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山心裡着急,又怕被陸白霜瞧出什麼來,暗自咬牙。
這個陸白霜,果然夠狠
把徐知山的胃口吊的足足的之後,陸白霜才道:“就是上次在法庭上替徐多多做證的那個周燕啊”
“她拿出了徐益良一家的戶口本,證明徐多多和益善沒有血緣關係,要不是她,那個官司贏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徐知山陷入深深的沉默裡,眼睛一直盯着遠處的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白霜之所以敢這麼問他,就表示她已經掌握了什麼東西了。
十四年前,他讓周燕替自己頂罪,當時周燕就已經對他恨之入骨。
現在周燕出來了,怎麼可能放過他
早在聽說周燕出獄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要殺周燕的準備。
哪知道半路殺出來個陸白霜
沉默良久之後,徐知山渾濁的雙眼纔看向陸白霜,“小霜,你這麼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你見過她了”
眼下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他平日裡待陸白霜不薄,只希望她看在往日種種的份兒上,能給他留條退路。
陸白霜已經不想再裝了,她打開包包拉鍊,把周燕的起訴書拿出來,遞到徐知山跟前。
“爸,您先看看這個吧”
周燕眼下控制在她手裡,那麼大的一個把柄,徐知山敢不聽她的話麼
只要操控了徐知山,還怕徐益善不回來
徐知山拿着那張紙,看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難怪這幾天一直沒有周燕的消息,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沒有了。
這會兒才知道,竟然是被陸白霜保護起來了。
面他手中的那份起訴書卻被他捏得變了形。
“你想怎麼樣”
事已至此,他還能怎樣
陸白霜既然直接了當的來找他,這說明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看她開出的條件他能不能做到。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如何能不低頭
“爸,我並沒有任何要爲難您的意思”掌握了主動權的陸白霜素白的手指捻成蘭花指的樣子,靜靜的望着徐知山蒼老的臉,端着好看的笑容。
她對徐知山說話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我想要什麼,爸心裡很清楚,就看您願不願意幫我了”
她並沒有接徐知山遞過來的起訴書,而是把它推了回去,帶笑的眼看着徐知山,“只要爸讓我達成所願,周燕會在我達成心願的那一天消失的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痕跡”
話已經說完,她沒什麼要說的,便施施然起身,徑直離去。
離開徐家大門以後,她急忙坐進車裡,從包裡翻出來好幾瓶藥,倒進掌心裡幾顆,直接往嘴裡塞進去。
不行
她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得不到徐益善,她真的會瘋掉
至於那個範東平,他以爲他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她寂寞時用來消遣的玩具而已
她內心深處一直愛着的男人是徐益善
徐益善
無可替代
藥剛嚥下去,便接到一個電話,“媽什麼事”
“您說的是真的那些保鏢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