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東一伸手掏了掏耳朵,笑嘻嘻地問陳夏璇,“聽說你之前當過護士?”完全無視牀上的邢巒那冷厲的目光,他開始與陳夏璇攀談。
“恩,是的。”陳夏璇看着他很自然地從自己手裡將蘋果盤取走,自顧自地當着黑臉邢巒的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那個……”其實是給邢巒削的。
陳夏璇見邢巒的臉色跟染了碳素墨水一樣,六月飛雪一般的寒冷的氣息朝自己這裡逼來,她試圖開口提醒這位馬大哈先生囡。
“那你其實要來我的醫院,在那裡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歸屬感。”誰知權東一完全沒領會,迅速幾口將盤中的蘋果塊搞定,還挑釁地說了一句,“只要你肯來,我就給你開後門。”
邢巒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擡腳就給了權東一一下,“滾!”
特麼的,敢到爺的地盤上搶人,找抽呢!
權東一就那麼咕隆咕隆‘滾’出了大門鯴。
一切來得太突然,陳夏璇甚至都沒看到邢巒是什麼時候站起來,怎麼出腳的,原本還坐在自己身邊的權東一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關門,不許再放二貨進來!”邢巒冷着臉下了逐客令,坐到牀上後補充了一句,“重新給我削一個蘋果。”
陳夏璇:“……”
……
門外,韓子峰與沈燎肩並肩站着,看着從裡面滾出來的權東一,韓子峰半彎腰對他說,“自討苦吃了吧,見好就收吧,別玩過頭了。”
權東一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完全沒了之前被踢出來的二貨樣,精神抖擻地問,“看他那精神氣,我覺得他恢復得很好。”
“敢情你剛纔是犧牲自己來試探二爺的傷勢?”沈燎爲權東一的犧牲精神所折服。
“呵呵,你才知道啊,我……”權東一開始裝逼。
韓子峰丟了一句過去,“你不過是想來挖牆腳,不成功反被踢而已。”
“你有點幽默感好不好。”權東一被他反駁得臉面無光,“對了,聽說下週邢家要舉辦一場晚宴,不知道到時候二爺會帶誰去?”
“這還用說!”沈燎挑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朝身後的房門看了看。
“邢家老爺子晚年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寶貝得不了,你覺得他會輕易地讓邢二爺自己做主?”韓子峰搖頭,覺得事兒沒這麼簡單。
“我們家二爺要做的事兒,還真沒人能阻止得了!”沈燎卻不同意韓子峰的說法,就他對他家二爺的瞭解,只要是二爺看上的女人就算是老爺子反對也沒用。
“哦,那下週我們有戲看了。”權東一笑了,老早就聽老妹說她收到了邢老爺子的請帖,據說這次邢老爺子不僅僅請了她一位名門閨秀,似乎y市出名的家族都收到了請帖,看樣子老爺子是着急了想爲自己的小兒子挑選一位適合的人選。
邢家老二可是y市炙手可熱的鑽石單身漢,看老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估計這又會是一場精彩的鴻門宴。
“有什麼戲看?”韓子峰是獨生子,家裡無待嫁姐妹,他壓根兒不知道邢家選媳婦這回事兒。
“嘿嘿,下週你就知道了。”權東一嘿嘿一笑,朝他擠了擠眼,管邢巒娶誰,反正有戲看就成,他可是最喜歡湊熱鬧的。
一羣二貨被趕走後,整個房間清淨了下來,陳夏璇忽然覺得有些侷促,想起剛纔與邢巒的那個親密的互動,她的小臉不知怎地,又微微燙了起來。
“那個杜從然來這裡是爲了帶蘇一一走?”陳夏璇想了想剛纔兩人間的小互動,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恩。”邢巒倒也不瞞着她,翻了一頁,“我的水果。”
你大爺的!
陳夏璇氣得想把手裡的蘋果整個塞到他嘴裡,不過她還忍了,“你不是說過,只要蘇一一點頭他才能帶走一一,怎麼你想反悔?”
蘇一一是她來這個學校後唯一的朋友,她絕對不會讓朋友受傷。
這次邢巒沒有說話。
“你們男人都是出爾反爾的人,太不靠譜了!”陳夏璇氣得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站住!”邢巒大聲吼了一下,“你去的話,不能也無法阻止什麼!”
“爲什麼?”陳夏璇惱怒,不解,“杜從然明明不喜歡蘇一一,而一一也不願意嫁給他,爲什麼我不能阻止他們。”
“杜家和蘇家的聯姻勢在必行。”邢巒放下書本,沉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有時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願以償,,就算你這次可以幫得了蘇一一,以後呢,將來呢,人能獲得救贖,首先她自己要先強大起來,不然一輩子都不會翻身,這個你最深有體會。”
提到這個,陳夏璇的神情也暗淡了下去,邢巒說到了她的心坎裡,蘇一一就像是過去的自己,而自己也不能像爺爺那樣一直保護她,想要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去爭取。
“當然,如果你想幫她
也不是沒有辦法。”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怎麼幫?”她問。
“答應下週做我的舞伴,我就告訴你。”他笑。
她望天,混蛋,只會要挾自己!
……
jh高級商務會所,靠着落地玻璃窗戶的座位,顧弈城一身銀灰色西裝,剪裁得體,手工精良,領口袖口都綴以精緻的鈕釦。
精煉的髮型和深邃的五官,搭配一副精緻的金絲框眼鏡,再配上他那股子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金貴氣質,這個男人即使是那般坐着,也那麼惹人注目。
“先生,您要的咖啡。”
服務生上前,輕輕地放下咖啡杯,收起盤子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瞧了一眼。
顧弈城略微一轉眸,清冷的目光從她的手背上掠過。
“對不起!”服務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鞠了個躬連忙轉身。
收回目光,顧弈城繼續低頭看手中的文件,每翻一頁,他的臉色就不好看一分。
“看樣子,顧家的那些老傢伙也沒閒着,還真打算跟自己幹一場。”
冷笑着將文件合上,顧弈城往後靠去,伸手揉了揉眉心。
“你看着似乎很累的樣子?”
張子健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跟前,在對面坐下。
他爲自己點了一杯紅茶。
顧弈城伸手放在桌面上,輕輕敲打,“三分鐘,我只有這點時間,有什麼事簡要地說。”
“你是不是打算把若菲嫁給翔北?”
瞧着張子健那一臉的冷意,顧弈城的嘴角緩緩向右上輕輕挑起,半睞雙眼,顯得慵懶之中隱隱透出了犀利的目光,“顧家與張家聯姻,並沒有說誰和誰結婚,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緊張什麼,你心裡有數!”張子健有些激動,他對顧弈城的瞭解不多,但他再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顧弈城是個果敢狠絕的人,但凡惹了他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心裡有數?”顧弈城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話,雙手環胸,往後靠去,目光越發的幽深,“張先生還真是瞭解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若菲,可她是無辜的,她喜歡你沒有錯,你可以不喜歡她,但請別利用她。”張子健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目前還無法與顧弈城對抗,他只能委婉地爲妹妹爭取自由,“請看在她對你的這份愛上,別這麼對她。”
“她無辜?”顧弈城低頭,輕輕地搖了搖,“張子健看來,你還真不夠了解你這個妹妹,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傻子,你以爲是誰促成顧家和張家的聯姻,是誰把我逼得不得不出手。”
張子健看着他。
“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好妹妹張若菲在背後出的主意!”顧弈城在顧家的眼線,前幾天給自己發了一段視頻,他看了後才下了這個決定。
“這不可能!”張子健記憶中的妹妹是個知書達理,溫柔的女孩子,“她不會是這樣的人。”
“等你看了這些視頻後,再說這樣的話!”顧弈城掏出手機,將之前的視頻短信的方式發送給了張子健。
“這是……”張子健打開手機,盯着上面的畫面看來許久,表情顯得極爲沉重,嘴裡直囔囔着,“若菲,不會……”
顧弈城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到了。”
他起身,收拾文件。
張子健啪地一下將手機按在桌面上,站了起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就這麼對待她!”
“不能嗎?”顧弈城挑了下眉毛,眼裡露出了不屑,“她這麼做是在傷害小萌,明知道我和小萌真心愛着彼此,她還要橫插一腳,如今小萌懷了我的孩子,她還是不肯放手,反而變本加厲,我說過,每個人都有底線,而我的底線就是小萌和我的孩子,誰要是做出任何事,傷了他們,我不會放過他們!”
看來他一眼,顧弈城的眼裡露出了嘲諷,“你說你愛小萌,可我看也不過如此!”
說完,他轉身邁出一步。
“那,我代替她!”張子健雙手一拍桌面,語氣堅定。
顧弈城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他,目光悠悠,“你確定?”
“是!”張子健經過今天的談話,他敢肯定,顧弈城是真的打算讓若菲嫁給翔北,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麼做,但自己必須爲妹妹做點什麼。
若菲不愛翔北,要是讓她嫁給翔北,她一定生不如死。
“你倒是個好哥哥。”顧弈城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
顧弈城回到新家,剛進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朝着自己一路蹦躂過來。
他一閃,那團黑影直接撲到了門口。
“湯圓!”定神一看,那團黑影竟然是湯圓,他皺眉,“你的毛怎麼變成黑色了?”
瞄——湯圓擡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滴溜一轉,討好滴搖頭擺尾。
“你又貪玩了,去泥地裡
滾了一圈。”顧弈城回頭瞧見瓷白的地板上那一溜的黑色梅,直搖頭,“湯圓瞧你把地板弄得這麼髒,你再這麼貪玩,又貪吃,又懶惰,我就要把你送人了!”
瞄!
爺會拖地!
誰說爺懶了,爺拖給你看!
湯圓聽了後,立刻跳了起來,然後往前一撲,整隻往回滾去,這麼一滾,它身上的毛更黑了,地板貌似也沒幹淨多少。
扶着額頭,顧弈城覺得自己的眉心又突突地跳了好幾下,從牙縫兒裡擠出了幾個字,“湯圓!”
擡頭看的時候,湯圓早就滾得沒影了。
“這隻鬼靈精怪的懶貓。”顧弈城又氣又無奈,伸手解開了領帶,喊了聲,“蘇媽,太太呢?”
不是讓她在家好好呆着,這會兒怎麼不見人影。
“先生回來了。”蘇媽從客廳的一頭走了過來,幫忙接過他的外套,“太太的幾個朋友剛剛纔來,她們一起在樓上呢。”
“朋友?”顧弈城擡頭看去,“太太按時吃飯了嗎?”
“恩,太太的胃口很好,晚飯吃了不少。”蘇媽問,“先生,你吃飯了嗎?”
“恩。”顧弈城看了看時間,“這麼遲了,讓她們在這裡住下吧。”
小萌現在也需要人陪着散心,自己忙着顧家的事兒還有自己和她的婚事,估計一時半會兒照顧不到她。
“恩。”蘇媽笑着點了點頭,“先生,剛纔沈叔來了電話,說是有一份資料傳真給您,在您的書房呢。”
“恩,我去換身衣服。”剛纔手機沒電了,顧弈城沒接到電話。
……
蘇小萌由付心如和歐雅陪同着,在後園溜達。
“小萌,你說這園都比我們那間小公寓不知大了多少倍!”付心如望着園,那些星光點點,感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瞧你這個酸爽的味道。”歐雅伸手摟住了蘇小萌的胳膊,笑眯眯地說,“人家小萌是母憑子貴!”
“你說的話可不中聽。”付心如反駁,“敢情要是沒有這個孩子,顧弈城就敢對小萌不好!”
“他敢!”歐雅提高了聲調,“他要是敢對砸門小萌不好,我們立刻帶着小萌離家出走!”
“就是,就是!”付心如連聲附和,“小萌,你別怕要是顧弈城敢對你不好,你就找歐雅,讓她幫你溜走,反正她的開溜辦法多的是!”
“你這個可是陷害我啊!”歐雅連忙糾正,“我那叫正當防衛,誰讓邢一天那個混蛋那麼可惡!”
“他那叫愛!”蘇小萌忍不住開口調侃,“邢一天先生是很愛你的。”
“那也是扭曲的愛!”歐雅不爽,想起那晚被他壓,心裡就特不舒服,“我又不是他的奴隸,憑什麼管東管西!”
“不管你能行,就你那色痞子的心思!”付心如實在是想不通,有邢一天那麼帥氣的男朋友,歐雅怎麼還不知足。
“我那個叫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歐雅爲自己辯駁,“難道你就喜歡成天看醜的!”
“我懶得跟你狡辯!”付心如撇了撇嘴。
“好了,你們也別爭辯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站在不同的立場想問題,永遠也不會想到一塊兒去。”蘇小萌連忙做和事老。
“這麼說你和顧先生的想到一塊兒去了?”歐雅忍不住調侃。
付心如還故意拿手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說吧,你們兩在哪方面想到一塊去了?”
“該不會是那個方面吧……”
“哦,難道真的是……”
蘇小萌汗顏,剛纔兩人還有分歧,這會兒到是挺合拍的,她伸手輕輕搭上兩人的肩膀,“我呢,不想教壞肚子裡的寶貝,所以,兩位的問題我無可奉告!”
“呵呵,果然是此地無銀三百里!”
“小萌,你被顧先生帶壞了……”
顧弈城從後面走來,聽見三個女人的對話,眉心跳了下,“果然,三個女人一臺戲。”
他有些後悔讓她們留下來。
低頭瞧了一眼,跟着自己的湯圓。
“湯圓,想不想將功補過?”
湯圓立刻來了精神,兩前爪立直,搖着短的看不見的尾巴。
“去幫忙引開她們的注意力。”再這麼糾纏下去,今晚他老婆不用好好休息了。
瞄!
湯圓跳了起來,徑直朝前方某處奔去。
……
“咦,那隻灰不溜丟的是什麼東西?”忽然,歐雅瞧見一頭從樹叢後竄了出來,直奔她們這裡而來。
顧弈城連忙上前,在湯圓奔到她們跟前的時候,一把將蘇小萌抱了起來。
“湯圓!”怒喝一聲,顧弈城成功地阻止了湯圓的前進步伐。
瞄!
湯圓緊急剎車,前爪又推起了一堆土,才堪堪在
她們跟前停住。
擡頭,用萌萌的眼神望着她們。
“你又想做什麼?”顧弈城抱着老婆,低頭看着它。
湯圓趴在地上,繼續望着。
“呵呵,湯圓,你又想賣萌了?”付心如這才瞧清楚,竟然是那隻胖貓,蹲了下來,伸手一摸,“湯圓,你又去泥巴地裡滾了,瞧你這身髒的。”
“這隻肥貓好像又胖了不少啊……”一旁的歐雅感慨,上次見它,好像還沒胖成個球,這次橫看豎看都是一個球。
湯圓搖頭表示,爺這叫有福氣,有福氣懂咩!
“湯圓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帶小萌回去,晚上夜風涼。”顧弈城說完,直接將蘇小萌抱走,回頭丟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給湯圓。
湯圓樂得上躥下跳。
“放我下來了,我自己能走。”蘇小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朋友都在後面看着呢。
顧弈城卻不願意,“老公抱老婆,天經地義,怎麼還不許了?”
他忙了幾天,有陣子沒好好陪着老婆,懷裡軟軟的人兒傳來的那淡淡的香味,讓他覺得連日來的疲憊都是值得的。
他的懷抱帶着一種能令人安心的感覺,蘇小萌其實相當貪戀這種感覺,她索性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着那從胸腔裡傳來的,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感覺好溫暖,好舒服。
“蘇媽說你最近喜歡吃酸辣的,難道你懷的是兒子?”顧弈城邊走邊說,都說酸兒辣女,這酸辣的是個什麼解釋。
蘇小萌努了努嘴,“女兒不好嗎?”
她更喜歡女兒呢。
“兒子不好嗎?”顧弈城反問了她一句。
“兒子女兒都好。”蘇小萌笑了,擡頭看着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下他的臉,“女兒像我這麼可愛,兒子像你這麼聰明。”
“恩,你也知道你自己也只有可愛這點優點了。”顧弈城瞧着懷裡的小嬌妻那笑得眯成一條縫的眼,忍不住逗她。
“哼,我就這點優點?”蘇小萌不服氣,索性收回手,抱着胸,“那還真是難爲你了!”
“恩,有自知之明,這點優點尤爲難能可貴。”
“你!”蘇小萌咬住下脣,怒視着他。
“不過呢,也不能算是爲難我,誰讓你老公我喜歡操心呢。”老婆生氣了,是要哄的,尤其是孕婦。
“都說操心的人老得快!”蘇小萌得意地笑了,“等老了以後,你一定比我還笨!”
“呵呵,是啊,所以我現在要對老婆好點咯,將來傻的時候,老婆纔不會嫌棄我!”顧弈城順着她的話說,哄得蘇小萌高興的很。
“哼,哼,這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蘇小萌嘚瑟地搖頭晃腦,伸手摸了摸肚子,“寶貝,你聽到了,你爹地說要對媽媽好呢,不好的話,你記得幫媽咪咬他!”
“兒子又不是湯圓,你這麼教育可不好……”顧弈城皺眉。
“那就不咬了,用揍的!”
“老婆,你這個太暴力了……”
“有很暴力嗎?”蘇小萌擡起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暴力……”
“哼哼,這還差不多……”
兩人邊走邊談,聲音隨着風聲,慢慢飄遠。
……
過了幾日,邢巒的傷勢好了一些,他便開始安排下週的行程。
“下週我會離開幾天,這裡就交給你負責。”邢巒動了動胳膊,感覺輕鬆了不少,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每日在後山頭鼓搗什麼,不過她弄回來的那些自制的草藥的確效果好,她給自己敷了以後,傷口癒合得又快又好。
“你的傷恢復的很好嘛。”韓子峰低頭看了看資料,又擡頭看向邢巒,“看來有個貼身看護就是好啊。”
“那是她應該做的,要不是因爲她,我怎麼會受傷。”邢巒說得理所當然,又揮動了下自己的胳膊。
“真的?”韓子峰放下手中的資料,湊近他,笑得有些賊,“你別說你不是故意跟着陳夏璇,是因爲擔心心思單純的她會被林依依欺負,所以你才能那麼湊巧,又那麼及時地出現。”
面對他精準的分析,邢巒卻面不改色地反駁,“爲什麼你不說我是爲了監控整個比賽過程的公正與公平性纔會一路緊隨。”
當然他不會承認這是在擔心陳夏璇的安危,他自我安慰解釋,只是怕那兩個笨丫頭沒個分寸,鬥得兩敗俱傷。
死鴨子嘴硬!
韓子峰打心底裡鄙視他,不過嘴上還是阿諛奉承道,“是,是,總裁大人英明。”
看着他狗腿的樣子,邢巒無語,“杜從然最近在忙什麼?”
上次陳夏璇答應當他的舞伴,蘇一一便以要出席邢家舞會爲由,得以留在學校。
杜從然那傢伙估計又恨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