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見了方鬱之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瞬間有了精神,方鬱還能夠和我說話,是不是代表他還沒有完全的被這些人控制,於是我小心的靠在他的耳邊問道:“這裡有什麼問題?”
他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直到過了很久,我以爲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將我的腦袋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給扳了過去,也就是他扳過去的瞬間,我發現這個長長的甬道里面居然站着好幾個人影。
這老傢伙還有其他幫手不成?我還沒有吃驚完便發現那些周圍站着的人影一動不動,好像一個木乃伊一樣,死死的靠着牆壁,我覺得這裡面有點問題便特意的看了一下,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些牆壁上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人!應該說是人皮纔對,這些像是從人身上扒拉下來的皮膚正用一個架子晾在這周圍,一排一排像人一樣站着,白色的皮膚上面還沾染着不少猩紅色的皮肉,看起來十分的噁心,我忍着想要吐的感覺。
方鬱則是體貼的伸手又將我的腦袋給轉了過去,一邊低聲道:“這裡的皮都是從哪些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這個古老最愛收集人的屍體和皮膚,你最好不要惹怒他,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此刻我的心裡已經翻天覆地,沒有想到這個古老這麼殘忍噁心,難道這些人皮都是他殺掉的人身上扒下來的嗎?
似乎是爲了解答我的疑惑,方鬱低聲說道: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待會你會看到更恐怖更變態的東西,你一定記住不要惹怒古老!
這是方鬱說的第二遍不要惹怒古老,那語氣裡面夾帶着的深深恐懼和恨意不像是裝出來的,可以想象他失蹤的這些日子裡面到底遭遇了什麼,纔會把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很快古老就停了下來,他將煤油燈舉着照了過來,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兩個在聊天麼?也對,我差點忘記了,你們認識,也好,先聊會吧,因爲很快你就說不出話來了,呵呵呵……”
他陰森森的笑了笑,被黑暗籠罩着的半邊面孔像一個惡魔一樣。
我打了一個冷顫,就在這時似乎已經到了終點,方鬱將我給放到了地上,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打量,結果發現我們只是來到了一個更加大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裡面有好多黑乎乎的洞口,此刻正冒着森森的寒意。
我總覺得那些黑色的洞口裡面會跳出某種東西來,而且這個地方散發着一股噁心的臭味,和古老手上的煤油燈味道一模一樣,只不過要更加濃郁。
他將煤油燈放在了我的身邊,蹲下身盯着我問道:“你知道我這燈裡面的油是什麼嗎?”
我緊緊的盯着他,咬着脣一言不發,因爲我很怕自己一開口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到時候自己是爽了,恐怕下場就很慘烈了。
他見我不說話也不生氣,回頭問方鬱道:“你告訴她,我這盞油燈裡面是什麼東西。”
低着頭站在身後的方鬱身體愣了愣,然後緩慢的擡頭看向了那盞油燈,有些恐懼的說道;“那是……那是從死屍的下巴處提煉下來的屍油,只要有這油,周圍的那些屍體纔會安靜下來。”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覺得有點噁心的油燈,居然是用那個屍油做的!難怪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味道很奇怪!
古老看見我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他將那油燈放到了我的下巴處,低聲道:“待會你也要乖乖的聽話,這樣烤你下巴的時候,油纔會多一點,不然的話……”
他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誇張的臉上怒出一道恨意,道:“就要削掉你的下巴了。”
說着他放開了我站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個小旗子,他舉着旗子對那些黑色的洞口揮了揮,很快我就發現了那些黑色的洞口裡面,傳來了塔塔塔的腳步聲,一聲接着一聲,然後下一秒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形東西從那些洞口裡面跳了出來。
這地下室裡面的燈光比剛纔亮得多,所以我也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洞口裡面跳出來的血肉模糊的怪物,或者說,那根本不是怪物,原本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只不過是被剝了皮的肉,他們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我可以看到他們手臂上的血管在跳動,看到他們的皮肉隨着走動,才顫抖。
我恐懼的往後退,看着那些怪物將古老圍在中間,他笑眯眯的看着這些噁心的怪物,那眼神慈祥的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他自豪道:“這就是我煉製的行屍,他們不老不死,無堅不摧,是我的戰士!”
我看着他失控的吼道:“你真他媽的瘋了!居然把人的皮剝下來,煉成這種噁心的行屍,簡直慘無人道,一定會招報應的!”
古老不屑的轉頭看向我道:“你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我要把你煉成這種行屍,然後放回那個水鬼的身邊,讓他看看束手無策的樣子,讓他知道我青屍派古老怪纔是真正的當家!”
瘋了瘋了,這老男人沒救了,我要是不逃,怕就逃不出去了,他很快將那些行屍排排站好,然後又喚出了一人影,我以爲也是那些噁心模糊的行屍,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我見過一面。
是上次在那個槐樹下面看到的女人面孔,也是古老當時搶走的那個女人,沒有想到他把她也煉成了一具屍體!連死人都不放過,真是噁心。
古老得意的指着那女人說道:“還記得她嗎?當時那槐樹木靈就藏在這個女人的屍體裡面,要不是多虧了你們,我也沒有辦法躲開那些鬼魂搶走這個木靈軀體,要知道這纔是煉屍最好的軀殼啊,莊星沉那小子搶走的玉佩算什麼?哼,等我練出了厲害的行屍,抓到了那水鬼,只要他的軀殼……那麼我就能夠煉製最完美的屍體了,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他像當年那樣幸運的逃脫了,一定不會!”
我敏感的捕捉到了幾個關鍵的字眼,古老怪說他再也不會像當年那樣讓方牧溪逃脫了,難道他就是害方牧溪的那個殺人兇手,也是他將方牧溪封到那口井裡面去的麼?
我見他此刻已經陷入了癲狂,是最好的套話時機,靈機一動便趕緊問道:“你當年沒有得逞,現在也只是一樣,別妄想了,你根本就不是方牧溪的對手,你是沒有辦法打敗他的,有本事你重新將他封到井裡面去啊!”
我的話音一落,那個古老怪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他看了我一會,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怪笑,他呵呵的不說話了,我看得一臉着急,怎麼這個時候他又恢復理智了,我話還沒有套出來呢!
古老沒有中我的圈套,所以我也沒有打聽出來當年事情的真相,不免覺得有點可惜,但是我想當年方牧溪被人害死的事情可能就是和這個古老有關,不然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方牧溪和我,他一定是在謀劃什麼東西。
我見他不回答我的話,便繼續用激將法道:怎麼了?你不敢告訴我嗎?還是怕方牧溪知道了會報復你?看來你的膽子基本上告別了打擊報復了,那個之前的方怡和楊晟也是你暗中叫去的吧,挖那鬼樓下面的棺材得到的麒麟盒子你不準備拿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