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之後也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方家,方牧溪,難道他就是那個被吊死在水井裡面的兒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是說得通了,那天我相親的時候是那個老太太和一個年輕女人來的,那個年輕女人恐怕就是方牧溪的妹妹,而那個老太太呢?爲什麼他說不是媽?
如果這個傳言屬實的話,方牧溪也真可憐,被自己的親人害死,現在他纏上我難道就是爲了替自己報仇的嗎?
在方嬸家吃過午飯之後,我找方鬱借了點錢,聽完了方嬸說的那些,我打算在一次的回到小樓,因爲就算我不回去,方牧溪肯定也會找上門來的,他說過我是他的替死鬼,那麼不管我在哪裡他都找得到我吧。
而我家,暫時我是不敢回去了,那個老妖婆在家裡就是等着我回去呢,這件事情看來還得靠方牧溪幫忙,方鬱將我送出門之後,開始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可以和他說說。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告訴他,話說以前我和他的關係到是挺好的,只不過後來我們考上了不同的大學,關係就疏遠了,現在他是唯一個相信有鬼的人,說不定我告訴了他之後,還能想想辦法。
我下定決心準備告訴他,而正好方嬸家門外邊有一口很大的水缸,我就站在那邊上,正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方鬱,結果偶然之間看到那口水缸裡面突然伸出了一雙慘白的手,然後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那水中,此刻正看着我詭異的笑着。
我驚恐的大叫了一聲,踉蹌的後退兩步,方鬱問我怎麼了,我連連擺手,心裡後怕,剛纔……剛纔那個是水鬼方牧溪,原來他一直都跟着我!他就是來警告我的,只要我敢說出去,他隨時都能夠將我滅口。
我找藉口和方鬱分開了,領走之時他把他現在的電話號碼給了我,說有事儘可能的給他打電話,他知道我最近遇到了難事。
我接過之後匆匆忙忙走了,當時根本沒有深思方鬱怎麼知道我遇到難事。
我之後按照方牧溪的吩咐去買東西,他讓我買的東西兩隻紅蠟燭,和一牀紅色的四件套,一袋子糯米,和順便在路邊摘的柚子葉,準備好這些東西之後我又叫了個小三輪,讓把我拉到那棟小樓。
那拉三輪的師傅聽說我要去那棟鬼樓,打死都不去,最後我只能讓他將我在不遠處放下來,自己走了回去。
這一路上我想到了很多事情,方牧溪肯定是想要報仇的,那個老妖婆和她的妹妹之前和我媽到底說了什麼?我媽居然會答應她們讓我和一個水鬼相親,現在我媽死了,一切都成了迷,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更要那個害死我媽的方家老妖婆得到報應。
我提着一袋子東西回去,正準備敲門,門就打開了,從裡面灌進來一股涼風,我神態自若的走了進去,將今天在外面買的東西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面。
這纔看向陰森森的屋子說道:“方牧溪你出來吧,你要我買的東西我都買到了。”
很快一股溼漉漉的感覺從我的小腿漸漸的往上攀爬,我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漸漸的那一汪水跡變成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慢慢的從我的小腿爬上了我的小腹然後是腰肢最後才停留在我的脖子。
我知道背後纏上我的人是方牧溪,他此刻就是故意裡嚇我的,這就是他慣用的把戲,可是我卻是故意的。
如果那個傳言沒錯的話,方牧溪肯定是水鬼無疑,水鬼只能在有水的地方生存,而我此刻往地上看去,發現屋子裡面果然一條水跡,而那條水跡從之前那個封閉的衛生間到我的腳踝處,難道那間屋子,就是方牧溪當年被吊死的那口井麼?
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直接的前胸突然哇涼一片,我頓時低頭一看,結果發現那雙手此刻正放在我胸前,我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抓住那雙作惡的手,吼道:“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方牧溪從我後面探過頭來,把手給收了回去,結果衣服上面還留下了溼漉漉的兩個掌印。
我雙眼瞪圓了的看着他,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掃了一眼買的東西,說道:“你就算把眼珠子給瞪掉下來,也拿我沒有辦法不是麼?還是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
我被他這不鹹不淡的話給搪塞着,心裡別說多鬱悶了,只能坐在沙發上看着他道:“東西我已經買來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難得笑了笑道:“幹什麼?當然是洞房了。”
我瞪大眼睛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句話來,趕忙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洞什麼房,別搞笑了,你一個鬼難不成還要洞房?!你用什麼洞?”
說着我的眼睛不自覺的掃到了他的下身。
結果下一秒他飛快的傾過身體,靠近我,我才完全的看清楚他的臉,瑩白如玉,看不到一點的血絲和人氣,英俊高挑的眉,低垂的眼角,高挺的鼻樑,淡薄的嘴脣形成淡淡的粉色,下脣處一道明顯的美人裂,而嘴脣的下方是那顆我在夢裡面看到的黑痣。
可是此刻靠得近,我纔看出來,他下巴的那個地方哪裡是什麼黑痣啊,分明是一個不知道怎麼留下的疤痕。
你……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可是他的嘴脣卻直接印了上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被一片陰冷包裹,一種奇怪的感覺此刻正在我心裡發酵。
他很快放開了我,我頓時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方牧溪蹲下身,邪氣十足的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嘖嘖嘴巴說道:“有口水,不過爲了吸這口陽氣,我也只能忍了。”
我頓時被氣得想要暈死過去,這個男鬼還真的是很會破壞氣氛,於是我憤怒道:“原來親我就是爲了吸我的陽氣,電視裡面演得那些鬼片果然沒錯,鬼都是壞的,都是害人的,吸我們陽氣,讓我們做替死鬼,一點都沒有人性!”
方牧溪鄙夷道:“我是鬼,爲什麼會有人性?有的也只能是鬼性。”
我正準備繼續說話,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卻抱着我來到了那間上鎖了的屋子,屋子打開,裡面比外面陰冷百倍,屋子裡面很陰暗,要不是方牧溪點燃了我買的那兩隻紅蠟燭,我根本看不清東西。
藉着幽幽的燭光,我看到了這間屋子和我那天在幻覺裡面看到的不一樣,但引入眼簾的卻是那口井!沒錯,是那口井,井口封着一塊巨大的石板,那石板的上面捆着四條黑色的鐵鏈,那鐵鏈因爲被水打溼掉,而顯得鏽跡斑斑,也是前幾天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夢到的那口井,原來在這裡!
方牧溪冷眼掃了那口井,然後把我放在了一邊放置的一張木板牀上,自己站在那井口旁邊,對我說道:“過來把這塊石板扳開。”
可能是剛纔相處的氣氛很融洽,所以見他現在冷冷的指使我做事,心裡下意識存了反抗的意思,不由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他微微擡頭,斜撇了我一眼。
“恩?搬不搬。”
好吧,看着他冷的掉冰渣子的眼睛,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認慫的過去伸手拉住那條鐵鏈,可是怎麼都扯不開,白牧溪在旁邊指揮道,用指尖血,陽氣重,這塊石板常年蓋在井口上面,被陰氣腐蝕得差不多了。
我認命的咬破手指,忍着痛將血滴在那石板上和鐵鏈上,一邊嘀咕道:“這麼好搬,你自個怎麼不搬。”
我以爲自己說得小聲,他肯定沒有聽到,結果他下一秒就接話道:“如果我能搬開,還要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