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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時候,眼看着就要跟心愛的女人能在一起的時候,卻被自己的兄弟擺了一道。
說句心理話,我恨同情他。
木頭,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的事情跟我們有點像?”
黎晚莊的眼中有些霧氣的轉頭看着慕子擎。
這時正好是紅燈,慕子擎剎住車子,轉頭雙手捧着她的臉說:“我們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黎晚莊眨了眨眼睛說:“那你要小心你身邊的兄弟,萬一擺你一道。”
她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慕子擎。
慕子擎眼神黯然了一下。
腦中冒出了陳毅這個名字,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他。
他心中突然對陳毅建起了一堵心牆來。
“放心吧,我忍耐心極好的,天涯海角我也會忍到你來的。”
想起第一次他被莫長山設計的時候。那次真的是整個人都要快炸掉一樣。
當時美女在眼前啊,還都池裡白條的。他居然愣是忍住了。
愣是忍到了黎晚莊到來。
慕子擎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啊。
是不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認定她了啊,別的女人他都不屑碰了。
那麼艱苦的情況下都在等着她。
這個這個女人開始還不願意來。
慕子擎的眼眸眯了眯。
黎晚莊眨了一下大眼睛,他捧着自己的臉想什麼呢。
剛剛明明看見他眼中是欣喜盪漾的神色,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帶着點不滿了。
正在黎晚莊納悶的時候,後面的車子叭的打了一聲喇叭,原來是綠燈了。
懷着忐忑的心,黎晚莊終於到家了。
慕子擎將她攬進懷裡說:“別太擔心了,我去找哲叔叔談談,乖哈。”在她眉心印了一個吻。
黎晚莊下車回家。慕子擎看着們關上了才掉頭離開。
黎晚莊一回家就找柳慈。
見她慌忙的,在客廳看電視的黎奶奶說:“晚晚,你找什麼呢?”
“奶奶,我媽呢?”
“哦,啊慈去醫院陪你爸爸了,才走的不久,你回來沒遇上她麼?”
“沒,那我去找她了。”黎晚莊直接轉身就走了。
在車庫裡提了車就往醫院去了。
徐若美在酒店的大廳裡追到了季深哲。
“啊哲,你等我一下。”徐若美小跑着追上了他。
季深哲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徐若美。
以前他們是朋友,自從慕彥旭幹出那樣的事情以後,也很少來往了。
他幾乎拒絕跟任何慕家的人來往。
徐若美也是有些尷尬的。
這畢竟是他們的感情問題,她這個外人也不好參合。
季深哲看了她一眼說:“若美,剛剛那個小姑娘是誰?”
他相信那不是啊慈,因爲,啊慈都快五十歲了,那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20歲左右。
他們兩個長得太像了,可是他心裡明白那不是他的啊慈。
這麼多年了,他心裡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臉見她。
徐若美想了想,沒有正面的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啊慈就在這座城裡,我來帶慕子菲回去的。”
簡單的兩句話,徐若美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了。
是害怕慕子菲找柳慈的麻煩。
只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了,慕子菲已經找了他們的麻煩了。
“啊哲……”徐若美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季深哲打斷了。
“若美,你不用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季深哲打斷她的話,獨自往前走。
徐若美看着他消失在視線的背影,擰了擰柳眉。
見他走了,慕彥旭朝身後走了出來:“啊哲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他是來帶子菲回去的。”徐若美看着丈夫。對這個事情她已經沒有什麼語言了。
最後跟丈夫回去吃飯。
季深哲出了酒店,開着車慢慢的在街道上行駛。
街上的景色早就跟28年前不一樣了。到處都是林立的大夏。
他們是在美國的大學認識的,他也不是這裡的人。
看着陌生的街景,因爲這裡有她。腦海裡不禁涌現出了當年的情景。
那時候他們在美國大學認識。相識相愛了。
有一次放假她回國,整整的一個月,他非常的想念她。就悄悄的回國來看她。
那時候不知道她的家裡住哪裡,也沒有告訴她。
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當時開着車在整個城市裡面轉悠。看着每一棟房子,每一個街景都覺得很歡喜。
因爲這些地方肯定是有過她的身影的。
或許是真的緣分,某天在轉悠的時候真的就看見了她跟閨蜜在逛街。
想到這裡,季深哲突然發笑了起來,突然又回到現實中,嘴角的笑意變成了苦澀。
啊慈,在這座城裡,現在還好嗎?
季深哲開着車走過每一條街。
突然將車停在一棟老房子錢。
這裡是市中心背後,沒想到這間房子還沒有拆。
記得這裡以前是一家麪館,柳慈特別喜歡吃這家的面。
於是那次他來的時候就帶他來這裡。
還記得當時老闆是認識啊慈的,看見她帶着他來就打趣的說:“喲,啊慈談男朋友了啊,畢業了就結婚是吧。”
畢業了就結婚!
季深哲眼眶有些熱。對,他們說好的畢業了就結婚的。
只是在他們還有半年時間就畢業的時候,家裡就發現了他們的戀情。
這分開的28年,每一天他都是靠着這些甜蜜活着。
每天都會想念一邊,可是經過了28年,每次想到這些還是那麼的難過。
但是每一次又忍不住要去想。
哪怕是凌遲的痛也忍不住去想。
季深哲站在老舊的房子前。牆壁上寫了一個拆字。哪家麪館也已經關門了。
此刻他突然好想讓這家麪館開着,他去吃上一碗麪條。
“啊慈,這輩子我吃再昂貴的麪條,也沒有跟你再這裡吃的三塊錢一碗更好吃了。”季深哲喃喃自語。
在老舊的房子錢,季深哲足足的站了一個小時才轉身上車從左邊的一條小巷子裡離開。
而就在他開走的那一剎那,一輛車從右邊的小巷子開了出來。
車子停住,柳慈熄火。打開車門,站在老舊的房子前面。
眼前立刻就勾勒出了當初她帶着季深哲來吃麪條的畫面。
季深哲這個名字,這28年來在她的心中就是禁詞。
她不願意想起這個名字,因爲害怕,因爲會痛。
現在被慕子菲生生的又將這件往事掀開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恨。很恨。
恨他欺騙自己。明明跟慕子菲在一起,還要跟她在一起。
欺騙的她的感情。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當着小三。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那麼不堪的畫面。她就這麼一直被欺騙者。
柳慈想到這些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心口跟被凌遲一樣的痛。
她一直不願意想起,一直不願意。
季深哲你爲什麼要騙我。
柳慈看着牆壁上的拆字。或許拆了也好。把以前的回憶都拆掉吧。
曾經他們一起走的地方,一起吃過的,喝過的,玩過的地方。基本上都被拆掉,建成了大廈。
現在就只剩下這一處了。
這一出拆了,他們兩個在這個城裡的回憶就全部沒有了。
她也不用每次路過這條街會難過的無法呼吸。
柳慈緩緩的走到牆壁前,伸出手輕輕的印在上面。
“季深哲,你知道我恨你嗎。”
柳慈站在那裡一遍一遍的說着:“我這麼恨你,你知道嗎?”
季深哲開車離開那棟房子的時候,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在轉彎的地方猛的將車子停住。
他的手捂在跳動的心口上。突然慌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的慌張?
季深哲深邃的眼眸看着車外。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從來都沒有這麼難過的感覺,感覺的他想哭。
季深哲突然就哭了起來,難過的哭了。
他難受的就想哭。
想大聲的哭一場。
“啊慈,啊慈。”一手捂住胸口,一邊喊着她的名字。眼淚滾落在手背上,滴答一聲然後滑落在西褲上。
這種像漩渦一樣的難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天她突然衝進他們的家,看見他跟慕子菲在一起的時候。
那天他就是這樣難過。難過的想死掉。
那天他聽着她砸了屋子裡所有的東西。
她說,這裡一點一點都是他們親手佈置的。現在都毀掉。
那天也是像現在這樣的難過。
他卻沒有臉再去見她。
很久以後,屋子歸於樂平靜,她走了。
他卻沒有勇氣去挽留一下。
他走出來,看着滿地的狼藉。有他們的相框,有沒有親自挑選的沙發椅子,桌子。
碗筷,碟子。電視,甚至連遙控套都是他們一起去挑的,一起都他們佈置的。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這些盤子碟子一樣。再也好不起來了。
季深哲趴在方向盤上大聲的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突然發動車子緩緩的將車往回倒。
這條巷子只夠一輛車通過無法掉頭,他只能慢慢的往回倒。
柳慈在舊房子前站了一會就上車,發動車子往另外一條巷子開去。
這時季深哲的車子正好倒了回來。
柳慈的車子正好淹沒在小巷子的盡頭。
越接近這裡,季深哲的心就越跳的劇烈。
他倒回來,看着老舊的房子,發呆。
“啊慈,我能去找你嗎?”季深哲站在剛剛柳慈站的位置手放在牆壁上。
柳慈從哪裡出去以後,就開車去了醫院。
進病房的時候,看見女兒坐在哪裡。
見母親回來,黎晚莊立刻的站了起來。
看着母親紅腫的雙眼,黎晚莊心驚了一下。
母親一定很難過。
即便這樣,她還是希望母親能留在爸爸的身邊。
他們之間是一段很美的愛情故事。
如果主人不是自己的母親,她一定會說,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
他們兩個真的太苦了。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因爲她是自己的媽媽,因爲她還有一個爸爸。
“媽,你去哪裡了?”
“哦,我剛出去走了走,逛了一下。”柳慈有些不自在的走到丈夫的身邊幫他蓋了蓋被子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黎晚莊看着母親落寞的身影,還有那哭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