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只顧着傷心,而忽略了自己的小妻子。
害她擔心,讓她憂慮。
實在是他的不對
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豁然起身,急忙把跪在冰冷的地上的小妻子拉起來。
“你還懷着孩子,不能這樣跪”
“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是個男人,身體壯,自然不怕寒氣,可是她不一樣,身體還沒有痊癒,又懷着身孕,哪裡經得住
儘管他言詞粗暴,可是他語氣裡的關心卻讓人拒絕不得。
徐多多輕笑,“你終於肯說話了”
徐益善這才如大夢初醒。
這幾天,他一直忙着徐知山的喪事,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的妻女說過
“多多,對不起,我不應該忽略你們母女。”
“抱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大掌一揮,把小女兒攬進懷裡,深深吻着她的臉,“老婆,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男人字字情真意切。
徐多多卻是很大度的笑開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徐益善,我只允許你這麼忽略我們母女一次,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回家了”
男人卻是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往墓園的出口處走去。
輕輕應着她的話,“好。”
春寒料峭,夜風輕輕吹過大地,徐知山的墓碑旁是一座新起的合葬墳,碑上刻着“徐益良夫婦之墓”
女兒:徐多多,女婿:徐益善立
據說,這座墳是連夜趕出來的,背後的僱主叫徐知山。
隨着入了夜的墓園漸漸安靜下來,一個黑影來到徐知山的墓前。
夜色幽暗,看不清她的臉,根據身形依稀能看出來是個女人。
她在墓碑前蹲下,拿出香燭和紙錢點起來,嘴裡唸唸有詞。
“山哥,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都這麼算了吧,你傷害過我也好,我愛過你也罷,我們終究都要成爲這一抷黃土。”
“你的燕燕已經不恨你了,所以,你帶着對我的愧疚上路吧,到了奈何橋畔的時候,你一定要喝下孟婆湯,忘記我跟你的所有,重新投胎,找個好人家,別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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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多覺得她是二婚,沒有必要再辦婚禮。
對舉行婚禮的事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徐益善則堅決認爲應該舉行,還要盛大豪華,他這輩子只愛過這麼一個女人,怎麼能不給她婚禮
然,徐多多一直反對,再加上她懷孕嗜睡,很多時候都是徐益善在唱獨角戲。
反倒是唐平和聞芝,對他們的婚禮熱心的緊,連已經將近八十的白邵元都覺得寂寞了好久,應該好好熱鬧熱鬧。
要知道,在聞芝和唐平的心裡,可是拿多多當第二個女兒看待的,所以,這婚禮是絕對不能少的,更加不能輕率。
最後,倒成了唐平和聞芝、唐念還有相思在忙活多多益善的婚禮。
慕先生諸多不滿,每次見到徐益善都是恨不得在這男人身上戳幾刀,“徐益善,你怎麼臉皮這麼厚”
“婚禮都讓我老婆幫你操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