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之輕輕撣了一下胳膊上的灰,“日本的那個訂單我必須親自過去!”
“…”慕長亭吹鬍子瞪眼睛,卻是無話可說。
於是乎,這一場白以晴期待以久的單獨相處變成了延後。
在醫院呆了兩天兩夜,慕晉之一直沒有閤眼,佈滿血絲的眼睛看向白以晴,“我可以回去休息嗎?”
男人臉上寫滿疲憊,但心卻是熱騰的。
他這副模樣,白以晴能不讓他走?
即便是整個白家人,都應該無話可說吧?
白以晴雖然不捨得讓他走,但是又心疼他,能這樣衣不解帶的陪着她,她還要求他什麼呢?
白家請了一大堆的護理來照顧她,還有聞芝每天來陪着她,如果她再不體恤慕晉之,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萬般不情願,還是點點了頭,戀戀不捨的望着慕晉之離開病房門。
離開醫院的時候,是下午的1點鐘,這個點兒,唐念應該在上班,慕晉之這幾天的公事都是在病房裡處理的,爲了早點見到唐念,他可謂是費盡心機。
阿四勸他休息一下再去見太太,男人看一眼鬍子拉渣的自己,勉強同意。
————————
這幾天唐念整夜整夜都處在似睡非睡的狀態裡。
有時候覺得自己睡着了,可是眼睛卻在聽到外面輪胎摩擦過柏油路地面的聲音時,不聽話的睜開。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沒睡,可腦子裡昏昏沉沉,像一團漿糊,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
慕晉之一連幾夜未歸。
她睡的不踏實,而且電視報道里到處都是白以晴的消息,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再加上媒\/體的大肆渲染,世人都覺得白以
晴和慕晉之又複合了。
不到六點鐘她就爬了起來,尋找當天的報紙,想看看白以晴到底傷的如何。
可是報紙上給的圖片卻是慕晉之和白以晴在談笑風生。
背影是醫院的VIP病房,白以晴穿着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刺眼。
她身旁的男人長身玉立,手中握着透明玻璃杯,杯子裡裝着冒着白煙的水,遞到白以晴跟前。
這樣的一副畫面,溫馨的讓人嫉妒。
唐念說不出話來,只能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早餐吃的糊里糊塗,她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吃飯,一顆心全放在了那張照片上。
送希希的時候更是坐錯了車,下錯了站,只好攔了出租車,打車到希希的幼兒園。
小傢伙一臉不高興,兩隻胳膊抱在胸前,眼底盡是鄙夷,“念念,我要是你,就衝到醫院去,把那對狗\/男\/女拆散!”
狗\/男\/女!
呃…
好吧,雖然唐念不喜歡兒子說粗話,但是在這一刻,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底覺得無比解氣。
替兒子把圍巾圍圍好,目送小傢伙走進班極門,唐念苦笑一聲,轉車去了星輝。
——————————
徐多多見她精神不好,手立刻就伸了上來。
“哎喲,我的祖宗哎,你在發燒呢!”
自打上次韓琴來鬧過以後,兩人的關係非但沒有疏遠,反而更近了,徐多多待唐念越發的好。
“走,我送你去醫院!”
唐念揮開她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兩隻手握着杯子,蒼白的看着自己的閨蜜,“不行!晚上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客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