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離開後,唐穎兒把我們送到離之前那個小鎮有段距離的另一個鎮的汽車站附近的酒店裡。
休息了一晚之後,她就離開,獨自趕回玄宗門。這次沒有再提起要我們和她一起回去,她走得落寞。
我的心情一直處於壓鬱狀態,久久都無法恢復正常,總是忍不住往肚子裡望去,現在只差一個媒介、只要和靳夙瑄再結合一次就好。
但,我沒心情啦!靳夙瑄理解我,也不會再勉強我。
“娘子。我想了想,還是先去秦皇陵吧,萬鬼窯太危險,等你身體好點再去。”靳夙瑄又在翻他那本黃皮書冊,說道。
“什麼?還要去什麼秦皇陵?有沒有搞錯?之前你怎麼沒說?”我本來焉焉的,一點精神都沒有,被他這麼一說,整個人一震,跳了起來。
我一聽到秦皇陵就想到了盜墓,這有點扯了,他的魂怎麼可能跑到那裡去?
“我也是翻了這書纔想起來。”靳夙瑄說得很無辜,見我臉色有變,又急忙說:“娘子,是圓空大師親筆所記。不會錯的。”
“又是圓空大師,你就這麼信任他?事過千年,他又怎麼能預知未來事,能這麼精準地算出你魂魄失落的位置?就算真的有這麼神通廣大好了,你說,他無緣無故爲什麼要這樣幫你?真的是所謂的慈悲爲懷?我就不信!”
麻痹的!靳夙瑄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看出來,總之,我是沒有見過什麼圓空大師,是不會相信真的有這麼了不起的人。
“娘子,不准你懷疑圓空大師,圓空大師在我們那一世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法力無邊,備受世人敬仰。擁有慈悲心腸,做過的善事不計其數………”休吐夾技。
靳夙瑄不願我對他尊敬的圓空大師有所懷疑,正準備把圓空大師做過的‘豐功偉基’滔滔不絕地講出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倒頭就睡,也不阻止他,任他說得唾沫橫飛,我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狗屁的禿頭驢!這麼厲害就不會死了,乾脆像神秘人那樣活個千年好了。我胡亂想着,但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把我自己驚住了,眼睛猛然大睜。
對啊!神秘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憑什麼圓空這個所謂的高僧不能?
而且、而且那個神秘人沒事把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做什麼?連臉都蒙上了。這麼熱的天,就不怕把自己悶臭了?還是見不得人?
“娘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靳夙瑄說了半天,才發現我心不在焉。
“靳夙瑄,我問你啊!你知道神秘人爲什麼要遮頭遮臉?”呵,又不是古代的刺客,還怕人看見他的真面目?
“不知道!”靳夙瑄搖頭。
“那你覺得他和圓空大師,誰比較高?身材會不會很像?”我小心翼翼地探問。
“娘子。你又胡思亂想了,他的身材和圓空大師相比差遠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相似。”靳夙瑄嘆了口氣,無奈道。
“哦!問你也是白問,說吧!要怎麼去秦皇陵?裡面不知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看靳夙瑄那麼信任圓空大師,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心裡卻生出了想扯掉神秘人蒙面布的想法,好吧!算是我癡人說夢話。
“娘子,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時隔千年,也不知道那秦皇陵是否安在,當年我也只是偶然聽起過而已,並不是那麼有名。”靳夙瑄搖頭道。
“並不是那麼有名?”我控制不住揚高了聲音,秦始皇的陵墓不是那麼有名?是我耳朵有問題聽錯了,還是他表達能力有問題?或者是他孤陋寡聞?
“我記得當年我讀過各國史冊,這秦時昭乃秦國第一猛將………”靳夙瑄努力回憶着自己讀過的史冊。
“等等!你說什麼?秦皇陵是秦、秦什麼昭的陵墓?而不是秦始皇贏政的?位置在哪裡?是不是驪山北麓?”據我所知秦皇陵就位於我國北部陝西省的驪山北麓,具體位置我也記不清楚。
“娘子,你糊塗了,我都說了不知道位置。”靳夙瑄被我問得懵懵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誰是贏政。
我怎麼還聽不出裡面有誤會?仔細問了之後才知道靳夙瑄所在的朝代是架空的,麻痹!竟是架空的,我才知道!
呃!是我糊塗得忘記朝代這回事,天啊!事關我那勞什子的前世,我居然連這麼重要的問題都忘記了,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瞭解之下,才知道原來在靳夙瑄那個朝代往前推一百年有個秦國,秦國第一猛將秦時昭死後,所埋葬的陵墓就叫秦皇陵。
爲什麼只是一個武將,他的陵墓可以加個皇字?原來他和當時的皇帝一起打下江山、多次出生入死,他死後皇帝就賜了一個皇字爲陵墓名。
“原來陵墓只是同名,他要是沒死,我看那個皇帝不可能會大方到賜他一個皇字。”有點扯淡!皇字可以隨便用的嗎?
“娘子,話可不能這麼說。”靳夙瑄不贊同我的觀點。
我趕在他又要發表長篇大論之後,搶白道:“既然你不知道秦皇陵的位置,不如我們賭一把。”
“賭一把?怎麼賭?”靳夙瑄不解道,估計心裡以爲我這時候還賭博?
“就賭歪打正着!我們去現代的秦皇陵。”我笑道,我也是突發奇想,與其盲目尋找,還不如賭一賭,說不定還真的歪打正着呢。
本來我心情很爛,經過和靳夙瑄這番談話,倒是好上了許多。
“娘子,有這麼賭的嗎?你也說了只是同名。”靳夙瑄可不信有什麼歪打正着的好事,直搖頭。
“哦!那就省了這個地方,別去了!封印在那裡的魂也不要了。”我涼涼道,他自己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好心出個主意,願意陪他去,還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現在的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爲我這無心的想法,這一賭,就差點賭上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