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的效力還沒有全過,阿四不能喝水,只能用棉籤蘸了水潤潤‘脣’。
頭一回做這麼細小的事,一時之間,小七還真有些不習慣。
第一根棉籤硬生生的被她捏斷。
看着一分爲二的棉籤,小七咬牙,只得再重新拿過一根棉籤。
到第四根棉籤的時候,一向強悍的‘女’漢子纔拿穩棉籤,穩穩當當的塗到阿四‘脣’上。
那乾燥的泛着白皮的‘脣’被水一潤,立刻就好看了許多,多了幾分瑩潤的‘色’澤。
小七看着,心裡上頓時一鬆。
其實吧,阿四這人長的還‘挺’好看的,雖然不及先生傾城傾國,可也是氣宇軒昂,虎虎生風很有男子漢氣概的男子。
現在看看,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這男人真的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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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廚藝是自學成材,可是切菜她卻不行。
這會兒,在給阿四做的魚片粥裡,已經染了她的血。
魚片是用黑魚片的,黑魚長的醜,身上又滑不溜秋的,小七一個沒留神,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恨恨的看一眼那染了血的魚片,重新又拿到水池裡沖洗乾淨。
做爲資深保鏢,小七深深諳止血之道,這麼小的口子,用手指擠住壓一會兒就好了。
只是,爲‘毛’她切出來的魚片那麼大?
都快趕上她的巴掌大了。
因爲是新房,還沒有把東西全部搬進來,所以傢俱什麼的都很簡單,根本沒有創口貼之類的東西,小七壓了一會兒手指,忍住疼,又重新去切那滑溜溜的魚。
爲什麼用黑魚?
黑魚促進傷口癒合啊!
當魚片粥送到阿四跟前的時候,看着那一片片有‘肉’丸子那麼大的魚片,阿四心驚膽顫。
這東西一看就很難吃,那麼大一片,也不知道這‘肉’熟了沒有。
小七也知道沒有‘色’相,便朝着阿四笑笑,“我自己做的魚片粥,給你補傷口,快喝!”
她一向沒什麼‘女’人味兒,說話也是粗聲粗氣的。
聽在外邊護士的耳朵裡,就好似她在欺負阿四一般。
那進來查房的護士一看她這麼對阿四,立刻就提出抗議,“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麼兇啊?”
“不知道他還是病人那?!”
“哪有對病人這麼惡聲惡氣的?”
小七覺得自己冤枉,把袖子往上捋起來,朝着那護士瞪眼睛,“我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
她好心好意給阿四做了粥,爲了這麼個破粥還把她的手指劃破了,這樣她都什麼話也沒有說,憑什麼怪她啊?!
再看這護士看阿四的眼神兒,分明就是有jian情!
就這麼一個她回家煮粥的時間,阿四就把人家小護士勾搭上了!?
哎喲喂,可真是有本事呢!
瞧那小護士心疼的!
護士到阿四‘牀’邊調了調‘藥’水滴的速度,這纔回過身來看向小七,“這裡是病房,你要是再對病人這麼惡劣,我就把你趕出去!”
小七覺得心裡堵得慌。
“我怎麼惡劣了?你到是給我說說?!”
“我天生的說話大嗓‘門’兒,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