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靄靄,行‘色’匆匆,A市的霓虹燈閃爍不停,燈紅酒綠,處處一派風致嫣然。
恰好又逢盛‘春’,隨着流螢舞動,也就染就了一路的‘花’香。
離開酒店以後,唐念一路小跑,直到站在公‘交’車站牌前看到沒人追過來時,才鬆了一口氣。
方‘玉’美在電話裡苦苦哀求,求她看在唐家養育她多年的份兒上,不要去打擾慕晉之和唐,求她記得唐家的恩情。
是的,她記得,一直都記得。
唐家的恩情是用來還的。
唐平問了好幾次,慕晉之不是你的男朋友嗎?前段時間報紙還大肆宣佈他是你的丈夫,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唐的男人?
你爲什麼和慕晉之離婚?
每一個問題都問得唐念啞口無言。
爲什麼和慕晉之離婚?
慕長亭‘逼’的?
可是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卻是願意的,是自由的。
原以爲離婚以後,慕晉之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突然之間,那個男人從天而降,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他有着他不能說的苦衷,而她亦有着她的堅持。
初初慕長亭宣佈唐懷孕那會兒,有不少狗、崽、隊的人跟着她,一路圍追堵截,‘弄’得她幾處不敢出‘門’。
好在有方子修的幫助,才躲過那幫人。
她怎麼樣無所謂,如果希希的身份被扒出來,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該怎麼面對他周圍的人?
怕希希受傷害,所以最好的選擇注是隱藏起來,過一段與世無爭的日子。
而這樣的生活,恰恰也是她想要的。
現如今,隨着慕晉之的出現,這樣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或許她應該辭職?
也許,只有這樣,才能避開慕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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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晉之坐在車裡,因爲喝了酒的緣故,他沒有開車,而是把玩着一個男士打火機,臉‘色’‘陰’鬱難辨。
臉上仍舊掛着酒後的酡紅,隨着打火機的火苗出現,他俊美無雙的臉便被那火光照得透亮。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
唐懷孕,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不管他怎麼解釋,念念就是不相信,他總不能‘逼’着她相信吧?
慕長亭這招玩的果然夠狠,一方面用慕太太的頭銜拉攏唐,一方面又留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作爲他的繼承人。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慕家的!
從頭到尾,他沒碰過唐一下,即便是在慕宅的時候,他都只是做做樣子面子,碰她的時候都隔着衣服,要是真能懷上他的孩子,那可真是絕了!
阿四匆匆趕到,坐進駕駛座上,臉上略帶着歉意,“先生,不好意思,阿四來晚了,讓您久等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一揮手,“無妨,是我出來的早了…”
“先生,太太她沒有送您?”阿四很是驚訝,按着先生的打算,應該是他喝多了,太太送他纔對啊,可爲什麼先生一個人坐在車裡?
慕晉之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後排。
這天氣變化很快,剛纔還是香風陣陣的天氣,突然就下起了雨,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的唐念躲避不及,淋了一身的雨。
黑‘色’邁巴赫在她身旁停下,阿四打開車‘門’,“太太,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