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去取新的證據,當天的審理延續了別的一些證據鏈,陸續有證人被請了出來,指證秦美芬。
但秦美芬還是一如既往,死不認賬。
庭審到了中午,越來越多的證據鏈被捋順了。
陸鶴琛和微瀾回去的時候,陸元和帶着陸筱雲走了過來。
“鶴琛,微瀾,你們要回去哪裡?”陸元和開口問道。
陸鶴琛道:“我們去沈家。”
陸元和點點頭。“也好,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跟微瀾一起走。”陸鶴琛明顯擺明瞭不想跟他們走的意圖。
陸筱雲立刻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大哥。”
陸鶴琛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拉着微瀾,轉身走了。
陸筱雲站在那裡,抿着脣,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再開口。
陸元和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筱雲帶着什麼目的,陸元和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一心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看看女兒,開口道:“筱雲,走吧。”
“是,爸爸。”陸筱雲倒是乖巧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微瀾看向陸鶴琛,他緊閉着雙脣,看起來很是沉鬱。
“鶴琛哥,筱雲她今天的證據很重要,不知道銀行保險箱裡到底放了什麼。”
“明天就會知道。”陸鶴琛淡淡的開口道。
他似乎對這個庭審的結果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微瀾知道,其實陸鶴琛很想快點結束。
第二天。
庭審進入了第三天。
陳述昨天的情況,開始了新的審理。
秦美芬的那份放在銀行保險箱裡的東西被帶了來,控方把證據排成了照片,以投影儀的形式播放出來。
那是一份日記。
微瀾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份秦美芬筆跡的日記。
第一頁,時間恰好是三年前。
在日記裡,秦美芬這樣寫道——
第一次行動以失敗而告終,那個該死的狗崽子命很大,居然輕易化解了危險。而我找的人是如此的沒用,劉天喜他根本就是騙財,李茂青也是該死,他拿了我的工資,不爲我辦事。
這些人都是賤人,他們都該死,但最該死的是陸鶴琛那個狗崽子。
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弄死他。
.........
這篇日記通篇都是充斥着粗魯的言語,謾罵,那是一種恨到極致,嫉妒到發狂的情緒的宣泄。
整個日記一爆出,法庭上都傳來了竊竊私語聲。
每個人表情都是充滿了意外和指責,全部都看向秦美芬。
日記記錄着每一個行動的時間,失敗之後情緒的宣泄,全部都是罵人的話,很難聽。
“秦美芬,這是你的日記吧?”
“不是。”秦美芬依然是矢口否認。
“銀行地庫的監控設施拍下來了你每次去的時間,你在外面的寫日記的記錄,你還要辯駁嗎?”
“那你們是看錯了。”秦美芬冷聲道。
這時,控方律師又道:“對於秦美芬每次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要屢次矢口否認的行徑,我們很是遺憾,我提議請一位重要的證人出席。”
“通過。”
“請帶陸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