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不放。”
沈安諾非但不放,還抱得更緊。
女人吐氣如蘭的氣息,拂在靳韶琛英俊得逼人的臉上,酥酥麻麻,愈發讓人心癢難耐。
此刻若非場合不對,他甚至恨不得將她壓倒在牀上,狠狠蹂躪一番,發泄體內四處亂竄的那股被眼前女人無意間勾起的邪火。
“你是想我在這裡辦了你嗎?”
靳韶琛威脅的口吻在沈安諾的耳邊響了起來。
沈安諾在心裡爲自己默默點了一根蠟,這隻聽說過車震馬震的,海盜船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她纔不上當受騙,大魔王肯定是在威脅她,她要鬆了手,小命命懸一線,貞潔猶可貴,小命價更高。
瞬間的工夫,沈安諾心裡的天平偏向了寶貴的xing命。
“媽媽,海盜船都停下來了,你怎麼還不從爸爸身上爬下來?”
唸白憂愁地望着她,上下打量,想看她是不是哪裡受了傷。
沈安諾聞言,迫不及待睜開了雙眼,然後跟觸電似地立刻從大魔王身上跳了下來,仿若他是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
靳韶琛見她這翻臉翻得比翻書還快,這臉色當即黑了大半。
唸白的注意力都在沈安諾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爸爸扭曲的神色,還有轉過身去的狀況。
靳韶琛大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冷冷丟下了一句話,“我在車裡等你們。”
他本是想留下來的,可他褲襠那裡,瞪了半天,也沒癟下去,這樣撐着在兒子面前太不雅觀了。
沈安諾這個既無恥又喪心病狂的罪魁禍首,倒是一點也不心虛。
這個該死的女人。
靳韶琛明明離得有些遠了,沈安諾還是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她沒好氣地摸了摸鼻子,肯定是大魔王不安好心在咒她。
“媽媽,爸爸怎麼了?”
等到唸白把目光從沈安諾身上挪開,發現自家老爸瀟灑地甩給了他一記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滿頭霧水。
反正人不在,任由沈安諾胡謅,“你爸爸肯定是去找廁所去了,當着我們的面不說有損他的威嚴。”
唸白信了,沒有再糾結,沈安諾很滿意。
有了這一遭驚悚的經歷,沈安諾對接下來玩什麼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
當然,她離開海盜船玩別的項目之前,還是跟那個控制機器的人員理論了一番,對方單方面誠惶誠恐地跟她道歉,沈安諾又覺得自己有些仗勢欺人,潦草地作罷了。
沈安諾跟唸白是在半個小時候回到車上的,她上車後,好奇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大魔王的下半身瞄了瞄,然後被大魔王在後視鏡中逮了個正着,她欲蓋彌彰地看向車窗之外,佯裝看外面的風景。
靳韶琛臉色更黑了。
這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他一回來就在車載冰箱裡拿出冰水,一口氣灌下了好幾瓶,緩解了下口乾舌燥,那一柱擎天要是還不消下去的話,前提一定是他被下藥了。
想到不喜女色的他,一再當着那女人的面起了反應,靳韶琛臉上的鐵青之色又隱隱有了加重的跡象,連車廂內的氣壓也跟着陡然降低了好幾度。
布加迪威龍在紫金閣的私人停車場停了下來,紫金閣是祁默名下的產業,這家空中旋轉餐廳是以地道的各色小吃出名。
他記得高峰曾經無意間提過,身邊的吃貨朋友對紫金閣都情有獨鍾。
靳韶琛正要開口叫“下車”,卻發現座位上的一大一小相互抱着睡着了,唸白整個人埋在沈安諾的胸前睡得憨態可掬。
沈安諾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嘴角都流口水了,還砸吧了兩下嘴巴,一定是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
真髒,只知道吃吃吃,遲早肥死她,可她的身材,纖濃有度,該有料的地方,並不顯小。
靳韶琛不知不覺間,眸光深沉地停留在沈安諾的胸前,他嘴角抿了抿,唸白的右臉輪廓正好壓在了她的左胸部位,壓得略微變形。
當他意識到舉動的時候,已經把唸白從她的身上整個扒了下來,唸白也悠悠轉醒,右臉的臉頰上還有壓過的痕跡。
靳韶琛複雜地盯着唸白右臉上的紅印,心裡劃過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爸爸,到家了嗎?”
唸白發現自己躺在爸爸的懷抱裡,掙扎着要下來,小傢伙揉着睡眼惺忪的雙眸,打了個哈欠,鼓着腮幫子問。
靳韶琛的舌尖滑動了兩下,一本正經地答道,“沒有到家,到了紫金閣,吃完中飯,要是困的話就回去,不困的話下午再在外面玩會,晚上吃了飯再回去。”
言下之意,透露的是今天都是在外面吃飯。
唸白雖然是想要吃媽媽做的飯菜,可看媽媽跟死豬一般睡得很熟,又不忍心叫醒媽媽了,心裡只想着讓她多睡會兒。
他右手的食指舉到瀲灩的小嘴邊,輕輕“噓”了一下,示意爸爸講話輕點,離得距離遠點。
想到兒子體貼的舉動,是因爲另一個女人,而不是自己,靳韶琛在心塞的同時,還是伸手把車門給關上了。
昨晚這女人熬夜熬到很晚,肯定撐不下去了,只是睡得也太死了點吧,而且睡相太醜了。
“爸爸,媽媽上班是不是很累啊?”
唸白苦惱着一張小臉,有些糾結地問。
靳韶琛:“”兒子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他從來沒聽到兒子問過他一句累不累,沈安諾完全把他兒子的心給勾走了。
還有,他身爲靳氏的掌舵人,平日裡忙起來經常連喝杯水的時間都沒要,沈安諾再忙,能有他忙嗎?何況她才進公司上了一天的班,兒子就爲她心疼起來了。
若不是清楚沈安諾只是給唸白做了幾頓便飯,他真懷疑這女人在他所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唸白下了蠱,讓他一顆心沒有理由完全偏向了她。
“我不知道。”
“爸爸,以軒的媽媽都不用上班的,他爸爸養着她媽,大家同是男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區別對待媽媽呢?”
靳韶琛:“.”他怎麼區別對待沈安諾這個罪不可赦的女人了?
他就是對她懲罰的方式太輕了,導致她都快爬到他頭上來爲所欲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