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我本無意和你們再有什麼聯繫,甚至連蘇家都沒有踏入半步。我遵循母親臨死寫給我的信,遵循她的遺言,努力去忘掉這些仇恨,努力不爭不搶,不被你們影響心情,只做好自己。
就算你和蘇慧嫺,總是一步步地欺壓,總是找我的麻煩,我除了自保,也從未對你們動過手。
可惜,我母親的善意,真的放錯了地方,她真的不該再對你們有任何的仁慈。因爲你們真的不值得!你也不配得到她的愛和尊重。
爲了你們自己的私利,你將我已經離世的母親的清譽,拿到衆人面前暴曬,置她的名聲不顧,將能夠想得到的爲你們洗白的髒水,全部潑向了她。
我身爲她疼愛的女兒,絕不可能看到你們這樣做!
你們以爲,改年齡的證件時過境遷就找不到了嗎?你們以爲收養證被你們燒掉了,我就無法再去補辦了嗎?
你們明知道,我是被收養的,卻數次污衊我母親婚內出軌生下了我,你們真的以爲,所有人都會像傻子一樣被你們愚弄嗎?我雖然年輕,我雖然當初年輕小,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記事,不知道你們的齷蹉!不代表我和已經無法說話的母親一樣,被你們狠狠欺壓!
正義雖然會缺席,但是永遠都不會遲到!”
蘇貝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明明只是一場痛訴,卻讓人聽出了演講的力量和條理!
記者們都入迷地看着她,原來她不光有漂亮的外表,精湛的業務能力,就連在處理這種事情上,也能夠做到遊刃有餘,陳秀珠有女如此,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蘇興富站在人羣當中,此刻,佝僂着背部,從未想過人生會遭遇現在這樣的吊打。
四周的議論聲,針扎一樣的刺進他的耳朵裡,那些指責的話,比他一輩子聽過的還要多。
蘇貝揚着手中的證據:“蘇興富、許志琴,我母親當初確實是自殺,無法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你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們而死。你們身上的罪孽是永遠無法消除的!你們將永遠揹負着這樣的罪責,一輩子都洗不掉。”
那位之前吵着找蘇貝鬧的王女士,見勢不對,轉頭就要腳底抹油跑掉。
卻被隱藏在記者中的保鏢給抓了回來。
她到了蘇貝面前,不等蘇貝開口,她就慌慌張張地說道:“我的事情就算了,我們之前就不說這些了,我不計前嫌,你讓我離開吧。”
“不計前嫌?你當真覺得,我這麼好糊弄嗎?”蘇貝反問道,眉眼裡的光芒,是冷漠的,可以刺傷人的。
沒人可以傷害,她在乎的人!
“對不起啊,我不該亂說,你就讓我趕快離開。”王女士想逃走,可惜被保鏢抓得死死的。
蘇貝輕啓紅脣,對着王女士,眉眼裡不帶感情地說道:“王學蘭,五十三歲,十六歲起開始在洗腳房做皮肉生意,直到現在。在醫院裡有十二次流產記錄,但是,從未結婚,哪裡來的丈夫?哪裡來的家庭被我母親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