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之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這樣大的驚喜落在他身上,所有的苦楚都變成了甜蜜。
從前種種,真的都值得了。
“謝謝你…”
千言萬語如骨梗在喉,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給她聽,到末了,就只剩下了這一句。
所有的字眼都無法描繪出他此刻的心情。
唐念笑的安靜,抱住他的脖子,輕輕‘吻’了‘吻’他的發心。
“老公,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那兩個字,我們是夫妻,所有爲我們這個家所做的一切,都不需要說‘謝謝’,因爲我們都是心甘情願。”
再多的苦,再多的眼淚,我們都不怕。
因爲值得。
因爲心甘情願。
寒風肆虐的天氣裡,黃昏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她抱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的腰。
笑的妖嬈。
林林總總的小雪落在兩人的肩上,發上,黑黑的發上夾着淺淺的小小的白‘色’的雪‘花’,慕晉之指着唐唸的發,再指指自己的發。
“念念,看我們一起白頭了…”
是啊,從前總是覺得時間太長,後來才知道,時間太短。
來去都匆匆。
而愛那個字,卻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詮釋。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
唐念依舊每天穿梭在醫院和白家大院兒之間,扮演着她應該扮演的角‘色’。
而慕晉之則是坐陣家中,聽方子修和白羽報告工作上的事。
徹底將唐念解放了出來。
他的‘女’人,是用來疼的!
白天他聽着白羽和方子修的報告,制訂下一步的工作任務和計劃,晚上則是和着唐念一起散步,給希希讀故事書。
陪白邵元下棋。
當然,他的康復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之中。
只要看到唐念,滿滿的都是動力。
——————————
‘春’暖‘花’開的時候,唐唸的肚子已經大的像皮球了,很多時候,她連坐都坐不下來。
聞芝心疼的要命,連給她坐的椅子都是特製的。
唐平生怕慕晉之太過勞累,一從澳大利亞回來就去了公司上班,幫襯着做一些他能做的事。
白邵元則是笑的合不攏嘴,不過,他又擔心念唸的生產問題,老早就把全市最好的‘婦’產科大夫給預約好了。
老爺子可是從來不走後‘門’兒的,爲了這雙胞胎,可謂是把老臉都豁了出去。
希希除了上學寫作業之外,經常貼着唐唸的肚皮說話,吵着鬧着叫小弟弟妹妹快出來。
這個時候,唐唸的肚子已經有六個多月了。
而慕晉之,則是已經恢復了機能,雙‘腿’可以穩當當的走路了。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他的一隻耳朵徹底失去了聽力,以後的生活都要戴着助聽器。
可偏是這樣的安排,讓他和唐念覺得很滿意,老天待他們不薄。
‘春’日的黃昏,晚霞翩翩,唐念腆着大肚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晚飯吃多了,她總覺得頂得胃難受,所以需要消消食兒。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怪怪的,泛着噁心。
慕晉之從公司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妻子手足無措的在那裡走,兩隻眼睛紅紅的。
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曲一般。
“念念…”
他不叫她還好,這麼一叫,她頓時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