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龍澤陽的眼力是一流的贊,眼前這女人,的確是郝美媛郝女士。
“我可不是你媽,別亂叫。”
郝美媛聞言,眼角、嘴角都剋制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她是來拆散的,可不是來亂認親戚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郝女士火眼金睛的眼神始終停留在了龍澤陽身上,不動聲色間,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好幾遍。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小如口中的老公龍澤陽嗎?
郝女士內心覺得有些玄幻,這跟小如以往的審美眼光嚴重不符,她甚至懷疑自家女兒被人給偷偷換了個內芯,不然怎麼審美眼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眼前這個龍澤陽,倒是跟她們應家的男人體格相似,氣質神似。
比起那些油嘴滑舌的白麪小生,其實郝美媛還是傾向於龍澤陽這種相貌的。
她覺得這種男人,比較有安全感,耐打。
那些時下流行弱不禁風的斯文男,連抱自家老婆都抱不動,這樣的男人要來如何?
不過,自家女兒力大無窮,不知道眼前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女兒的底細?
要是他知道,還不怕死,倒是值得刮目相看。
由於龍澤陽跟郝女士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所以郝女士撤銷了原先口出惡言將人打擊到落花流水的計劃。
“媽,”龍澤陽打定了主意要刷好感,豈會被郝女士三言兩語給嚇退呢,他殷情備至地伸手幫忙,把郝女士手中的拉桿箱給接了過來,“我來拿就行了。”
“車在外面候着了,我們先回去吧。”
“別亂叫,”郝女士捏了捏眉心,這個年輕人臉皮很厚,她開始懷疑自家女兒是不是就是被他的厚臉皮給弄得沒轍才同意的,“先回去也好。”
比起這個年輕人而言,還是知根知底的秦頌更合郝女士心意。
而且人家秦頌說了,只要小如肯點頭,他隨時都做好求婚的準備,這段婚姻他也不會當真。
除了秦頌,郝女士還記得小如經常提到的雲崢,那個雲崢對小如也不錯,就是人家出國去了,許久沒回來,她現在也不好判斷人家是不是如今還中意自家女兒。
別人都說看自家女兒千好萬好的,可郝女士心知肚明自家女兒早就被養歪了,家務什麼的什麼也不會。
自然,她是刻意的,她可不想自家女兒天天做那些伺候男人,那些糟糠妻沒幾個下場好的,人生短暫,還是活得愜意舒心最自在,無需迎合男人的喜好,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龍澤陽一聽郝女士妥協了,心裡剎那幾乎樂開了花。
肯同意回去就好啊,他本來還以爲丈母孃會百般爲難自己,沒想到丈母孃還挺好說話的。
他會這麼如臨大敵,還是小如給自己灌輸了太多的丈母孃可怕的地方,導致他條件反射性地認爲人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龍澤陽今日個特意開來了一輛商務車,爲了顯示自己是個成熟穩重的人。
這輛商務車價值不菲,郝女士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心中若有所思,這個男人家底應該不錯。
那個之前自己錯認爲龍澤陽的飛龍,應該是他的手下。
郝女士至今也辨不出他到底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她想了下,小如好像也沒提過。
她不知道的是應如根本就沒打聽過龍澤陽的工作情況,當他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
反正她也沒想着跟人長期在一起,只是爲了應付自家老孃的,所以這方面就沒有在意過。
郝女士明顯不是應如那樣好打發的,車上她閉了會眼睛,龍澤陽以爲她睡着了,她又突然間睜開眼,出聲了,“你跟小如是怎麼認識的?”
龍澤陽跟應如套過話的,所以他把之前倒背如流的說了,郝女士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對此發表意見。
龍澤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忽上忽下的,這個丈母孃,道行功力明顯不是自家單純的小如級別的,猴精猴精的,幸好小如沒有她這麼難搞,不然自己想要吃上小籠包,更是難於上青天了。
龍澤陽背脊緊繃了會,等着郝女士發問,人家又不吭聲了,他剛鬆了口氣,人家又開口了,這心理戰術玩得龍澤陽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都會做什麼菜?報幾個菜名來聽聽。”
“聽說你是y國人,那華國菜擅長嗎?”
“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前面兩個問題,龍澤陽回答完畢,覺得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到了最後一個,他正發愁,應如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他接了起來,“嗯,媽我已經接到了,在回去路上了,你下班後直接回來,開車小心點。”
“好的好的。”
“媽,小如的電話,您要不要講兩句?”
龍澤陽體貼地將手機遞了過來,郝女士接了過來。
飛龍眼尖,少幫主呼出好長的一口濁氣,這纔剛開始呢,少幫主這個丈母孃可不好應付。
誰叫少幫主那些燕肥環瘦的女人任由他挑選,他都拒之門外,死活看上這個大力女,爲了人家真是吃了不少苦頭,他還是沒有放棄。
少幫主的職業,威風凜凜的,說出去倍有面子,至少在y國,是能橫着走。
可這是在華國,華國的那些長輩貌似不喜歡他們這職業,覺得見不得光,還有風險。
少幫主這一條路,當真不好走。
飛龍的手機這會也響了起來,他手忙腳亂接了起來,是容陌打來的,人家帶人堵上門來了,說在門口了,問他們爲什麼不開門。
“我們在外面。”
容陌搞毛啊,少幫主正準備帶着他丈母孃回去休息的,容陌要是搞出這一仗,回去兩夥人碰頭,還不要命。
飛龍心跳如雷,暗暗叫糟。
“容陌啊,我今天沒空見你,你改明再來,我再盛情款待你還不行嗎?”
介於郝女士在車上,飛龍不能爆粗口,語氣委婉好言好語道。
容陌一聽飛龍的口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們都是粗人,習慣直來直往的,可不習慣搞娘們這套。
“不行。”
坐在飛龍旁邊的龍澤陽也聽出不對勁了,他挑眉以眼神詢問飛龍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