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鬼心,難怪看起來與人無異。”靳夙瑄冷哼一聲,已經看出這人的弱點了。
我也聽明白了,活人鬼心,豈不就是一個活人換了鬼的心。鬼是魂體。一般來說鬼心同樣是魂體,那麼也就是把鬼心的魂體附在被換心那個人的心臟上。
但是這個人卻成了一個傀儡,心不由已、只能被人操控。
“那就把他的心挖出來!”我冷聲道,挖了鬼心,這個人就不會再被人操控利用,不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季筱筱,你怎麼動不動就要挖心殺人?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殷祈聽到這個人是被人換上鬼心、是身不由己時,動了惻隱之心。
“閉嘴!你懂什麼?殺了他,那是幫他解脫。”唐穎兒對殷祈吼道。
殷祈很憋屈,又不敢回嘴,真不是他怕唐穎兒,而是自從他們發生那種關係後,他心裡有愧。
“呵呵!一羣無知的傢伙,這心是我自己要換的。解脫?真可笑!”男人咯咯怪笑道,這笑聲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他緊緊握住鐵盒子不肯鬆手
自己要換鬼心?變態啊?怎麼可能會有人要換鬼心?既然這樣更加不必顧忌什麼了,我衝靳夙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動手,早點把這個人解決了。
“呸!真是作死!”靳夙瑄還沒有動作,唐穎兒就畫了一道滅鬼的掌心雷,往這人的心口轟去。
“卑鄙!”這人不得不鬆手,閃身躲過掌心雷。
我不禁對唐穎兒投以一記讚許的目光,做事果決、不拖泥帶水,真的很不錯!比殷祈這個大男人好太多了。
靳夙瑄也在他鬆手時奪過鐵盒子,爲防被搶,還沒有打開來看就直接扔進儲物空間了,這招大概是學圓空的吧?圓空不就是把小鬼扔進儲物空間,讓我們無可奈何。
“寶貝!快把寶貝還給我!”男人發狂了。眼睛珠子一滾,居然變成只有眼白,大張嘴巴,露出兩顆尖長的牙齒,指甲也變成墨黑色。
“殭屍?”我驚呼道,不但換鬼心,還是一具殭屍?
“他不是殭屍,應該是中了屍毒。”唐穎兒說道。
“我覺得不是,大概是喝多了死人血,但凡換了鬼心的人,都要飲死人血來滋養鬼心。”靳夙瑄否定唐穎兒的說法。
“可惡!你們居然敢無視我,快把寶貝還給我,不然你們會死得很難看。”這人不滿了,我們看到他變異不但不怕他,而且還當着他的面如此輕鬆地討論他。真是氣死他了。斤麗協扛。
噗哧!這個人還看不出靳夙瑄是隻修爲極高的鬼,也小看了唐穎兒和殷祈,有些好笑!他也只不過是力氣大了點。想對付他們三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比傻逼還傻逼!”靳夙瑄冷哼一聲,身形飄動,手指飛快翻動,直取向這個人的心臟。
“你敢罵我?”這個人氣瘋了,他的寶貝被搶,還被人罵傻逼。
一氣之下就和靳夙瑄硬碰硬,拳頭打向靳夙瑄的手,想阻止靳夙瑄取心的動作。但他哪裡料得到靳夙瑄的手瞬間虛化,穿過的他拳頭,直接插向他心口。
眼看就要插進這男人的心口,卻激出一道黑光把靳夙瑄的手逼開,將這人的身體包裹起來,像是給他灌注了強悍的力量。
吼吼!他撕吼幾聲,就往靳夙瑄身上撲去,揮動着手,企圖抓傷靳夙瑄。殷祈衝上去幫忙,他的擒鬼術不錯,不必依靠法器的輔助。
“筱筱,讓他們兩個男人去打,我們看看那些。”唐穎兒一點都不擔心靳夙瑄和殷祈,認爲他們兩個對付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還搓搓有餘,就拉着我,要去看那些器官。
“那些沒什麼好看的,噁心!”我目光掃向玻璃罐中的東西,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些東西既然不是用來販賣的,那用來作什麼?”唐穎兒卻對這些器官的用途很感興趣。
“啊啊!”這時靳夙瑄和殷祈已經把這個人制服了。
也是!一個道行不低的玄門修士、一隻修爲高深的鬼,要是連這麼一個小角色都搞不定,那就好可笑了!
那個人被打趴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他心口處已空,心臟滾落在地上,看起來非常噁心。
“你們、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搶我寶貝、要殺我?”這人瞪大着眼睛,難以置信道,不相信自己這麼輕易就敗得這麼慘。
“你不必知道!”靳夙瑄面色冷寒,從手指疾射出一道銀光,直接射入他的眉心,令他真正的斃命。
“惡鬼,你怎麼可以把他殺了?我還要問清楚到底誰纔是幕後之人,他一死,等於斷了線索。”殷祈怒瞪着靳夙瑄,非常不滿、大大的不滿。
其實殷祈是想通過這個人揪出幕後操控的人,他不允許再有人挖取死人的器官來牟利,更不願那些人死後不得安息,說到底就是善心在作祟。
“你要怎麼問?你以爲你問,他就會老實交代?”我見靳夙瑄往那顆心臟點出一道光束,心臟就飛到那張桌子上面,我便猜到他的意圖了。
“殷祈,你還是別說話了。”唐穎兒也極爲聰明的猜到幾分。
靳夙瑄卻不理會殷祈,而是對心臟唸咒施法,從他快速翻動的手中涌出團團血霧,血霧全往心臟涌去,將心臟團團包裹在其中。
“定!”靳夙瑄對着心臟大喝一聲,並點住血霧,讓血霧定住、不再翻涌。
“是誰給你換心的?”靳夙瑄向心髒問了這個問題。
“一個和尚!”心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和唐穎兒都大驚,面面相覷,我是猜到靳夙瑄想做什麼,可真正見識到又是一回事。
和尚?天吶!該不會是圓空吧?我覺得不可能啊,圓空之前一直待在異空間,後來也是進了鬼門、跑到陰間,怎麼可能會在現代搞鬼?
再看這裡擺放的器官、建地下室的木材可都不是一兩日的功夫就可成,難不成圓空還有分身不成?
“這個和尚叫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靳夙瑄面色一凝,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