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北韶)_222 被結婚了(1)

昏昏沉沉地,像是沉睡萬年之久,腦子裡像是被什麼給塞得滿滿的,溫酈心睜開眸子,還是昏漲的厲害,陌生的場景進入視野,敲打着腦門,她還有片刻的恍惚:

這是哪裡?

斷片了一般,零星的畫面陡然進入腦海,猛地彈跳了下,倏地,她就坐了進來。身下一涼,低頭,就見自己換了一身紅色真絲吊帶的性感睡裙。

腦袋‘轟’得一聲,捂着嘴巴,她瞠大了眸子,差點驚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她的衣服呢?’

驚恐地打量着四周,像是一間豪華的臥室,黑白的色調,歐式的簡約風,窗簾都已經放下,四周的小燈卻是開着的,格調的設計,意大利的真皮沙發,大氣又不失華麗的吊燈,精緻的壁畫,精美的擺件…卻是,全然的陌生。

克萊德大師的風景油畫?他的畫作可是風景油畫中最昂貴的!

誰這麼大手筆?居然把這麼貴的畫當裝飾?

越看越是心慌,扯着被子環着自己,溫酈心有些手足無措:這到底是哪裡?誰幫她換了衣服?

閉着眸子努力感受着、回想着,溫酈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身體好像沒有異樣!

華都夜總會,她跟張經理,還有他的朋友去應酬!對!也許是爲了寬慰她,也許是爲了調節氣氛,也許是巧合,也許是照顧女友的情緒,總之,宋先生還帶了女伴的…他們相談甚歡,他沒有拿畫,但是他拍了很多的照片…

談好了一切,錢都直接轉過來,她才準備跟他去另一間帶保險櫃的屋子看畫,三個人,張經理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然後,那幅十二幅畫之一的《朝陽》圖…是真跡!她看到也很興奮!

再然後,他們談論的熱切,她的女伴倒了杯水給兩人;

再然後——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裡是…華都夜總會的包房?!

又是華都!

揉着頭髮,溫酈心簡直要瘋了的節奏:她活得不耐煩了嗎?見過人,還敢對她下手?!不會準備先奸後殺吧!泥馬!跑出去,她一定先把他們殲殺個幾百幾千遍!

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華都怎麼突然像是成了她的地獄,來一次,倒黴一次!自從跟他決裂,回來後,沒有一次是風平浪靜的!

跳下牀,捂着胸前,溫酈心倉皇地連鞋子也沒穿,直接扯了牀單裹在身上,就往門口跑:

不對,她的包呢?

門口處,一個止步,溫酈心又回眸逡巡了一圈:只見一隻大紅色的鱷魚皮包自裡側沙發一邊醒目的露出了一角。

這麼遠?算了,不要了!

一咬牙,她轉身又往門口跑去,一急,腳下一個不小心竟踩到了牀單,踉蹌着,她就往前撲去:

“啊——”

韶黎殷一推門,猛不丁的也被下了一跳,垂眸。就見裹得蠶繭一樣的她狼狽地跌倒在地。

光亮的男人皮鞋陡然闖入眼簾,溫酈心更被嚇得半死,驚叫着,揮舞着雙手就往後爬去: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狼狽地翻轉着身子,溫酈心急切地想要起身,越急越亂,剛爬起一半又蹭蹭被扯跌了回去。

門口處,望着她,韶黎殷禁不住淡淡扯了下脣角,進門,闔上了上去,才彎身,朝他伸出了手。

眼前手掌一晃,本能地,溫酈心看也不看,又驚叫着拍打了起來:

“你走開!走開!你不要過來——”

“心兒!是我!”

抓住她的手腕,韶黎殷一邊躲避着她的攻擊,一邊將她從地上拉起了起來:“心兒,你看看,是我…”

掙扎扭動着,溫酈心還是拳打腳踢的。

“心兒!”

又一道拔高的聲音砸下,她舉起的手才停在了半空,受了驚嚇,驚見熟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假思索,溫酈心已經撲了過去:

“殷,帶我走!我好怕,帶我走——”

懷中細白的肩頭孱弱的顫抖,感受着她軟柔的溫熱,韶黎殷伸展雙臂抱緊了她,記憶

裡,她是孤傲強勢的,彷彿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柔弱,心,突然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下。

輕撫着她的長髮,韶黎殷像是突然才驚覺,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而以前,這樣的念頭,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他的腦海中,不,更準確的說,是長大後的她,他認知的她,是狂傲囂張、蠻橫的,似乎這樣的嬌柔,只會出現在她欺負的對象身上。

看她往自己懷中鑽着,這一刻,韶黎殷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片刻後,冷靜了下,溫酈心就認識到不對了,緩緩地,她推開了他:“你怎麼在這兒?是你…帶我來的?”

不會這麼巧,自己又被人暗算,恰巧被他給救了吧!

其實,自從出事後,她每次來都特別注意,不怎麼碰酒了,而且,要喝,也是喝大家一起喝的,量上,也特別注意。

這一次,是合作了幾年、關係一直不錯的張老闆介紹的人,加上張老闆也在,對方又帶了女伴,期間的表現也十分規矩正派,她才降低了防備。

因爲以她的瞭解,張老闆是絕對不敢算計她的,不止一次,有人表示對她有興趣,都是他當面直言不諱的提點——她若是玫瑰,也是帶刺的毒玫瑰,不想死,絕對不能碰!

這些年,她幫他收了不少古董名畫,他也給她介紹了不少客人,兩人都是很瞭解的,他不會隨隨便便把不確定的人介紹給她,又是在華都夜總,誰敢這麼大膽直接對她下這種手?

看時間似乎已經不早了,張經理怎麼可能放任她被人帶走、或者不見了,都沒反應?

要知道,可是他約她出來的!真出了問題,他絕對落不了好!她老爹就夠他喝一壺的!

除非,帶走她的人——是他!

“嗯!”

韶黎殷剛一吭氣,下一秒,溫酈心就氣沖沖地推開了他:“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不然呢?你想要別人換?”

“你…你幹嘛給我換衣服?”氣得面紅耳赤,溫酈心惱羞不已:“我的衣服呢?”

“扔了!”

“什麼?”驚叫一聲,溫酈心整個風中凌亂了:“扔…扔了?”

她沒聽錯吧!

轉身,韶黎殷往裡走去:“暫時,你不需要!”

在一側的牀頭坐了下來,手一摸,轉而起身,又去拿了一牀新的牀單,笨手笨腳地算是給鋪了上去。

什麼意思?她…不需要衣服?他是準備讓她這樣…半光着?

靠了!

幾個大步上前,溫酈心氣得呼哧呼哧的:“你又想幹什麼?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你又佔我便宜!混蛋!混蛋!混蛋!”

肺泡都要炸了,溫酈心對自己身上單薄稀少的布料很不滿意。

原本就沒幾兩肉,還讓她抖着在一個披着人皮的狼之前混?泥馬!他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一個擡手,扯住她的手腕,韶黎殷一個用力,就將她扯到自己的腿上,轉而就整個抱入了懷中,深幽的眸子凝斂着暗芒直直地定在她的臉上。

眸子一瞠,呼吸也跟着一緊,溫酈心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你…你又想幹什麼?”

“不是都罵我混蛋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

低喃一聲,韶黎殷火熱的眸光卻隱隱透着怒意,嚇得一個瑟縮,溫酈心還沒反應過來,頭顱已經被按住,轉而,辣手摧花的吻就密密匝匝地砸了下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韶黎殷才戀戀不捨的推開她,一手抱着她,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顎:

“以後,再罵我,我灰當成是你誠意的…邀請!”

刻意咬重的兩個字,滿滿的,全是暗示。

“韶黎殷,你個——”

張口,溫酈心火大的要命,卻還是本能的住了口,繼而不停的肺腑道:‘混蛋!混蛋!大混蛋!你不是人!’

故意擺着口型,溫酈心不出聲了。

望着她氣悶又明顯稚氣的動作,韶黎殷只覺得她可愛極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到牀上,又是一番生吞活剝的…吞吻。

不管吻得如

何動情,韶黎殷始終沒敢碰她,兩人,像是各自置氣一般,誰也不肯停手。最後的最後,溫酈心也直被欺負的沒了脾氣,委屈的情緒卻潮水氾濫的涌了上來。

牀頭,蜷抱着雙腿,她突然嚎啕大哭:“哇——”

一邊,見她哭得哇哇的,梨花帶雨的,韶黎殷直接傻了。

半天后,纔拿着紙巾往她眼前遞:“心兒,你…你別哭了,我不是…沒碰你嗎?你別這樣,我不碰你了,嗯?你別哭了…”

被她哭得心慌,韶黎殷連坐都沒敢坐,一直半彎着身子,哄她。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溫酈心更控制不住,頃刻更像個孩子似的。

兩人像是回到了兒時,他某次來,看到她縮在小牀上,一個人抱着個枕頭,哭得稀里嘩啦——

那個時候的感覺,韶黎殷甚至至今都還記得些: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震驚,女孩子,怎麼這麼多淚水,這麼能哭?

“別哭了,別哭了,乖,再哭,嗓子該疼了…”

一時間,韶黎殷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急得滿頭大汗,原地直打轉,猛不丁地想起什麼地,他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抽噎着,見他竟然不管自己,還走了,溫酈心更是心塞了:

‘欺負完她,這是一個人躲清靜去了嗎?如果是風哥,一定不會放着她不管的…’

淚啪嗒啪嗒的,心頭的擔憂解除了,哭得有些虛軟,她也沒急着離開,只是覺得很想哭,哭着就停不下來的感覺。

耷拉着小腦袋,溫酈心也有些隱隱的氣惱:他是故意把她帶來這裡的嗎?爲什麼還幫她換衣服?

是她喝多吐了?不可能啊!

還有她穿的是女人的睡衣啊!不會是他哪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留下來的吧!

到底怎麼回事?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都不記得了?

絞盡腦汁,溫酈心還在冥思苦想,該早點離開的事兒,一時間,她也沒注意。

直至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還伴隨着一陣淡淡的糖醋香味傳來,溫酈心才盯着一雙凝滿水霧通紅的大眼轉正了身子。

一邊,韶黎殷已經端着餐盤到了牀邊,拉了一隻建議的木椅過來,一條還冒着熱氣的糖醋魚就擺到了面前。

拿着筷子跟小碗,韶黎殷還很是可憐巴巴地遞給了她:“快吃吧!別哭了!”

見狀,忍俊不禁,溫酈心竟‘噗嗤’笑出聲來:“呵呵…”

他還真當她是以前不懂事的小孩子,有點吃的,就哄得她眉開眼笑!這一刻,像是回到了兒時,溫酈心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討厭了,擡手,就把碗筷奪了過來,移下雙腳,她便加起了魚:

原來,他出去,是幫她弄魚去了!這麼晚、還能這麼快叫道外賣?真不容易!

酸酸甜甜的味道脣齒洋溢,不知道是發泄過了,還是吃了魚的緣故,溫酈心的心情竟真的平靜了。

一邊,擡手幫她擦了擦眼角、嘴角,韶黎殷一邊替她翻着魚,讓她可以吃到最想吃的部分。

“以前,你就知道拿魚哄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見誰家男人拿糖醋魚哄女人的?要是在大街上,你也端一盆魚給我,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吃得開心,溫酈心竟不自覺的說出了心裡話,言語間更是少有的溫柔平靜,兩個人的狀態,不再爭鋒相對,不再逃避迴避,而像是回到從前,交心的朋友!

“小公主從小不就任性嗎?別人家的孩子蛋糕、玩具、衣服,隨便拿一樣就行…你卻只認一樣!如果不滿足你的心願,你還不從今天哭到明年,把整個城市都給淹了?現在,還是一樣的…任性!”

哭起來,六親不認啊!

望着她,韶黎殷倒也希望,她還跟以前一樣,對什麼都認‘一樣’!那樣的話,是不是意味着,她心裡,其實還是——只認他!

這一刻,他是渴望的,深沉地渴望。

四目相對,兩人的影像第一次在彼此的眼底迷失。

嚼着魚,輕咬着筷子,溫酈心的心也跟着迷失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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