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寧一把扯過郄望的衣領,這個男人,是個智障嗎?
老婆都要和自己離婚了,他還在這裡維護別的女人?
“郄望,你跟我出來。”
郄望不想出去,他就想知道,言杉月爲什麼突然要離婚?
他做不夠好嗎?
這些年,他一心一意的全身心的撲在醫學上,從來不像別的女人一樣,養小三小四,或者讓外面的女人給他生外孩子之類的。
他都沒有啊。
他的心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他又沒有出軌,爲什麼離婚?
更何況,這麼大年紀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作?
“言杉月,你爲什麼要和離婚,你說,爲什麼?我當你丈夫,哪裡做的不好?我對你不好嗎?對岳父岳母不好嗎?對孩子不好嗎?我出軌嗎?我和別的女人拉扯不清嗎?我都沒有,可爲什麼你就要和我離婚呢?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爲什麼要離婚?”
郄望的臉,陰沉的可怕。
他說話時,雙眸一片赤紅。
他甚至在看見離婚協議書時,眼眸中,只有無盡的委屈。
“郄望,離婚是我深思熟慮之後所做的決定。準確的說是,從那年我流產開始,我就在一直在思考我們的婚姻。”
流產?
什麼流產?
謝緒寧看着郄望,“你們原本,還有一個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郄望看了一眼甜心,剎那間,他想,如果當年他的女兒沒有流掉,或許也差不多和甜心大了,也許也像甜心一樣乖巧可愛。
“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當時懷孕六個多月,可能因爲懷的是女孩的關係,我懷的很辛苦,孕吐水腫,晚上的時候也睡不好,那段時間可能因爲懷孕,也有些心浮氣燥,有一天晚上,都已經很晚了,他接到一個電話,連夜要走,我拉着他的手,讓他不要走,他不聽,手一把甩開我,就直接扭頭就走了……”
郄望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輕輕的甩了你的手一下,你摔的那一下就會導致你的流產。”
“那天晚上,我倒在血泊中,看着窗戶外面的電閃雷鳴時,我竟然特別的平靜,我當時也平靜的想過,要不要離婚算了?緒寧,你也知道,我和郄望的婚姻,是父母之命,我當時還有陽子他們兩兄弟,所以,我不可能離婚……”
郄望有些急紅了眼,他咆哮道,“言杉月,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再說這事,有意思嗎?”
“沒意思。”言杉月苦笑道,“是真的沒意思,從那天開始,我都覺得我的婚姻沒意思,我的人生沒有意思,說真的,要不是一言和溫陽,我真的早就已經離開郄家,我這些年,之所以留在謝家,我只是爲了他們倆兄弟……”
葉甜心有些不動聲色的看着郄望,她明白,在郄望看來,言杉月流產的事,是一件小事。
就爲了這麼久遠的事情,而和他離婚,這很明顯是不不可能的事。
郄望這樣的男人們,並不知道,女人的心啊,就是在這樣一件一樁的事情後,傷透了。
傷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