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夙瑄背對着我,抱着一個女人,兩人交頸,像在接吻。我看不清那個女人是誰,呵!但是除了莫縈煙,還能是誰?
心頭一片悲涼,我知道回到古代的靳夙瑄和在現代的他肯定判若兩人。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不,季綰晴還藉口臥病在牀,就算我化身爲季綰晴,現在起牀下地,他也不知道,就在這裡和其他女人親熱。
我緊握着拳頭,我怒思之時。不過才眨眼間的功夫,現在我忘記季綰晴一直在人前僞裝得性情溫婉。
一個氣極就要衝上去,想把靳夙瑄暴打一頓,李耀暉都來不及拉住我,而情熱的兩人反應顯得遲鈍。
靳夙瑄剛要回過頭,就被我一拳頭砸在臉上,正中眼睛,同時我把這個賤人一把推到在地上。
惹得賤人驚叫連連,此時我腦子涌一句絕對佔有性的話:敢碰我的男人!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靳夙瑄趴在地上,捂着眼睛痛嚎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好窩囊?我心涼了半截,季綰晴記憶中的靳夙瑄可不是這麼沒用的。
這時,那個女人緩緩轉過臉。我這纔看清楚她的臉,居然不是莫縈煙,而是伺候靳夙瑄筆墨的丫鬟輕憐。
媽的!靳夙瑄連自己的丫鬟都上?想想我是爲了他纔來到古代的,可他、居然……太氣人了!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準備挽起衣袖上去痛揍他一頓。身後卻響起靳夙瑄的聲音:“綰晴,你在做什麼?”
我大驚,他的聲音怎麼在我身後響起?剛巧趴在地上的‘靳夙瑄’也擡起頭、鬆開手,露出被我打得淤青的右眼。
這個人。他、他不是靳夙瑄?他原本因爲被我揍,怒得要衝上來教訓我,卻看到站在門口的靳夙瑄,嚇得雙腿一軟,跪趴在地上:“大哥!”
呃?我想了一會,纔想起這個人是誰,怎麼是靳抒宥?靳夙瑄的庶出二弟,一個典型的好色紈絝子弟,他不是最怕靳夙瑄嗎?
他怎麼敢到書房勾搭靳夙瑄的伺墨丫鬟?我不由四下一望,才發現窗戶大開原來是爬窗進來的。
靳抒宥和靳夙瑄是兄弟,背後看身形有些相似,我一時氣極,沒看清他的臉就衝上去,實在是太沖動了。
此時,靳抒宥和輕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姦情被撞破,很怕靳夙瑄懲罰他們。
可我沒有錯過靳抒宥怨恨的眼神,恐怕是要記恨我了,我冷汗連連,剛來古代就得罪人。
怪我經歷過洛浩和連曉蓉的事、認清自己愛靳夙瑄的心之後,根本就見不得他和別的女人親熱。
愛情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都一樣,所以我纔會氣昏了頭,實在是不應該,會讓人看出破綻的,看來我還是要把演技練好。
“你來做什麼?”我情緒剛平定好,理清該如何面對靳夙瑄,轉身卻對上他的毫無情緒的俊臉,語氣也不冷不熱。
“我來看看你。”心狠狠抽痛,本來慶幸和丫鬟亂搞的人不是他,但他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冷漠?就算忘記現代的我,他現在總歸是深愛季綰晴的纔對。
“不必!”靳夙瑄冷冷吐出這兩個字,刺痛得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李耀暉扶住我,我一定會狼狽倒地。
他爲什麼會這樣?我努力搜尋着季綰晴的記憶,想知道她和靳夙瑄之間出現什麼問題了。
我雖然有她的記憶,可有的記憶是必須要努力回想纔想得起,畢竟轉了那麼多世,沒有親身經歷的感覺。
對了,靳夙瑄問季綰晴,若她不同意他納妾,他便不會納,結果季綰晴非但點頭同意,還反過來勸他納了莫縈煙。
這讓靳夙瑄心頭不忿,一慣都是他對季綰晴掏心掏肺,不顧一切地娶她,她在他面前從來都只是順從,從未說過不字。夾央介亡。
其實他不喜她的順從,希望她能對自己所不願的事大膽抗拒,那他即便忤逆他娘,也不會納娶莫縈煙。
所以,靳夙瑄氣頭之上就真的納莫縈煙爲妾。可他卻不知道季綰晴心裡的掙扎,她真的不願意愛上殺父仇人,在他面前所謂的順從都只不過是在演戲。
靳夙瑄更不知道,季綰晴一來受迫於雲氏,二來是不想深陷,才讓靳夙瑄納了莫縈煙,好斷了自己的念想。
但她沒想到只會讓自己更難受,最後乾脆裝病,不去觀他納妾之禮,不願接莫縈煙的奉茶。
我暈!兩個白癡,真是自作自受!
靳夙瑄怎麼遇到感情就昏了腦?能把納妾拿來賭氣?估計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而季綰晴夠糾結的,明明深愛靳夙瑄,還勸他納妾,瘋了!古代女人可真是大度,少拿什麼不能愛上殺父仇人之子做藉口,都管不住自己的心,還來亡羊補牢,不覺得太遲了嗎?
呵呵!我可不當自己是真正的季綰晴,我認定的感情,一定要好好捉住!靳夙瑄,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變回那個對我百般愛護、有時又很小白的靳死鬼。
“還不走?”靳夙瑄故裝不耐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打斷我的‘雄心壯志’。
“啊?”我這才發現書房只剩下靳夙瑄和我。
他已經讓人押下靳抒宥和輕憐,我站在這裡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置這兩人的。
本來輕憐只是一個丫鬟,靳抒宥喜歡,大可以問靳夙瑄要,萬不該揹着靳夙瑄在書房苟合,污了靳夙瑄的書房。
“你不是一心想把我推給別人嗎?現在如你所願。”靳夙瑄還在氣頭上,冷着臉,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啞了!特委屈,真想說同意你納妾的人不是我,要是我,我可不會大方到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嗯嗯、夙瑄,快過來………”這時從屏風後面發出一陣嬌媚得可以滴出水的女聲、帶着濃濃的曖昧,我認得出是莫縈煙的聲音。
她在叫靳夙瑄過去?我知道屏風後面有一張小榻,可供靳夙瑄平時處理公務,疲睏了小歇之用。
我這次雖然還是很生氣,可沒有失去理智,靳夙瑄明明才從外面進來,就算莫縈煙躺在那張小榻上,他也不可能和莫縈煙做那種事。
而且,剛纔靳抒宥和輕憐在親熱,莫縈煙應該不會躲在這裡偷窺吧?偷窺了還讓靳夙瑄知道?除非她腦子有問題。
“原來你屏風後藏着美人,才一直要趕我走。”我故意諷笑道,讓你冷待我。
我不等靳夙瑄回答,也沒有注意到他古怪的表情,就走向屏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