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大家的焦點都落在了徐益善身上。
不得不說,剛纔範東平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案子的重點已經不是徐多多是否被冤枉,而變成了a市最紅的兩個律師之前的對決。
徐益善起身。
他並不着急,伸出手來扣了一下自己的袖釦,這才朝着審判長鞠了一個躬。
然後走向證人席,環視在場所有人。
男人步伐穩重,一步步走的緩慢,落地有聲的時候,卻似敲在人心尖尖上一般。
“剛纔範律師的辯護非常精彩”
他說着,兩隻手舉起來,在半空中輕輕拍了拍,替範東平鼓掌。
只那麼兩下,他便放下了手,“範律師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在這裡我想問範律師一個問題。”
範東平正在風頭上,立刻就站了起來,很大度的朝着徐益善伸手,“徐律師儘管問。”
徐益善淡淡的掃過他的臉,“範律師,您覺得我和您的關係如何”
範東平到底還是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徐益善會問他這個問題。
其實,坦白說,他非常討厭徐益善,恨不得這個人突然出場車禍死掉。
但是,這種恨也就只能在心裡頭想一想,如果讓他說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徐益善卻是笑了起來,“依着剛纔範律師的推論,看您這麼猶豫,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在您的心底,是非常抗拒和討厭我的”
“人說同行是冤家,想來,範律師對應該是討厭已久了吧”
他說着,眼底盡是戲謔的笑意。
一直以來,範東平都視他爲勁敵,卯足了勁兒想要打敗他。
今天之所以這麼幫陸白霜,只怕就是這個原因吧
想到這裡,徐益善笑意更濃。
“那麼,對於今天這場律師之辯,我是不是可以說:因爲範律師非常討厭我,所以,在這一場辯護裡,範律師說的話都不足爲信”
剎那之間,全場一片讚歎,所有人都在爲徐益善的表現鼓掌。
那一刻,陸白霜的眼底有淚光浮過。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優秀的,每逢有他的官司,她都會坐在聽衆席裡,靜靜的望着他神采飛揚的模樣發呆。
那樣的意志風發,舉手投足之間染盡了整個城市的風景。
正是那樣的徐益善,讓她深深的癡迷。
只是,他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
他的視線,永遠都停留在徐多多身上
在這一刻,範東平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灰白。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徐益善是靠着陸家和徐家的勢力,再加上他長的好看,才能打贏那麼多場官司。
現在看來,其實不是。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
光是這一場對陣裡,他便自愧不如。
徐益善謙謙君子,傲然站在那裡,靜靜的望着他,“範律師,如果您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要開始問證人問題了。”
那一天,整個法庭裡迴盪着的都是徐益善慷慨激昂的聲音。
他把徐多多所受到的冤枉和屈辱全都化成了文字,字字珠璣,很快便博得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