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官月上了茶樓之後,看到靠窗的旁邊坐着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穿着一身露腰的白色連衣裙,見我來了,便起身揮手。
我走了過去,發現她眉頭上面還是漆黑一片,而她背後的那個黑影將她的頭都籠罩了一半,這個馮玉果然在撒謊,她身上根本沒有符籙了,我四處打量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於是便開門見山說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不是說好我回去請我師父嗎?”
馮玉正打量了一旁的官月一眼,官月臭着一張臉,一幅誰也別搭理他的模樣,眼睛四處亂轉,我見她沒有聽到我的問話,表情有點尷尬,用手指再一次敲了一下桌面。
馮玉纔回過神來說道:“對不起,剛剛走神了,我今晚約你出來確實是有事情,因爲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我身上下的咒,請你務必告訴我。”
說着就從她的皮包裡面摸出了一個牛皮紙袋,裡面裝着一疊錢朝着我推了過來,我接過來一看,發現裡面有兩千塊錢,這個馮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果然她和方家老爺關係不一般啊。
我道:“這個嘛……其實想要知道很簡單,我相信你心裡面也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不是嗎?你和誰結了仇,又是誰把你當眼中釘,恨不得你離開死,我相信,你自己很清楚。現在關鍵的是那個人在暗處,你在明處,她用的什麼鬼把戲你根本不知道。假入今天我們給你身上的咒給解了,她明天說不定又會下其他的咒。”
我故意挑撥的馮玉,按照官月之前說的,那個給馮玉下咒的很有可能是方牧溪的繼母,也就是現在方家的太太,這個馮玉是方家老爺的小蜜,那麼給她下咒的人肯定就是方牧溪的繼母了。
果然在我聽完我的話之後,馮玉一臉的蒼白,但並不害怕,她道:“那個下咒的人在什麼地方?”
我看了她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方家。”
她聽完之後沉默了,似乎壓抑着心中的憤怒,我看她被我挑撥的差不多了,正想談談下一步的計劃,結果這時馮玉卻突然擡起頭來看着我道:“我今天回去之後問了一下我表哥,他有點想要見見你們,所以我今晚就帶他來了。”
表哥?我正覺得奇怪,官月也坐直了身體,這時茶樓的另一個角落,走過來了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揹着一個很名族風的揹包很拉風的朝着我們這座走了過來。
他拉開了椅子自動坐了下來,修長白皙的手上紋着一隻黑色的蠍子,在往上的胳膊便是一條條淺色的疤痕,不過不難看,反而一種男性美。
我擡頭一看,那妖魅的不分男女的容顏就近在咫次,他湊近我,嘴脣撇了撇,低聲道:“我們又見面了。”
我壓抑着心中的恐慌,多麼想拍桌而起,我一點也不想和他見面的好嗎?!
我顫抖着嘴脣道:“莊星沉,又是你!你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啊!”
他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想的,誰讓你的吸引力太大了,我忍不住啊。”
我差點被他的話給嗆死,也幸好方牧溪不在身邊,不然肯定會這傢伙打起來了。
官月見到來人是莊星沉立馬將我護到了背後,一臉敵視道:“你想幹什麼?”
莊星沉坐回了位置上,兩條修長的大長腿曲起,嘖嘖兩聲道:“出門還帶一個護花使者啊,只不過可惜的是個花架子而已,還是那個水鬼比較有看頭。”
官月瞪着他,差點忍不住摸出了包裡面的那個長矛,要不是我及時拉住他,就衝動的撲上去了。
我看着他道:“你跟着馮玉來這裡,恐怕不是爲了找我們鬥嘴的吧,你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莊星沉用手指尖一下下的颳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經心的伸手捏上了一旁馮玉的臉頰上,語氣輕鬆道:“玉兒,你先去點幾份糕點,我和這兩位有話要說。”
馮玉臉頰紅了一下,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對我們說慢慢聊就走開了。
等她一走,莊星沉便正了正臉色道:“很簡單,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方家。”
我盯着他道:“你要去自己就去唄,爲什麼非要跟着我們一起,你在打什麼主意?”
他笑眯眯的不說話了,道:“放心,我的敵人不是你,不用擔心我對付你們,如果要對付的話,我再上一次就應該把你和那個方鬱一起燒死在那裡面了。”
我咬牙道:“你以爲沒有嗎?要不是我們逃得快!已經死在那裡面了好麼?你這個男人怎麼那麼惡毒!”
他笑眯眯的說道:“過獎,過獎,不過考慮清楚了麼?”
我盯着他,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難不成又是來作弄我們的?可完全沒有必要啊,官月給我使了一個眼神,似乎告訴我不要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於是我咳嗽兩聲道:“恐怕我們沒有辦法合作,你要去方家就自己去吧,馮玉會帶你的吧,我們就不必了。”
說着我和官月就站起身來想要離開,結果我還沒有走兩步,就被身後的人給拉住了。
我回頭一看,莊星沉正掛着一臉趣味的表情盯着我,白皙的手正抓着我的手臂,官月見狀立馬摸出長矛刺向了莊星沉的胸膛,莊星沉及時躲開,不然一定被官月的長矛刺中了。
他嘖嘖兩聲道:“一言不合就開打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怒目而視道:“你到底要怎樣?不合作就不讓我們走麼?”
他沒有說話依舊笑眯眯的看着我們,我只好放軟了口氣道:“我可以合作,但我有一個條件,你把從這裡搶走的麒麟玉佩還給我!“
莊星沉嘴角含着笑意看着我,似乎在考慮什麼,半響才道:“可以,但是要在明天之後。”
我見他居然答應得那麼爽快,就怕這裡面有詐,只好拖延道:“今晚總得讓我們回去商量考慮一下吧?”
莊星沉偏着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可以,一晚上的時間夠了吧?明天我會再來找你們的。”
我甩開他拉住我的手,拉着官月就離開了茶樓,這個莊星沉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不穩住他今晚絕對走不了,等我們離開之後,官月讓我看看手上有沒有不對勁,他們這種用蠱的高手通常是通過肢體接觸的時候放蠱出來,別又給我下蠱了。
結果查看了一遍發現居然沒有任何不妥,官月讓我先回家裡面去,等方牧溪和秦老頭他們回來再說,我回頭看了一眼茶樓,發現二樓的窗戶正站着那個莊星沉,此刻他正對着我揮了揮手,笑的一臉的肆意。
我打了一個冷顫和官月打車回了公寓,方牧溪和秦老頭是凌晨四五點回來的,兩個人身上都有些傷痕,我問他們怎麼樣了,兩人都搖了搖頭,看起來有些棘手的樣子。
我又道:“阿雅呢?你們沒有找到她麼?”
方牧溪走過來,伸手就把我給撈到了懷裡,將身子大半的力量的壓在了我的身上,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先上樓在說。”
我看他有點不對勁,於是打了個招呼就把方牧溪扶到了他的房間,問他怎麼樣了,他回到屋子裡面之後身體一軟,險些就倒地不起了,我趕緊將他扶到牀上躺着,一邊焦急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喘了一口氣,頭上全是冷汗,我用溼毛巾給他擦掉的時候他順勢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