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偷屍這兩個字,我猛地就是一愣。
貓叔說道:“對,就是偷屍,既然他偷了你的龍鳳貼。那麼我們就偷了他們的屍,讓他們結不了陰親。”
貓叔這句話瞬間將我點醒,對呀,這倒是個好辦法。
而且貓叔還說。今晚就是個好時機。
我想了想,對於貓叔的話深深的表示同意,因爲今晚確實是個好時機,明天人家就舉行陰婚了。總不能明天大白天去搶人家的屍。
既然打定主意,就準備這麼幹。
我和貓叔商量好,晚上9點鐘在吳家村前的山坡下見面。
9點,我準時到了山坡下,這時我看到貓叔已經來了,騎着一輛電動的破三輪車,點了根香菸,在那裡抽着。
我趕緊跑上去,問貓叔要了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貓叔,你說這事咱們能幹成不?”我轉頭問向貓叔,老實說,偷屍這種事第一次幹,有些害怕。
貓叔哼了一聲,說道:“怎麼幹不成,我就不信他陶有文還能整夜的守在那裡,連撒尿都不去,只要他去撒尿,老子就能將屍體給偷出來。”
貓叔很牛逼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那到時候一起幹。
貓叔點點頭,接着又分給我一根菸,然後我倆就在那抽着,直到將那一包煙全部都抽光了,貓叔才指了指他那破三輪車箱子,說道:“上來。”
我應了一聲,坐了上去,旋即兩人搖搖晃晃的朝着鎮子的方向開去。
陶有文家就住在鎮子上,位於鎮子的郊區位置,由於這兩年生意景氣,陶有文家的橡膠廠這幾年掙了不少錢,所以在鎮子的外圍蓋了一棟大別墅。
整體從外觀看上去,這棟別墅還是很漂亮的,至少有幾百平米,別墅的外圍有一個大院子,院子外面圍着鐵柵欄,從外面朝裡面看,能看到隱隱的燈光。
“看到了嗎,棺材就在那裡。”
我和貓叔來到陶有文家的柵欄外,躲在一個角落,旋即朝着別墅內望去,一眼就看到那棺材的所在,在別墅的左面一處假山旁,搭着一個涼棚,而棺材的一端露在外面,很顯眼。
“要不現在咱就進去?”我說道。
貓叔直接朝着腦袋上拍了拍,說道:“你傻呀,沒看到屋裡面還有人影在走動,要是被人家發現咱們來偷屍體,到時候警惕起來,再想偷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
貓叔說的沒錯,別墅內有路燈,而且別墅二層上面確實還能看到有一個人影來回走動着,可能是窗紗太薄,還能夠看到那女子曼妙的曲線。
老實說,第一印象我就想到了陶有文的老婆,陶有文的老婆本名叫柳豔,其實這女人倒是挺會保養的,40來歲的人,但是看起來還跟30出頭的女人一樣,皮膚白皙,但是有時候表現的太高冷,讓人覺得有些反感。
“我先到鎮子上去買包煙,你先這裡盯着,咱們12點再行動。”
貓叔可能覺得太無聊,對我說道,我說行,接着貓叔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趴在這裡也是無事,說是盯着,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知不覺,我眼睛再次瞟向二樓的方向,那曼妙的影子還在不來回扭動着。
就在這時,呼啦一聲,就看到窗簾被拉開,那窗簾後露出一張清冷的臉蛋,豈不就是柳豔。只見她穿着雪白色的睡衣,胸前被兩團肉撐的鼓鼓的,睡衣似乎是透明的,帶着粉色的絲邊。
她打開窗戶後,伸着頭朝着窗外探了一眼,打量一圈這才縮了回去,我躲在暗處,她倒是發現不了我。
我就這樣一直偷偷打量着,她在屋裡面再次扭了幾圈,而就當她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讓我一愣,透過窗戶發現此時她的身後站着一個男子,光着膀子,讓我眼前一亮。
老實說,第一想法這男子肯定是陶有文,畢竟是在他家,不過等到那男子的臉正對向我這個方向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我錯了,這男子根本不是陶有文。
是一個挺年輕的男子!
老實說,我也很想解釋兩人是純潔的關係,但是幾乎不到一秒鐘這種解釋便成了屋裡的辯解,只見那男子將手插到柳豔的睡衣中,接着就開始親吻起來。
再然後,透過窗口,男子脫了柳豔的睡衣,透着窗戶,春光宜人!
“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穫!”
我拿出手機,將這期間的過程錄了下來。
後來那年輕男子和柳豔做完那事便離開別墅,而恰巧的是沒過多久陶有文便回來了,我心說,要是陶有文提前回來撞破這事,該是多麼有意思。
當然,這也僅僅是中途的一個插曲,今天我和貓叔來的目的,是爲了偷屍而來。
大約11點半的時候,貓叔這次回來。
本來我們以爲陶有文會爲他兒子守一次靈的,此時我們才發現是我們想多了,陶有文下來給他兒子燒了幾張紙,上了幾炷香便上樓了。
“走!”
快到了12點的時候,陶有文房間的燈熄滅了足有半小時,我和貓叔終於動身了。
由於陶有文家的大門是電子控制的,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走正門進去,我和貓叔找到一個角落,那裡剛好有一些棱角,剛好能夠踩着翻上院牆。
“快,拉我一把!”
等我翻上院牆的時候,貓叔這時候也上來了。
我們跳下院牆,貓叔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角落不錯,到時候還從這裡離開!”
貓叔畢竟還是老江湖,進來的時候,老早將後路給想到了。
我點點頭,接着和貓叔緩緩來到靈棚的位置。
靈棚內有兩口棺材,一口是紅木漆雕琢的,另一口是灰色的朽木做成的土棺材。
我看一眼,便知道陶有文選擇的開棺葬,前面介紹過,開棺葬是將男方的棺材打開,屍體經過洗涮處理,穿大紅袍,最後和女子合葬在一口棺材中。
由於是開棺葬,男方屍體要被挖出來,所以如今紅木雕琢的這口棺材裡面如今存放的是男屍,而土棺材中自然存放的是女方的屍體。
等到明天合葬的時候,女屍便從土棺材中取出,放在紅木棺材中,和男方屍體合葬在一起。
看到這裡,我頓時向土棺材跑去。
貓叔一愣,問道,“你幹什麼?”
我疑惑道:“偷屍呀,不是你說的嘛。”
“誰讓你偷女屍的,偷男屍呀!”
“男屍女屍不都是一樣!”
貓叔翻了翻白眼:“誰告訴你是一樣的!”
聽着貓叔的話,我一愣,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這兩者確實是不一樣的。
剛開始我陷入了一個誤區,只想着破壞明天的陰婚儀式便成功了,根本沒有考慮到貓叔所謂偷屍的用意。
因爲若是我們偷了女屍,即便明天不能正常進行舉行陰婚,陶家也不會出事的,因爲男屍作爲主人家一方,只要主家人出面安撫,男屍一般是不會發怒的,這樣來說,儘管我們破壞了陰婚的進行,但是結果是毫無意義。
但是如果偷了男屍就不一樣了,明天的陰婚不能正常進行,女屍作爲嫁娶方,可不會理會過多,勢必是要惹怒它的,只有惹怒女屍,勢必引來女屍的怨靈,從而報復陶有文和陳剛,這樣陳剛纔會感到棘手。
到時候肯定會有求於我們,希望我們歸還男屍,而這樣我們纔有談判的籌碼。
我對着貓叔豎了個大拇指,說道還是貓叔考慮周全。
這個馬屁拍的貓叔還是挺受用的,揚了揚頭,讓我趕緊整理屍體。
陶有文兒子應該死了很久,打開棺材的時候,發現屍體蓋着大紅衣服,已經完全變成了散骨,看着骨骼,應該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我給屍體上了三炷香,接着找來一個箱子,旋即將骨頭一塊塊放到箱子中,等到完全放進去的時候,將箱子蓋起來。
貓叔拿出一張紅符,上面寫着一個‘鎮’字,這個符咒很通靈,剛帖在箱子上,瞬間就附在了上面。
“走吧!”
做完這些,貓叔說道。
我點點頭,剛準備順着原路返回,但是剛走沒幾步,讓我們沒想到,突然之間一聲狗叫聲從旁邊一個角落響了起來。
“誰?”
於是同時,二樓的燈亮了,窗戶打開,只見陶有文伸出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