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這樣?我明明是按了110,怎麼就成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錯了?此時我並不知道手機網絡被人用特殊的儀器干擾了。
另一個房間一個男人在擺弄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儀器,接通的是我這個房間。我要是一拔通110報警電話,就會自動轉到他的手機上。
是他心虛,每次有人住進這個房間,他的精神都很緊繃,都會密切注意着房間裡的動靜。
他沒有安裝竊聽器或者閉路,只要別打電話報警就好,現在他有些驚慌了。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屍體,現在被發現了,要怎麼辦?他拿出一把西瓜刀,急急就衝出房間。
“娘子,臭不臭?”我就不信邪了,準備再打一次,但靳夙瑄已經把屍體全都挖掘出來了,噁心的腐臭味瀰漫了整個房間,害我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吐得稀里嘩啦,連隔夜飯都要吐光了。
而靳夙瑄這死鬼還在廁所,就拋出這句欠扁的話,他是鬼可以屏閉嗅覺,所以是聞不到的。
“你不要屏閉嗅覺。自己聞聞看,不就知道了嗎?”我捂着嘴沒好氣道。
“娘子,她出來了,其他的,我們就不要管了。”靳夙瑄從廁所裡出來,他身後還跟着那女鬼。
女鬼的魂體是勉強東湊西拼起來的一樣,有些部位看起來像感覺要掉下來般,慘不忍睹啊!
“謝謝!謝謝你們,剩下的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女鬼衝我鞠躬拜謝,聽那聲音確實滿是感激。
“嗯!”靳夙瑄冷冷地瞥了女鬼一眼。
“娘子,我們走!”靳夙瑄拿了我們的東西,拉着我就準備走人。我也巴不得快點走,再待下去,我可要被薰死了。
咔嚓!這時門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我心頭一震,怎麼回事?靳夙瑄也拉起了警惕性。
碰!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身材十分肥胖的中年男人提着一把西瓜刀就衝了進來。
“你幹嘛?要殺人?”我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但已經猜出幾分了。
“啊!禽獸,我要殺了你!”女鬼看到這個男人瘋似的鬼吼,恨意狂放,舉起兩隻鬼手往他撲了過去。
不用多猜了,他肯定就是這間旅館的老闆,我和靳夙瑄是在前臺辦的住宿手續。並沒有看到他,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啊!鬼啊!”旅館老闆本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只看得到我和靳夙瑄,並沒有看到女鬼,但是女鬼故意現出鬼態讓他看到,嚇得他驚恐萬狀地急跑出去。
女鬼也緊追上去,看那架勢,不把他碎屍萬段誓不罷休。
“我要報警!”我也跑出房間。看到老闆被女鬼撲倒在通道上,驚動了不少房客,紛紛開門探出頭來看情況。叉司乒弟。
但他們看到女鬼的恐怖模樣都嚇慘了,全都躲回房間,把門都關得緊緊的,也沒有人敢管閒事,旅館老闆的死活和他們無關。
我拔通110,剛好從旅館老闆身上響起了音樂聲,我所拔打的電話號碼就變成了剛纔那個陌生號碼。
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我剛纔打錯的電話是打到旅館老闆那裡,所以他纔會提了一把西瓜刀準備砍殺我滅口。
“娘子,這個房間受到氣波干擾。”靳夙瑄一看我一拔電話,旅館老闆的手機就響,他就用鬼術驗探了一下。
氣波?我不曉得他說的氣波是什麼,但也猜得是受到了干擾我的電話纔會打到旅館老闆那裡去。
我只好跑到外面陽臺去打,真的打通了,我說明了這裡的情況,警察也交代我不能離開,我汗!我還打算報完警,就腳底抹油走人的,報警人確實不能走。
“啊!救命、救命啊!”眼見旅館老闆痛苦慘嚎,聽得我心臟突突直跳,太血腥了。
女鬼把手插進旅館老闆的肚子,把他的大小腸子、內臟什麼的一骨腦地掏了什麼,掏完就生生地扯下他的手腳,卻沒有挖出他的心臟,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有點殘忍。”我沒發覺我的聲音都顫得不成樣,渾身直髮抖,好恐怖!儘管我見過不少的鬼,可卻是第一次見到鬼這樣殺人,刺激得我真想暈死過去。
“別看!那是他罪有應得,你可知這被分屍而死、而且魂體被困的鬼是不能投胎的,這女鬼必須忍受無法投胎之苦,之能做個孤魂野鬼。”靳夙瑄用手把我的眼睛遮上,嘆息道。
“連投胎都不能,她不是說報完仇,她要去投胎嗎?”我有些震驚,一隻鬼不能投胎,那下場?
“她應該不知道,畢竟只是一隻新鬼。”靳夙瑄看了女鬼一眼說道。
這時旅館老闆已經停止了慘嚎,我扯下靳夙瑄的手一看,女鬼挖出了他的心臟,那顆血淋淋的心臟似乎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動一般,被女鬼用力地捏成了肉碎,血肉四濺。
“太可怕了!幸好我沒有心臟病,警察怎麼還不來?我想離開這裡。”我輕拍了心口幾下,直想走人,一刻都不想多待。
“那我們這就走,別管那什麼察不察的。”靳夙瑄對警察沒什麼好印象。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剛巧往女鬼臉上一看,捕捉到一道紅光從通道的另一頭飛射過來,直入女鬼的腦袋裡。
“你看!有一道紅光射進女鬼的腦袋了。”我用力扯了扯靳夙瑄的手臂驚喊道。
突然一陣類似咒語的聲音遠遠傳來,最後那空幽的聲音化成兩個字:“控鬼!”
這聲音讓我聽了頭皮直麻,詭異得陰陽難分,是誰?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娘子,有人暗中對女鬼下控鬼咒。”靳夙瑄臉色一凝,沉聲道。
“去!把棋盤奪過來!”那古怪的聲音又破空響起,給女鬼下達了這樣的指令,而現在女鬼剛殺了人,手染血腥,加重了戾氣,比剛見到她時厲害多了。
她一聽到這指令,就扔下旅館老闆的屍體,緩緩起身,轉過頭,一雙血目死死地瞪着我和靳夙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