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兒子,也肯捨棄。
那一定是因爲一個女人。
能讓顧言城愛的女人,是誰?
“可以了嗎?滿意了嗎?”
陸傾心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她的臉上,便是一臉的冷意。
她的人生。
她陸傾心的人生,從她父母離開之後,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誰都不能依靠。
誰都不能成爲她唯一的依靠。
她只能,一點一點的讓自己變強。
她曾經以爲,無論自己再怎麼作,再怎麼矯情,再怎麼樣瘋狂。
總有一個人,會在她的身後,成爲她最堅實的後盾。
可現在,她終於明白。
她來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
如今的她,依舊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的人生。
只有自己。
不,不是隻有自己。
陸傾心想到那個在國外的小嬰兒。
驀然間,她的心中閃過一抹憐惜。
她還有他。
還有他。
“陸傾心,祝你幸福。”
顧言城看着手裡的這一份文件,又看着這樣的陸傾心。
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依舊是一片恍惚。
他在想,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純潔善良的陸傾心會變成這樣?
是他以前沒有發現?
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陸傾心聽見顧言城這話,忍不住嘲諷的笑了,“顧言城,你別以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男人,我陸傾心以後幸福不幸福,管你屁事,請吧,顧總,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顧言城率先離開。
律師也跟着顧言城離開。
律師是一個男人,他其實不明白顧言城爲什麼不要那個孩子?
無論孩子的母親做了什麼事情,孩子是無辜的。
一個男人,爲什麼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肯要?
不過,律師顯然不可能會問顧言城爲什麼要這麼做?
身爲律師,他還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
顧言城坐上汽車,他看着手裡的文件,眉梢淡淡一揚。
拿出手機,正準備給葉甜心打電話時,卻又不知道應該和葉甜心說什麼。
……
……
“甜心,你看看這個病例。”
上次葉琳琅看見葉甜心在舞臺上救威爾士時,她依舊還是擔心葉甜心的業務水平不夠。
她是葉甜心的媽媽,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將自己平生所學的知識,全都傳授給葉甜心。
葉琳琅卻也清楚,醫術不是別的東西,這種也只能熟能生巧。
葉琳琅也比任何人清楚,葉甜心的資質是她所認識的人中間,有着最好資質的人。
她的女兒,很優秀。
葉甜心接過葉琳琅手上的這個病歷後,她認真的翻着病歷上的文字。
“媽媽,這個病例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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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琳琅點頭,她沉聲道,“甜心,這是我大學時的老師,他以前也是非常專業的外科醫生。”
“媽,那這臺手術,你來做就可以了。”
葉琳琅的技術在目前帝國的醫學界,也是算大佬一般的人物。
比葉琳琅技術更好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老師不肯讓我做這臺手術。”
葉琳琅苦笑一聲。
“甜心,你是我的女兒,媽媽希望這一臺手術,你可以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