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癡纏纏,難分難捨。
便是這麼對望着,心尖尖兒上已然是屍橫遍野,到處一片煙塵滾滾。
千軍萬馬過來,手無寸鐵的她站在那裡,看着那攛動的人頭,頃刻之間便被軋得粉身碎骨,連渣子都找不到。
她從來都不是徐益善的對手。
冷漠睿智低調智慧是那個男人的代名詞。
最無知無畏的青‘春’歲月裡,就是這個男人承載了她所有的愛戀,佔據了她所有視線。
說不愛,那是假的。
假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
騙誰啊?
那樣幽暗而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眼裡,慢慢形成一股風暴,而她,就處在那風暴的中心。
只能隨着他旋轉,停亙,盤旋。
再也沒有掙脫的力氣。
那人的眼睛又黑又亮,一如夜晚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深深吸引着她。
徐益善飽受相思之苦,這會兒終於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怎麼能不興奮?
不管不顧,直接朝着她的‘脣’就壓了過來。
想她…
想得‘胸’口發疼。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女’人,磨得他快要承受不住這人生。
很多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就這麼去了,或者是成爲一具行屍走‘肉’,沒有感覺器官,沒有情緒變化。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不是沒有了這些感知,而是全都被她帶走了。
她一回來,那些喜怒哀樂便全部又重新回到了體內。
他熱切的‘吻’着她的‘脣’,採擷着那甘美,一解相思之苦。
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不在。
四片‘脣’纏纏綿綿,似粘在了一起一般,良久都分不開。
只恨不得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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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還是喘息着的。
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整個病房裡,蓋過了那加溼器的聲音。
徐益善意猶未盡,不管不顧,箍着她的後腦勺,又一次‘吻’了過來。
這一次,男人不再是溫柔的‘吻’,而是大力的撕咬。
我痛,你也要跟我一起痛!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徐益善的臉上。
徐多多情急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小叔,請您搞搞清楚,我是您的侄‘女’!”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再貪戀他的懷抱他的‘脣’又如何?
終究不是屬於她的。
她就像是一個小偷,偷走了陸白霜的東西,卻還在那裡沾沾自喜,殊不知,這是在飲鳩止渴。
只會令她越陷越深。
徐益善一雙眸子猩紅,就這麼死死卯着她的眼。
“侄‘女’?!”
“當初在我跟前脫光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你是我侄‘女’?!”
這一次,他是真的疼了。
‘吻’她的時候,明明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是歡喜的。
可是爲什麼,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就豎起了全身的刺,狠狠扎向他?
就好他不是她最親密的人,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徐多多也愣住了。
十一年來,她一直愛慕這個男人,對他從來沒有任何怨言。
可是今天,她竟然打了他!
看着自己火、辣、辣的右手,她只是莫名的怔愣。
她到底…在怕什麼?
是怕他?
還是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