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鏡誠的名片,是一張普通的白色名片。
名片的做工極爲的簡約,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裝飾。
白色的名片上,只印上了自己律師事務所的名稱以及聯繫方式。
“我現在就可以籤。”
葉甜心一臉認真的看向郝鏡誠,她沒打算要陸繼軍的遺產,卻也不會將這部分的東西留給陸傾心。
“抱歉,那份資料我沒有帶在身上,如果可以,你明天到我的律師事務所來,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去找你。”
葉甜心和厲擎蒼交換了一下眼神,厲擎蒼點頭。
“我明天到你律師事務所吧。”
“我靜候你的光臨。”
陸傾心看着自己父親的律師與葉甜心如此客氣的說話,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她依靠在顧言城的肩膀上,默默的垂淚。
顧言城看着厲擎蒼和葉甜心從自己的面前離開,他轉過身,安慰着陸傾心。
“傾心,你別哭了,伯父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陸傾心抱住顧言城,嚎啕大哭。
她在哭自己的未來。
在很久以前,她的未來,是一道鋪着金子的大道,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充滿自信。
可現在……她的未來,一片灰暗。
似乎擺在她面前的唯一一條出路就是嫁給顧言城。
當然,顧言城並不是不好,只是……有了厲擎蒼那麼一個優質的男人進駐她的視野,她身邊的顧言城又怎麼能讓她……心生歡喜。
“言城哥哥,我想見見伯父。”
“好。”
顧言城出面把殯儀館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纔開車帶着陸傾心回到別墅。
陸傾心今天穿了一條小黑裙,一雙黑色的平底裙,胸口上彆着一朵小白花,看起來楚楚可憐。
顧言城牽着陸傾心的手,回到別墅。
“爸。”
“伯父。”
顧巖柏擡起頭,看向與顧言城站在一起的陸傾心。
“你們是想問我遺囑的事吧?”
“嗯。”
陸傾心的聲音,帶着哭腔,“伯父,你說,我爸怎麼這樣?葉甜心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兒,他要補償也無所謂,可葉甜心明明只是她初戀情人的女兒,他爲什麼要把自己一半的身家交給葉甜心?”
“傾心,這件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
顧巖柏的聲音冷靜自持,帶着中年男人獨有的低沉。
“你父親之所以會把一半的身家給葉甜心,是因爲他欠了葉甜心!”
陸傾心震驚的看着顧巖柏,“伯父……”
“傾心,你別急,你聽我說,你父親當初來深海市發展時的啓動資金,是葉甜心的媽媽葉琳琅給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當初葉琳琅的支持,也就沒有如今的陸氏集團,你父親是一個知恩圖報的男人,他只是在回報當年的恩情。”
顧言城一怔,他沒有想到是這樣。
陸傾心猶不相信顧巖柏的話,她紅着眼睛道,“伯父,你別騙我了,我爸就是對他的初戀情人念念不忘!”
顧巖柏擰眉,他神情凝重的看向陸傾心。
“傾心,按理說我不該說這話,你父親有多少資產,他要怎麼分配,都是他自己所決定的事情,我認爲,你應該心懷感恩的接受這一切,如果你覺得你父親做的不夠好,那麼,你也可以拒絕這一筆分的遺產,你自己赤手空拳打拼你的江山,你要知道你父親能擁有陸氏集團,也是他赤手空拳的打拼出來的,而這一切,你沒有出一分力,相反,你還一直享受着你父親給予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