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城,早上六點,天色剛剛亮。
雲錦溪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身邊的人給吻醒了。
“寶貝,起牀了。等會在車上再睡。”
“怎麼那麼早?”她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溫暖的胸前蹭啊蹭的,被子下的兩隻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他小腹上的捲毛,惹得他心癢難耐地將她壓到枕頭上就是一頓熱吻。
“不是要出門嗎?不來啦……”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的雲錦溪以他身下嬌喘吁吁道。
“誰讓你一大早的勾引人?”他的手輕拍了一下她。
“明明是你勾引我……”話誰都會講的啊!
“我再看看,到底是誰勾引誰?”他壞壞地說着,手又往被子伸了進去……“這小溪流水的,誰勾引誰呢?”
男人明顯的調情讓雲錦溪羞惱地尖叫起來……
“色狼……色狼……”
一大早的,房間裡熱鬧得要命,睡意全無。
—
一個小時後,在酒店用了早餐的他們出發。
雲錦溪以爲又是去看項目,可是車子卻是明顯往郊外而去,馬上就要上高速公路。
“我們去哪呀?”
“今天去玩。”
“玩?去哪玩?”
“郊遊。”龍羿笑着說道。
春暖花開,確實是適合出去走走的。
“大老遠的跑到E城來郊遊?”
“狩獵場那裡有馬,我教你騎馬。”
“狩獵場?我們要去打獵嗎?可是現在是春天啊!”
古人有言,春天萬物生長不宜殺生,冬天太冷,動物活動少也不適宜,秋高氣爽纔是最佳的狩獵時間啊!
“我有說有要打獵嗎?不過,要是有小動物,我們倒是可以射幾隻回來烤着吃。”
雲錦溪笑:“上次你們在海桐山不是捉到了很多小動物嗎?”
一提到海桐山,她思維忽然豁然開朗,“你是不是打算在海桐山也建一個狩獵場?所以帶我去參觀人家的狩獵場?”
龍羿伸手颳了一下她鼻尖:“聰明。”
現代人有很多人,特別是男人,都有尚武情懷,射擊,揮劍都是男人的喜愛。
但是在和平年代,除了軍人之外很少能有機會在某種對抗佔獲得征服的快感。
而狩獵活動恰好爲他們提供這樣一個平臺,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男人,對於打獵樂此不疲。
而經他們的考察,海桐山具有這樣的先天性優勢,山林寬廣茂密,小動物特別多,羣體龐大,項目條件建設成熟,爲什麼不做呢?
E城這裡正好有一個國內有名的狩獵場,既然過來了,帶她過去看看,順便放鬆一下心情也不錯。
整天看項目也會累的。
雲錦溪搖了搖他手臂,一臉的期待:“你以前也有打獵過吧?”
龍羿傲嬌地擡了下巴:“那當然。”
雲錦溪:“給我說說看,你都打過些什麼?是不是很刺激?”
龍羿:“打野豬最有徵服感……上次我們在匈牙利圍堵一隻巨型野豬……”
龍少爺將自己的‘豐功偉績’說給小嬌妻聽,聽得小嬌妻一愣一愣的……
“那是刺激,可也好危險哪!”
她忍不住爲他擔心。
龍羿笑:“那點算什麼?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上次我們圍堵野豬的獵場!”
雲錦溪搖手:“不要啦,我不要打野豬。”
龍羿:“行,那你打打小兔子,小鹿什麼的就行了。不過,現在這個季節可能少一點,我們先騎馬玩玩。”
“騎馬啊……”雲錦溪重複着,心裡挺期待的,但是:“我不會啊。”
“誰說你不會?”龍羿忽然一臉壞笑地看着她。
雲錦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本來就不會啊!”
“真的不會嗎?”
“不會。”
“昨晚不是剛騎了嗎?還騎得挺厲害的!”
雲錦溪:“……”
昨晚……
昨晚……
昨晚……
這混蛋,竟然映射她在那什麼的時候……
好過分啊!
她朝他撲了過來,被他一把抓住,分開雙腿置於腿上,在車上來了一次‘騎馬’前的培訓。
—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一行人抵達狩獵場。
車窗外面是連綿起伏的羣山,入眼皆是一片綠色的生機勃勃。
他們的車子停下來,早已等候在山門口的獵場負責人迎了上來,親自將他們領到了獵場營地專代狩獵者居住的小木屋。
雲錦溪一下車,就被那外型別致的小木屋吸住了眼球,在龍羿與獵場負責人說話的空檔拉着姜恬一起跑進了屋裡。
屋子很寬,內有臥室,衛生間,廚房及小客廳,兩個女孩子將小木屋的每個角落都了遍,他,鼻間盡是淡淡的原木香,她們的心情卻是棒極了。
一會後,龍羿進來,身後跟着龍七及幾個抱着幾個大袋子的隨從人員。
“喜歡嗎?”
“喜歡。”
龍羿看了一眼姜恬:“你們的屋子在後面,不累的話半個小時後我們去騎馬,如果不想去就原地休息。”
姜恬點了點頭:“小溪,我先回我們那邊看看,等會見。”
雲錦溪:“嗯,等會見。”
龍七、姜恬他們走後,龍羿拎起一隻黑色袋子,朝她勾勾手,“換衣服。”
雲錦溪過來,與他一起上了二樓的臥室。
來E城她根本不知道要來狩獵場,她甚至是今天早上出發才知道目的地,想來這衣服肯定是獵場準備好的。
幸好尺寸合適,穿上帥氣的騎馬裝,雲錦溪把一頭長髮紮了個利落的馬尾。
她本就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算平時去公司會挑一些顯得成熟一些套裝,但年紀小加上本身特色,整個人還是很顯女性的柔軟。
唯有這黑白相間的騎馬裝,長及膝蓋的靴子讓她看起來多了份英姿颯爽的氣質。
柔中有剛,剛中帶柔,他的小嬌妻果然美得讓人失魂。
“好看嗎?”
雲錦溪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她的視線自然也落到了他身上。
平時穿修閒裝的他,整個人看起來爽朗帥氣(之前她是覺得他一身流氓樣);工作時候的他,穿起整套的西裝,成熟穩重又霸氣;如今換上騎馬裝,因爲衣物貼身的原因,將他完美的身材全部展現出來,整個人更顯得英氣逼人。
“好看嗎?”
龍羿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
“嗯,勉勉強強啦!”她將雙手放在身後,不想給誇他,免得龍少爺等會就要飛天了。
果然,龍少爺濃眉蹙了蹙,一邊走過來一邊道:“才勉強而已嗎?我可是覺得我老婆美得天上有地上無啊……”
“甜言蜜語!”
“真心實意!”
他將她摟進懷裡,親了親,將她的小嘴兒親得紅潤潤的才牽着她的手一起出來。
外面,龍七、姜恬他們一行人已經換好衣服,馬匹也都牽了過來,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裡等他們。
站在一羣高大的男人堆裡的姜恬雖然嬌小極了,可平時溫柔恬靜的她穿上騎馬裝,此時看起來也多了幾分英姿。
兩人打了招呼,龍七將騎馬護具拿過來,龍羿先給雲錦溪穿好,雲錦溪倒是挺配合,對於即將開始的騎馬也躍躍欲試。
兩人穿好之後,龍七牽馬過來,另一名保鏢則把馬鞭遞了上來。
龍羿手持馬鞭,好像試試手感似的,隨意揮了一下,嘴角含笑直看着雲錦溪:“你拿還是我拿?”
雲錦溪搖了搖頭,“我不要。”
龍羿:“膽小鬼。”
雲錦溪張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匹噴着熱氣的大黑馬,“這馬兒好高啊!”
龍羿:“馴養的馬兒脾氣都還好,不用怕,你可以伸手摸摸它。來,試試看。”
雲錦溪好奇地才伸出手,馬兒忽然仰頭甩了一下,嚇得她趕緊將小手縮了回來,那可愛的模樣惹得龍羿朗聲大笑。
男人邊笑邊將身前的女孩整個抱了起來,用力一送,她便坐上了大黑馬的馬背上。
“啊……”雲錦溪不自覺的驚呼出來。
龍羿隨即一個翻身也上了馬鞍,雲錦溪在前,龍羿在後,雖然定製的馬鞍相對來比較寬,但兩人坐下仍然顯得有些擠,雲錦溪幾乎要坐到龍羿大腿上,她的後背緊緊地靠着他結實的胸膛,感受他強壯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在背後跳着,她的心跳似乎也跳得更快了。
龍羿貼着她耳邊問:“坐好了嗎?”
雖然剛纔興致高昂,但畢竟是第一次騎在這麼高的馬上,雙腿又沒有踩在馬鐙上,兩腳踏空的感覺讓她還是緊張的。
“我的手不知道怎麼放?”
龍羿將馬繮遞給她:“你來拿?”
雲錦溪搖頭。
龍羿又笑着將馬鞭給她,“這個?”
雲錦溪還是搖頭。
龍羿笑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站在一側的龍七,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握住她的腰擡起來,飛快地馬背上轉了個身。
原本兩人一同向前變成了兩人面對面,雙腳踩不到地的不踏實感讓雲錦溪在坐穩後第一反應就是摟住他的腰。
“這次行了吧?”
“好。”
“坐好了。駕!”
龍羿重新接過馬鞭,一手拉住繩繮,猛然一甩馬鞭,大黑馬便向前奔起來。
“啊……慢點啊!”雲錦溪被嚇了一跳,尖叫出聲,死命地摟住龍羿。
龍羿丟開馬鞭,將身前的人兒摟緊,看她真的嚇到了,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別怕,抱緊我。”
“你騎慢一點啊!”
“好,我們慢一點。”
馬兒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跑了一陣後,雲錦溪漸漸地適應了在馬上奔跑的感覺,終於擡起頭。
“還怕不怕?”
龍羿問。
“還好。”
“那我加快了哦!”
“嗯。”雲錦溪知道他不會讓她從馬背上摔出去,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沒一會兒,馬兒便在他的驅策之下,狂奔起來。
藍天白雲,馬兒狂奔,狂風呼嘯,雲錦溪綁起的長髮被風吹得一陣飛舞,纏在龍羿的臉上,一陣陣地酥癢。
雲錦溪漸漸地感受到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興奮之餘禁不住一陣咯咯地嬌笑出聲。
沒有真正騎過馬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這種感覺有多愜意與灑脫。
“要不要再快一點?”
女孩的嬌笑聲讓龍羿也更加興奮了起來。
“好啊。”她一邊應聲一邊更加用力地摟着他的腰,整個上半身與他更是緊貼得毫無縫隙一般,姿勢無比的曖昩。
“那我們要更快一點。”
這種與心愛的人在馬上飛奔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他雙腿一夾馬肚,高喝一聲,馬兒再次加速,狂風呼面,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
“啊!好快啊!好快啊!不行了……”
那過快的速度讓雲錦溪一時被嚇得閉上了眼,整個人緊緊地縮在他懷裡。
兩人緊貼着在一起在馬背上顛得一陣搖晃。
在跑下一個小坡之後,龍羿放慢了腳步,讓馬兒慢慢地奔跑着。
剛纔快馬奔騰又緊張,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緩過勁後問題來了。
春裝並不厚實,略顯單薄的布料讓雲錦溪強烈地感覺到男人的蓄勢待發,灼熱的感覺在兩人間燃燒。
龍羿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這讓雲錦溪頓時渾身一顫,想把他的手從身上拿出來,他不會是想在這裡……
龍羿咬着她的耳垂,不斷地朝她耳洞裡吹氣:“老婆,別怕,我們試一次看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龍羿……不可以啦……嗯……”
“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他的吻已經轉移到了脖頸,雙手也已鬆開了繮繩,任由馬兒慢慢奔跑。
“你腦子裡怎麼……”
不理會她小小的抗議,他擡頭以吻封緘住她的小嘴。
就這麼在馬上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胡來起來。
雲錦溪抱着他的腰,不敢鬆手,不敢亂動,只得生生忍受着他的撩撥……
果然還是不能太相信他的。
簡直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
可是……
可是……
可是……
她的反應怎麼也那麼大?
—
雲錦溪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小木屋的,一路上她都把頭深深地埋在龍羿的懷裡。
兩人居然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這、這真的是太、太難爲情了!
除了難爲情之外又讓她氣悶不已的是,那混蛋到最後過於激動將她身上的衣物都給扯壞了,最後她只能穿着他的襯衫回來,鬱悶得她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直到嘴都麻了才鬆了口。
回到樓上臥室後,她立刻衝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由熱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唔……
好沒臉見人啊!
被老婆大人關在浴室外面一臉滿足的龍少爺沒敢直接踹門。
他慵懶地靠在門邊,敲了敲門:“老婆,彆氣啦,給我進去洗洗……”
裡面的人不理他。
“老婆,我保證沒有任何人看見……”
迴應他的還是水聲。
“老婆,你剛纔不是也很爽嗎?”
下一秒,門豁然打開,一身都是水的老婆大人怒意十足地站在他面前——
“你才爽……”
“我當然爽啊……”
有機會不趁機攻佔絕對不是龍少爺的爲人,話音剛落,他也鑽了進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沒一會,浴室裡除了水聲,女人嬌叫聲,還有男人低低的誘哄聲,最後,又演變成一曲讓人臉紅心跳的愛的交響曲……
—
洗了個熱水澡出來,雲錦溪全身嬌軟無力地躺在牀上。
龍羿端了托盤進來,走到牀邊,放下來,然後將無力的人兒扶了起來,拿了個枕頭讓她墊着後腰靠在牀頭上。
“好了,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來喝點粥吧。”端起托盤上的小碗,開始喂她喝粥。
肚子早就空空的雲錦溪聞到濃香撲鼻的粥香,乖乖地張嘴讓他喂。
那事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不過,她畢竟是女孩子嘛,臉皮薄。
在他的一再誘哄之下,哪還真有什麼氣呢?
一碗熱呼呼的粥吃完,雲錦溪的瞌睡蟲也來了。
在進入夢鄉之前,她拉着他的手有些撒嬌道:“下次不許在外面撕壞人家的衣服。”
龍羿看着她躺在牀上乖乖的模樣,心裡軟軟的,“好,不撕。”
他其實也不想那麼野蠻的,可是一遇上她,他滿腦子都是怎麼與她做,做,做……
換着花樣做……
得到男人保證的女孩閉上眼,沉入了夢鄉。
—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落日的餘暉穿過樹梢緩緩地從透明的玻璃窗酒進來,在原木地板上灑下一層深深淺淺的光影。
臥室裡非常安靜,龍羿並不在。
她從牀上坐起來,瞥了一眼牀頭櫃,有張小紙條。
她取了過來,上面是他龍飛鳳舞的字:寶貝,我們進山了,晚上給你帶野味回來。
呵,他這是趁她睡着的時候自己打獵去了啊?
不是說帶她來考察獵場的嗎?結果上午到了這裡,他們就在馬背上玩開了,然後回來她睡了一下午,他倒是帶着人進山了。
雲錦溪下牀,雙腿還有些酸……
沒辦法,騎馬的時候雙腿分開太久了……
她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換髮衣物下來。
樓下的廚房裡,姜恬正在開水洗菜,流理臺上放着許多碟雲錦溪叫不出來的配菜。
“恬恬,你在做飯啊?這是什麼菜?”
雲錦溪好奇地看着水池裡那顏色翠綠的青菜好奇道。
中午的時候龍羿說過這裡有私人主廚會給他們準備三餐的,姜恬怎麼自己動手了啊?
正在專心洗菜的姜恬聽到身後的聲音,關掉了水龍頭側頭看她:“下午他們進山了,我沒去,就去他們這裡的菜棚摘了這些新鮮的野菜,還有他們提拱的一些野味,我給你們做一頓好吃的大餐。”
她在家經常跟在媽媽身後幫忙下廚,手藝很不錯的,特別是這些處理這些野菜野味。
雲錦溪看她臉上溫柔的笑,心中一暖,向前摟住她的腰,有些撒嬌道:“恬恬,你真好。”
姜恬帶着水珠的手劃了一下她的臉,“這麼大了竟然還能我撒嬌?去外面看一會電視,好了我叫你。”
雲錦溪不走:“我來幫你。”
反正她也沒事做啊,怎麼好意思坐在那裡等吃呢?
雖然在家不需要她做這些事,但是女人嘛,偶爾下下廚也能給男人一個驚喜的。
姜恬看她一副怎麼也不願意走的小模樣,嘆了口氣,伸手幫她把衣袖捲了起來,將水裡的洗好的野菜撈起來,置於菜籃裡,再拿過另一個空菜籃放到她面前的流理臺——
“那你來摘菜吧!”
雲錦溪看着那籃青翠欲滴的菜躍躍欲試:“好,怎麼摘?”
姜恬手把手地教她摘菜,然後自己轉身去清洗白白胖胖的蘑菇。
兩人一邊做事一邊聊天,說到今天騎馬的事情時,雲錦溪一陣臉紅,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已經洗好蘑菇的姜恬正把一個個蘑菇放在切菜板上準備切,久沒有聽到雲錦溪迴應的她過頭,看她一臉羞赧的的模樣,抿嘴笑了——
“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睡了一個下午了,原因騎馬真的很累呢!”
被人取笑的雲錦溪狠狠地掐了一把手中的青菜,“你今天不也騎馬了?在馬背上跑一兩個小時,看你累不累?”
姜恬還是笑,“我是騎馬了啊!不過,可能跟你的騎馬不大一樣,畢竟是你老公教你嘛,怎麼教我就不知道啦……”
“姜恬,你真是壞透了!竟敢取笑我……”
雲錦溪菜也不摘了,衝過來抓住她,捏住姜恬的臉……
姜恬笑着揮開她的,她又用另一隻捏……
兩個女孩就這麼在廚房裡玩鬧起來……
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喘,靠在流理臺上相視一笑。
雲錦溪眨了眨睫毛看着姜恬紅暈的臉蛋,“唉,那時候你有沒有跟你的……恩人做過?他怎麼樣?”
上次她們在海桐山偶遇,她只是說那人憐她年紀小幫她回國,她可沒說他們那天晚上做沒做啊。
那時候,她不好問,怕揭她的傷疤,但如今兩人關係深入了很多,她知道她其實已經看開了。
男女之事在她們還沒有真正的接觸男人時,就已經被強迫地吸引某些理論知識。
兩人真正談起來,也就沒有那麼彆扭與羞澀。
姜恬沒想到雲錦溪問得這麼直接,先是一怔,然後臉色卻更紅了,一雙水靈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水汽。
雲錦溪碰碰她的肩膀:“羞啊?”
姜恬咬了咬脣,“你什麼時候瑤瑤她們一樣八卦啦?”
知道理論知識是一回事,但是真正去做這件事又是另一回事,要談論起來當然也是另一回事啦。
若是之前,如她所以爲的那般,此生不會再見面,那她或許可以以平常心跟小溪談起她與他之間的事。
但是,這一次到E城來,她卻再度碰上他。
他的身份與地位讓她自慚形穢,一點點多餘的幻想也沒有。
她只想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再也不想提起。
只是,小溪這麼問她,她不知怎麼回答纔好。
最後,她有些吞吞吐吐的:“也……就是……那樣吧……沒什麼特別……”
雲錦溪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三叔龍震恆啊,但是看姜恬好像有些爲難的表情,原本想打趣她的她也收起了那份小心思。
“好啦好啦,那樣就那樣吧。太陽快下山了,我們還是做飯吧。”
姜恬自然也不敢調侃雲錦溪了,因爲她不想被她反調侃啊,不想提起那個人。
這小插曲很快過去,兩人準備合力炒菜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
“肯定是你家老公回來了,快點出去迎接吧!廚房我來負責就行了。”
姜恬笑着將她給推了出去,其實她在廚房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最多就是陪她聊天,瞧她摘的那些菜……
長短不一地散亂在那裡……
唉……
—
雲錦溪從小木屋出來,才站定,一匹黑色大馬朝小木屋奔了過來,在臺階下拉住繮繩停下來。
馬上的人正在龍羿。
一身迷彩服狩獵裝、肩膀背的獵槍還有那被風吹亂的黑髮,將男人身上的野性與張狂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而他從馬上跳下來,大步朝她走來的模樣更是顯得張揚與霸氣。
“回來啦……”她定定地站在那裡,看着他的眼神裡有着難以言語的喜悅與欣賞。
龍羿走到她身前,張開手臂就將她摟住懷裡,低頭呼吸着她發間的清香:“有沒有想我?”
“纔不想。自己偷偷跑去山裡不叫人家。”她稍稍地推開他一些,伸手幫他拂掉衣服的樹葉與草屑。
還好他身上沒有血腥味。
“你睡得香嘛,正巧三叔今天也到這邊來,我們叔侄倆就去山裡轉一圈了。”
聞言,雲錦溪頓住了手,擡眼看他:“三叔怎麼也來了?他在哪裡?”
龍羿摟着她回身,“哪,在那呢!”
雲錦溪朝那一羣晚兩分鐘到的人馬。
龍七一行人中間的正是龍震恆,他們的馬背上都放着獵物呢。
只是,龍震恆的手臂好像受傷了?
“三叔怎麼了?”
“一點皮外傷,沒事的。”
雲錦溪:“沒想到三叔也喜歡打獵啊!”
龍羿摸摸她的頭頂:“狩獵這種刺激的遊戲,是男人都喜歡。”
兩人說着,龍震恆他們已經到跟前,下馬。
他們一起迎了上去。
—
太陽落山了,山中的霧氣漸漸地瀰漫上來。
外面的草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小木屋裡燈光溫暖,菜香四溢。
客廳的沙發,龍七正在給龍震恆手臂上的傷換藥,龍羿則在一邊與他聊天,雲錦溪圍着圍裙幫忙將一碟菜搬上餐桌。
“去幫忙啊!”
包好紗布後,龍震恆朝如同大少爺一般穩坐在那裡等吃飯的龍羿道。
“行,我去幫忙。”龍羿按掉了手中的煙,站起來往廚房而去。
在廚房入口,雲錦溪端着一碟燙得翠綠的野菜出來,看到他杵在那裡,擡了擡眉:“肚子餓了?”
龍羿笑:“來幫忙的。”
雲錦溪看着龍少爺,將手中端着的菜遞到他手裡:“那拿過去吧。”
龍少爺愉快地接過去,雲錦溪便轉身回去從消毒櫃裡拿出精緻的碗筷出來,之後兩人一邊擺着碗筷一邊恩愛地鬥嘴,與世間任何一對小夫妻的日常再似不過,溫馨,溫暖。
龍震恆坐在那裡看着時政新聞,時不時望過去看兩個小輩秀恩愛,臉上表情如常,內心卻被觸動着。
這些年他都基本上都是在外任職,生活起居雖然有生活助理照顧得很周到,可一個人的生活有時候難免也些冷清。
他工作繁忙,應酬多的時候倒覺得沒什麼,難得放假在家的時候偶爾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這麼多年都過來,倒也無所謂。
今天看到阿羿他們這對小夫妻如此親密恩愛的相處方式有點感觸罷了。
還有,那個穿着圍裙,除了在他走進小木屋時出來招呼一聲後就躲在廚房裡忙活的小姑娘也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會下廚的?更別提還能做出這麼一大桌子菜。
就算會下廚,又有幾個能端出一桌拿手菜?即使外面的美食店、餐館四處林立,也有不想出門的時候啊!
這年頭多的是打扮時髦,但房間好比狗窩的女人,就例如家裡的三個妹妹,也都30多的人了,要是身邊少了個生活助理,日子就完全沒法過了。
龍震恆不否認自己有些大男子主義,當然他也不會否認很多女人現在在外面都很能幹的。
他個人只是覺得,一個成年人,至少應該有生活自理的能力。
或許是環境造就的吧,所以那個年輕女孩對下廚這件很多女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做得得心應手。
不過這些年他也下過鄉,到過農村做調研,大部分地區農村的生活條件早已天覆地覆,不會下廚做飯的孩子多得很。
總結回來,下廚這件民生大事還是得看個人。
所以……
—
所有的菜式已經都已經上桌,姜恬在竈前看着最後一鍋湯,微微跳動的火苗映着她清秀細緻的五官,而那鍋一上一下滾動的奶白色的湯汁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那天見到他的震驚已經平息下來,現在又被撩起了……
湯已經滾了三分鐘了,她關掉火,小心地倒了潔白的湯盤中,套上隔熱手套端出來,在往餐桌去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他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地與他望過來的目光對上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急急地收回目光,腳步也匆忙了些,差點與從餐桌那邊過來的雲錦溪撞上。
“恬恬,小心!”
雲錦溪驚訝地叫出聲,身後的龍羿一把將她扯到一邊。
姜恬手上捧着的可是冒着熱氣的湯水,被燙到麻煩大了。
“對不起。”姜恬爲自己的失神而懊惱地道歉。
“沒關係啦!多大的事呢還道歉!”雲錦溪笑。
這時,龍七他們將烤好的野味送進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裡肉香撲鼻,豐盛的晚餐開始了。
煮得晶瑩剔透的米飯,燙得碧綠碧綠的野菜,紅燒竹鼠,石鍋回頭魚,什錦燴蘑菇,野生溪鰻魚湯,再加上龍七他
們送進來的烤野味,光是看着就吊足胃口了。
雲錦溪與龍羿坐同一邊,龍羿與龍震恆面對面坐着,坐在龍震恆身邊的是姜恬。
龍震恆受傷的那只是右手,但也不影響正常使用,龍少爺偏偏要姜恬幫忙照顧一下尊敬的三叔。
照顧什麼呢?最多就是給他添飯,裝湯而已。
但這樣也足夠讓她緊張了,幸好他們叔侄倆一直在聊天,小溪也時不時地插話,纔不至於讓他們發現她的緊張。
“之前我們叔侄幾個去西部草原狩獵的時候三叔才厲害了!一人戰兩條惡狼……”
說到他們之前去狩獵的事情,龍羿眉飛色舞。
龍震恆淡淡道:“別聽他胡說。”
龍羿:“三叔,那狼皮現在還在老爺子那裡呢?你賴不掉的。”
雲錦溪:“真的嗎?回去的時候我去外公那裡看看,不過,野狼是保護動物嗎?”
龍羿:“它們先攻擊我們的狩獵犬再攻擊人身安全,你說要不要跟它們對抗?”
龍震恆:“這事到此爲止了啊。”
龍羿知道三叔不愛人家提他‘豐功偉績’便沒再說,看到他面前的湯碗已經空了,便朝姜恬道:“姜恬,給三叔加湯。”
一直埋頭有一口沒一口吃着東西一邊聽他們講話的姜恬迅速地擡頭,將龍震恆面前的湯碗拿了起來,小心地又裝了一碗魚湯輕放到他面前——
“龍先生,您慢用。”
“謝謝。”龍震恆露出溫和的笑,“姜恬,我叫你小恬吧,你是小溪的同學,又是好朋友,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你跟她一樣叫我‘三叔’就行了。”
龍震恆說得雲淡風輕,姜恬卻聽得波濤洶涌,叫他‘三叔’,她還真是叫不出口。
她定力沒他這麼好!可也不好當衆反駁他讓他沒面子,最後,她輕應了一聲:“嗯。”
可說是答應,也可說不是,反正過兩天他們就要回B城,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他們是兩條平行線,除了那一晚的偶爾碰到,之後繼續依然只能保持平行。
“這魚湯煮得很鮮,很好喝。”
龍震恆喝了一小口後,側過頭與她說話。
姜恬擡眼,目光卻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最後定在他堅毅的下巴上——
“是魚新鮮。”
對於姜恬的拘謹,龍震恆也不以爲意,繼續與她搭話。
“再新鮮的食材沒有一個好廚師也煮不出味道。”
雲錦溪微笑:“對,例如我就不會。”
姜恬終於不用再面對龍震恆,轉而對雲錦溪輕鬆道:“你剛纔可是幫了我不少忙呢!”
龍羿側頭看着自家‘賢惠’的嬌妻:“哪道菜是你做的?我多吃的一點。”
雲錦溪笑看他:“青菜是我摘的,我還洗了姜,蔥花,剝了蒜頭……”
龍少爺:“……”
他是食肉動物啊!
雲錦溪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他面前的碟裡。
龍少爺看了眼,在嬌妻的注視之下,夾起來就吃!
龍太太笑得可開心了。
—
晚餐過後,姜恬主動收拾,雲錦溪跟在後面幫忙。
龍羿與龍震恆在客廳喝茶,等她們收拾乾淨後,他便要離開回城了。
龍羿與雲錦溪送他出去,姜恬跟在他們後面,望着前面男人頎長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除了飯桌上簡短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之外,她沒再與他說過一句話。
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像今晚這樣的機會了,所以,一直到走到他車子前,她的眼晴沒離開過他的背影。
夜晚,山裡風很大,氣溫更是降了好幾度。
龍震恆站在車門轉身,“都回去吧。”
龍羿與雲錦溪同時與他告別:“三叔再見。”
龍震恆看了眼姜恬:“小恬,再見。”
姜恬擡頭看他,緩緩地吐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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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都市的繁華,閒暇時人們總喜歡找個安靜的地方逃離都市,迴歸山林,置身於蟲鳴聲聲的山間,體驗小木屋與淳樸與浪漫,若是再能躺在牀上感受黑夜裡最亮的星空,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上一次在海桐山野營時,因爲與他的關係還處於近乎水火不容的程度,她壓根就沒心情去看什麼夜景。
這一次到狩獵場來剛是完全不同了。
入夜,他們一起躺在柔軟的大牀上,頭頂是拉開的大片玻璃窗,展現在眼前的滿天耀眼的星空。
在光害如此的嚴重的情況,在都市裡已經很少可以看到這樣成片的星空,所以此時此刻,雲錦溪除了覺得浪漫這個詞之外,就只有一個詞了,那就是奢侈。
或者也可說是——
“奢侈的浪漫。”
“奢侈的浪漫?”
一手墊於腦後,一手張開讓她躺在自己肩膀上的龍羿低下眼看她。
雲錦溪:“只有在遠離都市的鄉郊野外才能看到這樣美麗的星星了。”
龍羿:“海桐山渡假項目建成以後,也可以經常看到這樣的夜色。”
雲錦溪轉身過來趴在他胸口,一隻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他凸起的喉結,“我們之前的項目規劃沒有狩獵場啊!回去申請的話會不會很麻煩?”
龍羿慢條廝理道:“我已經讓龍梓做一份狩獵場的可行性報告及建設項目申請書,相信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雲錦溪:“……”
他們今天才過來說要考察,她連看都沒看過,他已經讓人在做計劃書了。
這人的動作一向都這麼快嗎?
龍羿:“之前去海桐山考察的時候我就有這個計劃了。”
雲錦溪:“那怎麼沒聽你說過?”
龍羿:“那時沒空。”
那時他光想着要怎麼拿下她,用什麼方式征服她,哪有空跟她談那麼多公事啊?
再說了,他們上次也沒仔細考察過山林動物情況,他是從海桐山回來後讓人再去做了深入調查才做的決定。
雲錦溪:“海桐山項目是我們三家公司共同開發的,我們是不是應該開會討論這個問題再提交項目申請書?”
龍羿輕哼一聲:“我們兩個同意就行了。”
至於秦家……
秦程他敢不同意嗎?
就算他現在要將他踢出海桐山項目,他也無話可說。
擄走龍雪兒女士這算帳,他們還有得好好算呢!
當然,此時的龍少爺是不知道龍雪兒女士真的如同自己小嬌妻預計的那樣,被‘吃’了,要不然,他談到秦家還能心平氣和?
說不定有可能馬上跳上牀,把老婆綁身後,持槍去把他‘老子’給幹了。
雲錦溪此時也不大敢多提秦家的事情,畢竟龍雪兒女士還未回來啊。
“明天你要帶我進山打獵嗎?”
龍羿本是撐着頭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下來,移到她的腰後一個使勁便把她整個人撈到了身上,兩人密密合合的貼在一起,體溫倏地升高。
“想去?”
雲錦溪點頭:“去啊,要不你帶我幹嘛?”
龍羿嘴角揚了揚:“帶你來騎馬啊!”
竟敢還提騎馬事件!?雲錦溪低頭咬了他一口。
“要進山打獵的話也要騎馬的,你確定你不怕腿痠了?”龍羿伸手捏了捏她光溜溜的大腿。
雲錦溪嘟嘟嘴:“不騎馬去不行啊?”
龍羿:“不行,山路無法開車,走路要兩個小時,你確實走得動……”
雲錦溪:“……”
要不要這麼誇張?
但是走兩個小時,她的體力可能真的有問題。
龍羿:“明天帶你去釣魚。”
雲錦溪:“我不會釣魚啊。”
也對釣魚這個極需耐心的事情沒有很大的興致。
龍羿看她一副興致缸缸的模樣,捏住她的小下巴:“獵場裡有一個天然湖,湖裡有鴨子,水鳥,我們可以划船釣魚,也可以趁機打打小獵物。”
所以說,就算不進山,她還是可以享受到狩獵的樂趣,是吧?
雲錦溪臉上浮上喜悅的笑:“行,那我們就去釣魚。”
龍羿:“現在開心了?”
雲錦溪:“開心。”
龍羿:“還有更開心的。”
雲錦溪:“什麼更開心的。”
龍羿:“明天去到那裡再告訴你。現在,不如你先讓老公開心開心……”
他一邊說着,一邊抱着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不行啦,明明還要去釣魚……”她雙手抵着他的肩膀低叫着。
今天在馬背上已經夠瘋狂了,晚上再來,她明天怎麼出去玩啊?
所以,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
就怕自己的身體不爭氣,那麻煩就大了。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你起不來的……”
沒一會之後——
臥室裡傳來嬌嗔聲—
“……不許用嘴……”
哎!
山間的夜晚,並不是只有安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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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葡萄莊園,天空飄起了細細的雨絲,匈牙利的早春因爲這場雨變得冷了很多。
在暖氣十足的屋子裡,龍雪兒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遠眺着雨霧中變得迷濛的莊園,嘆出一口氣。
不久過了多久,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時,她側過頭看了一眼來人,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後轉身返回臥室,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一本書自顧自地翻着。
秦程跟了進來,在她身邊坐下來。
“雪兒,你不能一直不跟我說話,有什麼問題說出來解決!”
龍雪兒眉眼都不擡一下。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她跟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反正說什麼他都不會同意,那她何必浪費時間?
她閉口不談的方式,也算是一種專屬於她的抗議方式。
畢竟與人吵架她不擅長,武力值又太低,壓根沒辦法與他一根手指頭抗衡,那就這樣吧。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龍雪兒,你給我說話!”
“龍雪兒……”自從地下酒窖那件事發生之後,她除了跟他說要請醫生開藥,送她回國他不同意之外,她便一直這樣不跟他說一句話。
他忍了又忍,終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手裡的書給奪了過來,重重地扔到桌面上。
龍雪兒終於擡眼看他,只是看了一眼後便起身往外面走。
心裡頭憋着一口氣的秦程豁地從沙發站起來,從身後扯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便將她扯到了懷中,雙手緊握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問——
“龍雪兒,跟我說話!”
龍雪兒一臉淡然地看着他。
秦程看她這樣依然毫不在意的表情,心裡更火了,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跟他開口是吧?
他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龍雪兒,等會你別求我!”
話音剛落,他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轉身將她丟到了牀上。
------題外話------
秦叔叔啊秦叔叔,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這樣是追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