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給我們換個包廂就行了。”
靳韶琛不鹹不淡地吩咐了一聲,擺明了不待見祁暖,若是聽到是別人快要用完了,他還能等上一等,換成祁暖,哪怕呼吸到丁點她待過地方的空氣,也會讓他覺得烏煙瘴氣、鼻子不通。
他實在厭煩這個無聊至極的女人,跟狗屁膏藥似的恨不得貼到自己身上來。
自從韶白意外離世後,母親的抑鬱症症狀是越來越嚴重了,時不時抽風,他顧忌着母親的病情對她一再忍讓,沒想到讓祁暖誤會只要拿下他母親,就能讓他對她俯首稱臣了。
呵呵,真是可笑。
祁暖在外頭宣稱是他的未婚妻,傳得沸沸揚揚,他並沒有出來澄清否認,倒是間接助長了她囂張的氣焰,這女人自作多情的腦殘公主病,誠如祁默所言,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不出來否認是他懶得站出來,並不代表他承認了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三人成虎,是謠言就永遠是謠言。
侍應見他打定主意,就沒有再勸,那個祁暖祁小姐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名門淑女的端莊她沒有,大小姐有的是任xing跟刁蠻。
幸好她的出身在帝都能橫着走,不少人看在祁家的顏面上哪怕不服她,還是願意捧着她,把她捧得自我感覺良好到爆棚。
這種高高在上、自視甚高的大小姐,最難伺候了,侍應今天沒有榮幸進帝王包廂,他聽進去的那位仁兄抱怨連連,額角還被砸出一個血淋淋的缺口。
侍應領着這俊男靚女加上一個如同年畫上出來的漂亮小男孩輕車熟路地往走廊走去,還時不時回頭看三人有沒跟上來。
走廊並沒有太寬,所以這原本並肩而行的三人脫節分成了兩隊,靳韶琛跟在侍應的後面,唸白跟沈安諾小手牽着大手緊跟其後。
沈安諾剛來帝都並不久,所以並沒有來過紫金閣,但是還是聽說過紫金閣。
當然她就是有錢,也不會過來撒錢,紫金閣的點心在好吃精緻出名的同時,還有個特色,那就是價錢貴得令人咋舌。
帝都城身爲一國首都,名流權貴雲集,有錢人比比皆是,攀比跟風的心態日漸嚴重,所以紫金閣並不缺顧客,相反,引來更多的人趨之若鶩。
沈安諾知道紫金閣的存在,是因爲陸霆韜曾經跟她提及過,說過陣子等兩人結婚的事情告一段落有了時間帶她過來嚐嚐,說她一定會喜歡這兒的食物的。
結果,她等來了跟陸霆韜分道揚鑣的一天,並沒有等到跟他一塊前來的機會。
這跟當年的蔣哲遠何其相似,她沒等來蔣哲遠帶她去半山別墅赴宴的機會,天意弄人卻因沈安寧之故
沈安諾晃了晃頭,把這股煩躁給強行驅逐出腦海。
都過去五年了,五年前的事情在她的生活裡再也掀不起風浪來了,做人要往前看,而不是一步三回頭去想那段不堪的回憶。
侍應領他們到的包廂,跟帝王包廂僅在一牆之隔,這間包廂的人離開了半小時,範經理私自扣下來招待貴客的,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就先緊着這三人用。
侍應總覺得眼前這男人不是簡單的人,看這通身矜貴的氣派,非富即貴,指不定還跟自家老闆認識。
靳韶琛三人剛進去的時候,祁暖正被幾個閨蜜衆星拱月般圍着出來,被起鬨提及未婚夫靳韶琛,她粉面桃腮,面目含,心情飛揚。
身爲帝都排名第一的鑽石單身漢,哪怕有了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兒子,靳韶琛也沒被擠下第一的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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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跟那些靠家裡蔭庇的紈絝子弟不同,那些二代哪個不是從父親手裡小心翼翼接過棒子,再一步步往上爬的。
靳韶琛則不同,他直接越過了他老子,從他爺爺那接過了棒子,手中的權勢,直逼那些二代的父字輩,還過之而無不及。
哪怕頂着有名無實的靳韶琛未婚妻的名銜,祁暖也四處吃香,誰都願意給她幾分面子,這比祁家大小姐的身份好使多了。
若是她如願以償進了靳家大門,那祁暖用腳指頭想一下,做夢都能笑醒。
“暖暖,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剛纔我看到了的那個男人側面輪廓好英俊啊,雖然驚鴻一瞥,但我發現跟你未婚夫長得好像啊。”
閨蜜之一趙小姐趙靈芝指着靳韶琛一行人進去的那個包廂,小題大做道。
趙靈芝表面上恭維祁暖,可內心卻對祁暖不少行徑都嗤之以鼻。
而且在座的身份之中,就趙靈芝的身份僅次於祁暖。
論起來,趙靈芝身價比祁暖還高,祁暖只是祁默的堂妹,而趙靈芝可是趙家的獨女,將來可是能繼承趙家所有財產的,祁暖出嫁祁家頂多出一份嫁妝而已。
她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嬌寵着長大,母親卻因祁暖頂着靳韶琛未婚妻的名號讓她親近結交祁暖。
這相處越久,她看祁暖就也不慣,覺得祁暖是一廂情願,靳韶琛可從來沒有出面過一次。
她們這些人之所以認識靳韶琛,還是因祁暖來的一張照片,才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趙靈芝其實也就隨意一瞥,說出口後,覺得那側面輪廓還真是越看越像,就是線條比照片上的冷硬增了一分的柔和。
趙靈芝是第一個出來的,所以她說這話,有人相信,但更多的是懷疑的態度。
堂堂靳氏總裁,紆尊降貴前來紫金閣,怎麼會不去帝王包廂,而就普通包廂呢?
別人不知道,她們可是從祁暖口中得知靳韶琛跟她堂哥祁默關係特別的鐵。
她們在座的幾位,都被因祁暖之故進紫金閣帝王包廂就餐,以靳韶琛跟祁默的交情,只會比祁暖待遇高,絕對不會低。
趙靈芝心裡急得不行,表面上卻並沒流露出絲毫的異樣來,還是方纔的口氣,“哎呀,我就是替暖暖擔心,剛纔進去的可不止是跟照片上像的那位,還有一個四歲大的小男孩跟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