一塊去,你就放心好了。”
有莫言在,莫言知道她的身份,不會讓人過分爲難她,靳韶琛神色稍霽。
沈安諾爲了打電話躲進洗手間,沒想到她開門出來,發現隔壁的門也剛被打開,出來的是王丹,王丹的口氣不陰不陽,“看來沈助理你已經結婚了啊,跟你老公感情不錯啊,平日裡看你清高得不行,牀上……放得很開啊。”
“蕩-婦……”
王丹說完,扭腰揚長而去,沈安諾聽到若有似無的一聲唾罵。
她呼出一口氣,走近盥洗臺,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氣色極好。
嗯,工作順利,家庭美滿。
她跟她老公感情不錯,都能引來嫉妒,要是對方知道她老公是誰,八成會恨不得咬死她了。
嗯,她最近牀上是放得有點開,某人要是聽到,一定會得意洋洋說他調教有方。
至於蕩-婦,她還真不夠資格呢,某人倒是個十足的“蕩夫”。
沈安諾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林曼眸色複雜地望着她,兩人視線一接觸,林曼又急不可耐地挪開了。
沈安諾心中瞭然,一定是王丹把在洗手間裡聽到的,添油加醋說給林曼聽了。
反正她已婚的身份,她沒想隱瞞,只是想隱瞞下老公的身份而已。
她一直戴着戒指,只不過被很多人下意識漠視了而已,主要是因爲這不是鑽戒,只是一枚普通平凡的銀戒,不夠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