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要喝水的,這會兒水遞到他跟前又不接。
是怎麼個意思
徐多多一開始還以爲是他沒看見,便輕輕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杯子。
哪知道這人還是一動不動。
這讓她起了疑心。
“你不是要喝水嗎”
“怎麼不接着”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病房裡的兩個男人都怪怪的。
可是當她刻意去觀察兩個男人的表情時,兩個人又都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徐益善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那杯水。
好半天以後纔開口中,“我的手麻了.”
男人故意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在她跟前甩着,以示意她,自己的手真的麻了。
“你餵我吧”
“裝你就裝”一旁的傅連衝突然出聲揭露真相。
氣得徐益善直朝他瞪眼睛。
多多一看這架勢,立刻就明白了,直接把水杯放回原處,理也沒理徐益善,拿起傅連衝的毛巾,徑自往洗手間裡去洗毛巾了。
這兩個臭男人,一個都躺病牀上了,他們還這麼明爭暗鬥。
有意思嗎
帶着徐益善來的時候,她就跟他說的很清楚,在她的心裡,傅連衝是親人,像哥哥一樣的親人,不管怎麼樣,都希望徐益善不要傷害他。
現在倒好,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兒,還把她當爭寵的工具,實在是有夠無聊
多多一走,躺在病牀上的傅連衝立刻就輕笑了兩聲。
“偷雞不成蝕把米”
早就看出來了,徐益善這男人特別小氣。
他都傷成這樣了,躺在那裡不能動,讓多多照顧他一下,瞧徐益善那眼神兒
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般
要知道,多多現在還是他的妻子
徐益善淡淡的看他一眼,起身走過來,在病牀邊站定。
把傅連衝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最後淡淡的丟出一句:“說話中氣那麼足,這傷是裝出來的吧”
說着,伸出手來,去捏捏傅連衝打了石膏的胳膊。
傅連衝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最大號情敵在他胳膊上亂摸。
他是真的受傷了好吧
“徐益善,你離我遠點兒”
忍不住出聲喝他。
倒不是怕他對自己下黑手,只是怕這男人把他弄得傷更重。
他還想着趕緊帶多多回洛杉磯離開這個地方呢
人說:愛一個人,就會一點一滴替她着想。
聽說傅連衝出事的那一刻,他看到多多蒼白的臉。
雖然他不知道傅連衝在多多的心裡佔據了多重要的位置,但是有一點他非常明白:如果傅連衝有個三長兩短,多多一定會愧疚終生。
所以,哪怕他非常不願意讓多多來照顧傅連衝,可他還是沒有阻止她。
多多這個人就是你樣,你待她一分好,她還你十分。
更何況,傅連衝給了她那麼多的愛,她不能回報他愛,自然就會在別的地方回報他。
這麼想着,心裡也就釋懷了許多。
只要多多開心就好。
徐益善是背對着洗手間門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多多已經出來了。
他正捏着傅連衝受傷的那隻胳膊,明明沒有用力,這男人叫卻的跟殺豬似的。
“疼.”
“徐益善,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