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吩咐了會所經理,安排了一間房間,會所的工作人員奉上了茶和小點心之類的。
“阿姨,您請坐。”
吳桐坐在許願的對面,審視着許願的臉,那是一種年輕漂亮的臉龐。
只可惜,再漂亮的人,一旦心思爲純,就變得面目可憎。
這麼一想,吳桐就想到甜心,她第一次和葉甜心見面,她就像一滴在荷葉上滾動着的晨露,清澈純真。
那孩子,真是越看越討人喜歡。
“你說,葉甜心男女關係混亂?這是什麼意思?”
許願清咳了一聲道,“就是,我今天在外面吃飯時,我看見葉甜心和幾個男人一同進了餐廳,他們有說有笑的,舉止非常親暱,有一個服務員不小心將水灑到她的身上,她還讓會所開了那名服務員……”
許願這話,說的極有技巧。
吳桐聽的直皺眉頭。
許願察顏觀色的又補了一句,“那服務員據說還是她以前的同學,既然是自己的老同學,幫襯着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吳桐沒有喝面前杯中的茶,她從一邊拿過一面鏡子,遞給許願。
許願不太清楚吳桐遞鏡子代表什麼意思?
她接過鏡子後,聽見吳桐道,“許小姐的父親是帝都大學的教授,許小姐也是書香門弟出身的女孩,可你照照鏡子,你看看鏡子中的你,你真是有辱書香門弟這四個字。”
吳桐的話,說的一丁點也不客氣。
許願羞愧的看向吳桐,她道,“阿姨,你這……是怎麼了?”
“許願,你以爲我是那種聽別人說幾句話,就回家去挑事的惡毒婆婆嗎?我今天之所以陪着你坐在這裡,是想要告訴你,做人不要太無恥了,你爲什麼被帝都大學開除,你心裡沒點數嗎?你是不是自以爲是的認爲,甜心比不過你?不好意思,在我的心中,你連甜心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你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面前,說一句,阿姨,我喜歡厲擎蒼,我想追他,我還會覺得你這女孩雖然臉皮厚了一點,但至少光明磊落,……”
吳桐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扎進了許願的心裡。
她只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面滲着鮮血。
“阿姨……我……”
吳桐站了起來,她看向許願道,“你喜歡我兒子,可我一點也不覺得那是我兒子的榮幸!”
吳桐臨出門前,又補了一句,“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你就會明白,你爲什麼不討我兒子的喜歡。”
許願的眼淚,滾滾的落了下來。
她追上吳桐,厲聲質問,“我不值得師兄的喜歡,她葉甜心就值得了嗎?”
“她要不是值得,小蒼會喜歡她嗎?”
吳桐挑眉。
許願哈哈大笑,她又笑又哭的模樣,像是一個瘋子。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連厲擎蒼的媽媽,都這麼維護葉甜心?
她葉甜心,到底有什麼能耐?
“我會等着看,他們一定是會分手的!”
吳桐坐在車上還嘆息的撫額,自己的兒子太優秀了,桃花債太多,也是一件煩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