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和方正和說的話,其實就是在打消我的注意力!該死的,我居然被套路了。w
她抓着我,眯着狹長的鳳眼打量着,一邊說道:“哪裡來的小老鼠,專門偷聽人說話呢?”
我慌張的想要掙扎,可是她的手指甲狠狠的掐着我的手臂,只是微微的那麼一動,我就感覺自己四肢發麻,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一樣。
一旁的方正和吃驚的看着我道:“是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他,此刻悔死了的心都有了,這下怎麼辦,該怎麼脫身啊?
可是梅玉鳳已經將我身上的隱身符籙給撕了下來,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接着才陰森森的笑道:“原來是他,呵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這個丫頭細皮嫩肉的,正好可以給我當人偶練手了。”
我一邊喊着救命,一邊想要掙扎,可是方正和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半響才道:“有了這個丫頭,你就放過馮玉吧。”
梅玉鳳冷笑道:“放過她,好啊,隨你,反正需要續命的是你們方家的人,又不是我,呵呵……”
什麼續命?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一邊掙扎一邊考慮着這句話,難道和方家的那個孽債有關麼?或許和方牧溪的死也有一些的聯繫。
可是此刻我已經被那個梅玉鳳拽到了屋子裡面,癱倒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了行動能力,她將之前手中的那根銀針插在了我的胳膊上,我頓時感覺自己身體都無法動彈,就像是被人給點了穴一樣。
然後她才站起身冷冷的吩咐道:“把她給我拖到地下室裡面去吧。”
方正和低着頭沒有說話,在梅玉鳳面前,他更像是一個嚇人一樣,此刻我更加的確定了之前自己的想法,說不定當年方牧溪的死真的就是這個惡毒又詭異的女人造成的,而且我有一種感覺,我很有可能會知道當年的真相,於是我不在掙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方牧溪見我那麼久沒有出去,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方正和將癱倒在地上的給扛了起來,扛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得罪了,我忍不住罵道:“僞君子,虧你還是一個董事長呢,居然和這麼一個老妖婆待在一起害人,你沒有看到她把方怡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嗎?”
他扛着我的胳膊都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停下腳步,將我扛着來到了這棟屋子裡面的地下室,這地下室就在我上來的時候那個樓梯底下,裡面冒着一股寒氣,鼻腔裡面充斥着一股難聞的味道,就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一樣,這味道我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一樣。
他將我扛到了地下室打開了白熾燈,周圍的一切映入眼簾,這裡擺放着三張病牀,有一個十分簡陋的手術檯,上面血跡斑斑,說是手術檯,更不如說是一個屠宰場!
我的腦海不由之主的回想了梅玉鳳給方怡縫臉的那一幕,可是方正和沒有把我抗到手術檯,反而把我關進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這鐵籠子的旁邊整齊的擺放着五口棺材,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和陰森。
我被他扔進鐵籠之後由於身體不能動,只能用眼珠子死死的瞪着他道:“方正和,你還要當那個老妖婆的幫兇嗎?害死一個個人麼?你坐那麼多的孽,就不怕那些死去的人來找你報仇麼?”
其實我說這話也就是詐他,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前是不是做過同樣的事情,害死過多少人,但是看着冷冰冰的地下室,那血跡斑斑的手術檯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死過不少的人。
全是他們夫妻二人給害死的!
可是方正和卻低着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當然怕啊,但你那師父難道沒有看出來麼?整個莊園都被我專門請人設置了陣法,每棟屋子裡面都有八卦陰陽鏡,那些鬼怪就算是想要來找我償命,也進不來。當然小姑娘你別怪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亂跑了,你要是不死的話,小玉就要死了,所以對不起了,只能你死。”
原來之前秦老頭說這裡陰氣重但是卻看不出來的原因是這樣,他們設置了陣法,在屋子外面掛着的八卦鏡也不是爲了防方牧溪,是任何鬼魂都在防!
我氣得想要錘牆,這下子該怎麼辦,剛剛我以爲他還有救,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啊,不過還得試一試。
於是我突然開口道:“那你自己的兒子呢?害死旁人就算了,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害死,你還有人性嗎?方怡變成那個樣子,你還知道求一下情,那你怎麼就不爲自己死去的兒子感到愧疚呢?”
方正和愣住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半響才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就問你,爲什麼要害死自己的兒子,你就沒有人性嗎?”
他看着我一步步的後退,似乎在害怕周圍隱藏着什麼東西要撲上來了一樣,他害怕的縮着脖子,低聲說道:“那是因爲……”
他正準備說出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瘋狂道:“牧溪,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牧溪的,不是我!這都是沒有辦法,這是我們方家的命,都是祖輩造下的孽啊!”
說着他就抓着自己的腦袋離開了地下室,一幅受到了刺激的模樣,我翻了個白眼,該死,又失敗了,明明還差一點就套出來他的話了。
方正和一走就帶走了地下室唯一的光亮,我躺在這個陰森森的鐵籠子裡面,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力。
周圍陰森得很,還瀰漫着一股血腥味,聞着都幾欲作嘔。
很快我就聽到了聲音,我動了動手指,發現還是不能動,於是費力的摸出方牧溪給我的那個人偶,現在沒有辦法,只能靠方牧溪來救我了,可是正在我要掏出來的時候。
地下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外面走下來了一個穿着長裙的女人,她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她打開了地下室的電燈,她的背後跟着縫了臉皮的方怡,此刻木然的跟在她的身後,朝着我走了過來。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的靈魂被抽走,變成了一隻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梅玉鳳也不看我,她手裡面提着一個化妝包一樣的東西,放到了旁邊的手術檯上面,然後才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嚥了咽口水,仰頭看着她,她卻站在鐵籠外面雙手環胸,眯着眼睛看着我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個水鬼的媳婦吧,說起來也是我們方家的媳婦,論輩分,也是我的兒媳婦呢?”
我吃驚的看着她,沒有想到她居然什麼都知道。
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你……難道是你害死了方牧溪?”
她呵呵的冷笑了兩聲,長長的指透過那個鐵籠颳着我的臉頰,一邊嘖嘖道:“看來那個水鬼把你的身子照顧得很好嘛,瞧着細皮嫩肉的,你血想必也十分的鮮美。”
說着她的指甲用力一劃,就落在了我的下巴上劃了一道小口子,頓時我感覺到鮮血便從我的下巴下面流了出來。
她拿了一個小瓶子接住了我的血,然後接滿了之後就離開了,朝着旁邊那擺放整齊的五口棺材走了過去,將我的鮮血從棺材蓋上面一點點的倒進去,奇異的是血液剛剛倒在那棺材蓋上面,就侵染進了棺材裡面。
我吃驚的看着這一幕,難不成這棺材裡面有殭屍嗎?不然怎麼會吸活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