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趕快回來,如果你要是敢讓黃連等得太久,我真的會從你的身邊搶走黃連。
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呵呵,如果害怕我搶走黃連的話,二叔你就快點回來吧,回來好好保護你的女人。
卓一航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笑話,笑得黃連肚子疼死了,最後實在是笑不下去了,才讓卓一航停住了,兩人吃起了飯,黃連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好多好多的東西,麻辣燙吃的一乾二淨,辣的眼淚都跑出來了,還是吃乾淨了。
“晚上下班後我們去吃火鍋!”黃連舔了舔嘴巴,意猶未盡,麻辣燙真的太好吃了,好吃的她的眼淚都跑出來了。
黃連拿起紙巾擦了擦眼睛,她以前可是特別能吃辣的,面不改色吃下一碗麻辣燙,連辣的感覺都沒有,真是好久沒有吃了,吃了一點點就覺得特別辣了。
看着黃連眼眶發紅,卓一航還是有點擔心她,遞了一張抽紙過去,“沒事吧?要是想二叔,你可以說出來,因爲我也很想二叔,我們都很想二叔,說出來沒有人會笑話你,人有感情是正常的,就像人有三急一樣。”
“沒事!”黃連拍拍胸脯,堅定地道:“我真的沒事,我這輩子就認定卓斯年了,我會好好等他回來,要是他太久了都沒有出現,我就拿一把刀去找那個負心漢。”
卓一航反倒被黃連的話逗樂了,笑了笑道:“吃完了麻辣燙,還有飯,也吃一點吧,補充一點身體的維生素。”
“好!”
……
青城,李家。
正是暮色四合,落日西沉,天邊霞光瀲灩,樹幹上結了冰珠子,在晚霞下閃着光,好似一顆價格不菲的紅寶石。
後花園,和兩頭薩摩耶在草地上玩累了,李悅然摸摸他們白色的毛,“乖乖,不能跟我進去,先去洗澡,不然媽媽要趕走你們,你們想和我分離嗎?”
交給傭人帶他們去洗澡再進屋子,否則地板髒了,李母又要生氣了。
李悅然從後門悄悄溜進去,李母和李父在客廳裡頭和客人說笑,李悅然打算趁機溜回房間,哪知道,纔剛踩上樓梯,李母那可怕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裡:“悅然?你這是怎麼搞的,又和寵物玩了?你看看你,一身泥巴,哪裡像個大家閨秀?頭髮凌亂,足像個瘋婆子,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難怪還沒有男朋友!”
李父倒是開明,樂呵呵地道:“隨她去吧,和寵物玩玩挺好的。”
李悅然的腳步一下子定在原地,轉身過來衝父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嬌嗔地撒嬌道:“媽,我無聊得緊嘛!”
心底頭嘆了口氣,李母還在惦記着上次的事情!
上次沒有帶谷遇東回來給李母看,李母覺得李悅然放她鴿子,生氣的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李悅然如何如何欺騙她。
李悅然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比竇娥還要冤吶。
我的媽媽呀,不是您的女兒不想地阿哥女婿回來給你,是女婿已經有岳母了,岳母都有孫女了,要是您不介意,我就去當小三兒!
當然,這些玩笑話,李悅然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李母和李父告狀,誰知道李父擺擺手無所謂地笑道:“咱女兒這麼優秀,害怕沒有人娶麼?”
“你無聊?”李母見縫插針,眼睛一亮,“趕緊的回去換晚禮服,我和你爸剛好要去參加一個酒會,和我們一起去,酒會上有很多黃金單身漢,你找個男朋友,以後和男朋友一起做運動就不無聊了!”
“媽!”李悅然瞪大了水剪雙瞳,頭疼不已。
什麼運動?牀上運動?
厲害了我的媽媽,您都一把年紀了,說牀上運動這麼曖昧的詞,害臊不害臊啊您?
李悅然是不想參加酒會,不過轉念一想,呆在家裡頭也是無聊,還不如出去參加一下酒會。
何況,現在谷遇東已經是過往煙雲了,李母雖然催婚催得緊,不過都是在爲她着想。
“行唄,等我!”
李悅然上樓洗個澡,換下了身上髒兮兮的牛仔褲,換上了一條黑色天鵝絨的晚禮服,外面披着雪白的貂毛披風,低調奢華又內涵。
其實不化妝也好看,不過再畫個妝,足以驚豔,一切完美,可以美美地出門了。
李悅然拿了最近流行的金屬晚宴包,穿了高跟鞋,走下樓。
李母看了滿心歡喜,“這纔對嘛,這纔是我的好女兒,走吧。”
夜。
希爾頓大酒店。
數不盡的名車豪車停泊在酒店門外,場內,燈光璀璨,水晶的高腳杯閃爍着昂貴的光,法國米其林五星級做的糕點擺滿了長桌,往來客人談笑風生,往來穿梭的都是一些商業大鱷以及業界名流,熱鬧如織。
李家的加長賓利低調的停在噴泉旁邊。
門童前來開門,李悅然走下車,輕聲說了聲謝謝,已經習慣了衆人視線的焦點,沒有注意門童驚豔的眼神。
挽着李母的手臂走進會場,李悅然的登場,瞬間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說話的人紛紛停止了交談,側目看過去,呼吸一窒,好像空氣空氣突然被人抽空。
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李悅然的身上。
名牌高級定製的黑色的紅絲絨晚禮服,普通人很難駕馭,穿在李悅然凹凸有致的身上,三分魅惑,三分高貴,三分冷豔,還有一分嬌媚。
只看得在場單身男子眼冒紅心,爲之驚豔,在場女人羨慕嫉妒,望塵莫及,饒是結了婚的男人都嘖嘖讚歎其尤物。
很快便又很多躍躍欲試的單身漢和家屬一起微攏了上來,酒會瞬間變成了李母的相親會。
李悅然頭疼,今天穿了一件最低調的過來,還是沒有什麼用。
強顏歡笑應付過去了那些男人的糾纏,李悅然拿了一杯酒想休息一下,誰知道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正是卓斯文。
不過,卻是一個她很少見到的卓斯文。
很正經,正經得有點不像卓斯文。
“怎麼是他?”李悅然喃喃着,捏着高腳杯走了過去。
本來李悅然沒有興趣去接觸他,畢竟卓斯文做了那麼多蠢事,害慘了自家的兄長,不過看卓斯文和企業家談笑風生,神態之間好似成熟了不少。
李悅然覺得好奇,便忍不住走了過去看看是不是她的錯覺。
等到卓斯文和企業家說完話,李悅然走了過去,笑着打招呼,客套寒暄,“斯文,好久不見,真巧呀,你也來參加酒會嗎?”
聽到耳邊傳過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卓斯文轉身,看到李悅然,只是微微一驚豔,臉上就再也沒有別的表情了,笑道:“嗯,好巧你也在,我和父母一起過來的,卓家最近有一個生意需要談,你也知道,酒會和相親一樣,就是一個提供各個集團之間拉幫結派的地方。”
李悅然暗自吃驚,沒想到一陣子沒有見,卓斯文竟然變得這麼成熟了,說話的時候神態眉宇之間竟是穩重。
要是以前,卓斯文肯定會阿諛奉承她,帶着目的性地討好,李悅然一看了就覺得無比噁心,今天卓斯文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轉性了,或者是欲擒故縱,居然沒有討好她?
看來真的不是她的錯覺,卓斯文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還會出來談生意了,而不是過來酒會蹭酒喝了,這陣子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卓斯文怎麼變成了這樣?
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正想着,卓斯文就微微一笑,笑容中抱着歉意,“悅然,前段時間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道歉,現在終於有機會見面了,我必須當面給你道歉。前段時間是我不好,腦子不正常騷擾了你這麼久,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卻執意強迫你收下我的禮物,真的是非常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真的正經了好多,說話做事都非常成熟,這不是原來的那個卓斯文啊。
李悅然不由感慨人真是善變的動物,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莫非卓斯文真的浪子回頭了?
李悅然不禁好奇,卓斯文怎麼變化如此之快,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面,卓斯文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決定洗心革面,改過自新的。
“沒關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很欣慰,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李悅然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變化怎麼這麼大?是什麼讓你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莫非卓斯文得絕症了,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虛度光陰了,可是看看卓斯文現在的神色也不太像是的了絕症啊。
卓斯文斯文敗類了這麼多年,能突然讓卓斯文回頭是岸的,李悅然真的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了。
卓斯文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耷拉着腦袋,聳聳肩:“我也不清楚。”
什麼啊,連自己都不知道啊?
李悅然笑道:“那是因爲什麼原因,人知錯能改,總是有一個醍醐灌頂的原因的吧,突然間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不正確,是不是你遇到了什麼事情。”
“嗯。”卓斯文點了點頭,看着窗外清冷的夜色,開口說道:“那天我看到二哥……也就是卓斯年,他頹廢痛苦憤怒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眼睛裡面滿是絕望和崩潰,我一下子就懵逼了,就好像,腦子裡面又一根緊繃的弦,突然間那根線就斷了,被卓斯年親手打斷,然後我就意識自己這些年來做的窩囊事混沌事,真真是悔不當初。”
言罷,卓斯文又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聽得李悅然一臉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卓斯文說話也不說完整,急死個人了。
按照卓斯文話裡面的線索,可以知道卓斯年曾今去找過卓斯文,還揍了他一頓,看來是因爲萬佳怡的事情,但是應該又不是全部因爲萬佳怡的事情吧?
卓斯年......打人?
過問別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李悅然心裡好奇的不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斯文,你把話說清楚呀,到底什麼和什麼呀,卓斯年找你說了什麼,爲什麼打你?”
心裡面李悅然的第六感隱隱有些不對,總感覺卓斯年和黃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否則,能讓卓斯年變得憤怒暴躁痛苦的,除了黃連意外,李悅然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人這麼大的本事能讓卓斯年痛苦。
卓斯文嚥下喉嚨裡面的酒,開口將之前的之前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
李悅然一臉錯愕。
什麼?
這段時間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她居然一點都沒有聽說,看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黃連吃了那麼多的苦,差點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還是兩條人命!卓斯年也失蹤了!
看來,她錯了,這個世界上能讓卓斯年痛苦的人除了黃連還有一個萬佳怡!
這個萬佳怡真是厲害啊,煽動卓斯文也就算了,居然還綁走了卓斯年,萬佳怡以爲這樣卓斯年就會喜歡她了嗎?真是天真!
不知道黃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特別傷心,真是苦了黃連了,好不容易身體次啊好起來,心愛的男人卻走了。
急死她了,不行,得打個電話問問他們的情況!
李悅然急得直跺腳,立刻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翻出卓斯年的號碼,剛要打纔想起來卓斯年失蹤了,被萬佳怡綁走了,黃連他們都聯繫不上卓斯年,她怎麼可能打得通卓斯年的電話,打得通才有鬼呢!
黃連的電話她也沒有保存,當初就應該留個黃連的電話,不過就算有黃連的電話,現在打過去好像也有點不合適吧,黃連一定很難過,她現在打電話過去真是太沒有眼色了。
那還有誰的電話?
李悅然在通訊錄裡面好一通翻找,纔看到了谷遇東的電話號碼。
這個……
怎麼只有他的電話了?
李悅然犯難了,打給谷遇東,打還是不打?她不是很想和谷遇東說話,畢竟他這麼拒絕了她,還是在那種情況下,現在想想都覺得丟人!
可是……她很想知道黃連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卓斯年不在身邊,也不知道黃連的身體恢復了沒有。
糾結了一會,李悅然咬了咬牙,狠了下心。
還是打吧!
雖然很不想打給谷遇東,但是她更想知道黃連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深吸口氣,按下了通話,李悅然披上披風,走出了陽臺,冬天的夜風吹得李悅然一個激靈,全身的熱液也冷靜下來,頭腦清醒了不少。
就當,谷遇東是一個普通朋友就好了。
……
古城。
從城西別苑出來又去了一趟公司,瞭解了一下正陽集團的事務,從正陽集團古城分公司出來又回和鳴安排了一下,忙完瑣事,已經是夜深了,谷遇東獨自驅車回家,車窗降半,夜風徐徐吹進來,有些冷。
空氣安靜得可怕,坐在黑暗的車廂裡,路過了李悅然住過的酒店,谷遇東驀地就想起了那個笑容燦爛、自信颯爽的女生。
紅燈,車子停下來,拿出手機,谷遇東看着李悅然的電話號碼,真的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好不好,可是這雷池,他不能越,理智還有道德不允許他這麼做。
但是突然——
手機震動,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谷遇東垂眸一掃,本想心不在焉接起,誰知目光接觸到那個號碼,瞳孔便是一震,心臟漏跳了一拍,心池如被巨石投入,激起千層浪。
徹底亂了。
谷遇東眼底的喜悅就要滿溢而出,坐在黑暗的車廂裡,眼睛卻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亮晶晶的!
靜靜看着來電顯示一秒,嘴角微翹,心情意外又驚喜。
既然是對方打來的,他也沒有不接的理由。
谷遇東深吸口氣接起電話,很急,好似生怕電話從他手中逃走似的:
“悅然?”
那兩個美好的字眼,從齒間輕輕溢出。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
依然是那一抹溫柔和煦彷彿四月陽光的嗓音,尾音掠過讓人不易察覺的顫音。
李悅然聽得心尖也跟着輕輕一顫。
也不知是太冷了還是被電到的了。
不過,李悅然短短半秒就恢復了冷靜,她捏了下拳頭。
李悅然,理智一點,你們現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心慌什麼。
就當谷遇東是一個普通朋友。
李悅然平靜了下來,抿了下殷紅脣瓣,微微蹙着眉,直奔主題地道:“谷先生,晚上好。我參加酒會,遇到了卓斯文,聽說了一些情況。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我想請問,斯年和黃連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們真的出了那樣嚴重的事情嗎?”
谷遇東不會撒謊,雖然卓斯文的話說起來真的有幾分可信度,李悅然還是要在谷遇東這裡求證一下才能做下一步計劃。
谷先生,打擾了,請問……
聽到李悅然十分疏離客氣的用詞和冷靜陌生的語氣,谷遇東本來因爲喜悅而攀至巔峰的心臟,瞬間墜入了谷底!
一腔熱情冷卻了幾分,大腦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谷遇東,你還在奢望什麼?不然你以爲李悅然大晚上給你打電話是和你吐露心事?
當初若是早早告知李悅然他有家庭的事實,也不會演變到那種情況,還在最後一刻拒絕了她,害得她十分難堪。
不過也沒有人一見面會告訴對方自己結婚了吧?
只是谷遇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淪陷得這麼深。
今夜聽李悅然的語氣,平靜得讓他懊悔又心疼,道歉嗎?現在做這種事只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尷尬。
捋清了思緒,微微恢復了一下理智,谷遇東再度啓脣,聲音已然恢復了平常的溫醇冷靜:“是真的。”
剛要說,“悅然,這段時間你還好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那邊,李悅然想是趕時間一樣,語速很快的撂下一句:“謝謝谷先生,我就不打擾谷先生和家人了,谷先生再見。”
啪嗒,不由分說掛了谷遇東的電話。
坐在黑暗的車廂裡,看着屏幕的電話掛了,畫面跳轉到通話記錄,然後直到手機黑屏,被黑暗吞沒。
谷遇東一直維持那個姿勢,過了不知道多久,已經跳綠燈了,身後的車子不耐煩摁着喇叭探出車窗口罵人,谷遇東這才稍稍回神。
原本還擔心李悅然不能全身而退,放不下傷心難過。
現在看來,傷心難過的那個人,是他啊。
……
青城,站在酒店陽臺的打電話的小女人忽然飛快轉身走進宴會廳,腳步急匆匆。
李悅然沒有時間去想和谷遇東的風花雪月了,那些東西都是過往煙雲,人要往前看,不然怎麼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去看看黃連怎麼樣了,人好不好,斯年那個傢伙也真是的,就真的這麼任性丟下黃連一個人在古城?
這些男人一個個突然間都是怎麼了,前陣子不都還好好的沒事,現在一個兩個都變得……不負責任!
看到李悅然擱了酒杯就往外衝,李母眼尖的逮住了李悅然手腕,壓低聲音:“丫頭,你又要去哪,媽咪今晚和你說清楚了,交不到男朋友不許進家門,交不到男朋友哪裡都不許去!”
“媽咪!你放開我,我有急事!”李悅然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直跺腳。
恨不能立刻飛到黃連身邊,現在她要趕去機場,衣服也來不及換了,上了飛機再去洗手間換,先趕去機場買最近航班的機票趕去古城再說。
她這急脾氣,一分鐘都等不得。
被李母這麼一抓,耽誤了這麼多時間,李悅然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媽,我才二十幾歲剛剛大學畢業,還有幾年的時間呢,您急什麼呀!”
李母不依不饒,開始打親情牌,用苦肉計,紅着眼眶哭說:“你們年輕人總是這麼說,真等到過幾年,你有用別的藉口搪塞你媽咪,不成,今天你必須給我帶個男朋友,不然媽咪就……”
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朗的男聲便傳了過來,“悅然!你在這裡呀,害得我好找,剛纔你不是說想要去看電影嗎,我們走吧。”
李悅然聞聲看去,卓斯文笑吟吟地朝她走來,紳士的伸出手臂,彬彬有禮。
不得不說,卓家的血統還是很優良的,卓斯文長得斯文儒雅,好像古代的雋秀書生。
如果不是曾經那麼混蛋的話,還真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矜貴公子。
李母一瞧卓斯問這模樣,心底歡喜得很,一下子鬆開了李悅然的手,嗔怪地看了眼李悅然,“不早點跟媽說着急跑出去是和男生去看電影,要是早說了媽就不會攔着你了!”
李悅然釋然地鬆了口氣,真是一場及時雨!
好在卓斯文出來救場,否則她今天就是一隻被如來佛祖困在五指山的猴子了!
“伯母,抱歉,借您的女兒一個晚上。”卓斯文文質彬彬笑着。
笑得李母心花怒放,合不攏嘴,“去吧去吧,你們小兩口好好玩,今晚不用回家了!”
臨走前,李母還塞給了東西進李悅然手掌心。
李悅然通過觸感摸到了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兒,臉上一紅,“媽!”
“行了,快去吧!注意安全!”
李母口中的此安全非彼安全。
李悅然頭大,卻也管不得這麼多了,挽着卓斯文的手就走出了宴會廳。
酒店門外,李悅然招手打車準備去機場,誰知卓斯文拉開了自己車子的門,“上來吧,我送你去機場。”
李悅然稍感錯愕,“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機場?”
“剛纔你聽到我說那些消息後就去打電話了,肯定是求證我的話,然後又一臉焦急跑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古城了,真是風風火火,明天去也不遲,現在去到古城應該都是凌晨了。”
李悅然鑽進車裡,“不顧上那麼多了,我趕時間!”
看李悅然心意已決,卓斯文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坐進駕駛座,開了一程,似是想到了什麼,問:“伯母給了你什麼?”
卓斯文這麼一說,李悅然這纔想起來自
己的手裡面還有李母塞給她的東西,攤開手掌心,無奈的看着掌心裡的小雨衣,“送給你吧。”
“伯母還真是着急。”卓斯文忍俊不禁。
李悅然瞪了卓斯文一眼,真是幸災樂禍!
“不過……”卓斯文話音一轉,指腹在方向盤上敲擊着,試探着詢問:“當初你和我曖昧卻不拒絕我,我知道你肯定對我沒感覺,但是你從古城回來以後,我見到你想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沒有!”解釋得太着急太慌張,反而有點掩飾的感覺,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李悅然嘆了口氣,車窗外車流馬龍,霓虹燈光閃爍,卻照不進李悅然惆悵的瞳仁裡。
感情誰都有沒有什麼不好啓齒的,於是李悅然坦然承認,“不對的時間遇上一個對的人,註定是一場悲劇。”
車廂陷入了安靜,一路上,卓斯文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很快抵達了機場,李悅然身上沒有現金,卓斯文幫李悅然買了機票,並且給了李悅然一張沒有密碼的卡,讓李悅然放心刷安心用。
“謝謝!”李悅然不勝感激,沒想到自己有會被卓斯文幫助的一天,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對卓斯文感激涕零。
就像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甩的時候。
“沒事,就當是我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雖然微不足道。”卓斯文的心意慢慢,看來已經下定決心要改過自新了。
難怪古人會說浪子回頭金難換,卓斯文改過自新後,真的和以前天差地別,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李悅然笑着拍拍卓斯文的肩膀,“沒事兒,我已經原諒你了,其實也不算是騷擾吧,只是有點煩你,不過現在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反倒要謝謝你當初的禮物,省了我一筆給同事送禮的費用!”
卓斯文因爲李悅然的話輕鬆釋然地笑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得到了緩和。
“登機時間快到了,我先進去了。”李悅然看看鎖屏的時間,收斂的笑意,朝着卓斯文揮了揮手。
穿着禮服的李悅然多多少少有些奇葩,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不過李悅然無暇顧及,就算她不穿禮服,也會有回頭率,一樣吸睛,都是一樣的。
李悅然滿腦子都是黃連和卓斯年,要是有火箭這種交通工具就好了,幾秒鐘就把她送到黃連面前。
......
美國。
國內冷得牙齒打架,國外的天氣卻是舒適宜人。
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有一間小屋,農莊小屋前,放着一把鞦韆椅,椅子上坐着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男人擁有精緻如畫的容顏,那雙雋秀無雙的眸子,此刻微微狹起,望着遠處秀麗的風景。
天空雲捲雲舒,天氣晴朗,微風漫漫。羣山環抱,小屋兩旁是一大片的花海,綠草如茵,牛羊成羣。
隨便拍一張都是養眼的風景圖。
因爲是農莊,所以肉眼可見的盡頭纔有稀稀落落的幾戶人家。
鞦韆椅上,男人的手擡起來放在了心臟的位置。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卓斯年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曾經深愛過一個女孩,大腦會騙人,可是他的心卻不會欺騙自己。
那個女孩,他愛得很深,很久,愛了好幾個世紀一樣。
“怎麼了?”
萬佳怡從小屋門口走出來,看着卓斯年摸着自己的心口發呆,就連出神的時候那張臉都這麼好看這麼傷心悅目。
她坐到卓斯年的腳邊,仰着頭望着卓斯年,“你在想什麼?”
“佳怡。”
“嗯?”
“我總感覺自己愛着一個女孩子,愛了好幾個世紀。”
聽到卓斯年的話,萬佳怡的臉色微微一變,心慌了一下。
愛着一個女孩?!
還愛了好幾個世紀?!
想不到卓斯年對黃連的感情這麼深刻,即便大腦封印了以前的記憶,卓斯年不記得黃連這個人了,生命的詞典裡再也沒有黃連這兩個字了,還是會記得自己對黃連的感覺。
他們兩個真是兩情相悅,互相深愛啊!
可惜啊可惜,現在卓斯年是她萬佳怡的男人,卓斯年好不容易失憶了,反正不會想起來黃連,她怕什麼。
很快萬佳怡就恢復瞭如常,臉上的臉色也正常了起來,嘴角微傾露出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甜着聲道:“斯年呀,你總算是知道了。”
卓斯年凝目看向萬佳怡,眼神迷惑。
萬佳怡牽起卓斯年的手,甜甜地笑着說道:“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我呀!我就是你愛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我和你在這個農莊生活了十年,我們彼此相愛。人家都說七年之癢,可是我們一直都是這麼相愛,深深愛了彼此整整十年!”
卓斯年不記得任何事情了,只記得她,現在她給卓斯年說什麼就是什麼,卓斯年也會相信她的話。
卓斯年心裡面深愛的那個女人是她!而不是黃連那個賤人!
看着卓斯年怔怔道:“你?我愛的那個人原來是你。”
萬佳怡不禁喜笑顏開,樂不可支地道:“對,就是我,原來你愛了我幾個世紀,我真的好開心呀!”
卓斯年點點頭,嘴角有淺笑,但是笑容有些疑惑,連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什麼會有這種失落的感覺。
......
中國,古城。
飛機停泊,機艙門打開,李悅然在空姐的恭送下走出了飛機,身上穿着黑色皮褲,紅色高跟鞋,裡面一件羊絨衫,還有宴會穿的皮草外套,波斯貓一樣慵懶,嫵媚,性感,惹眼。
在機場現買了一套新衣服,飛機上已經換好了。
好在抵達古城的時間還不算晚,現在趕去城西別苑,希望黃連還沒有準備睡覺。
手機軟件上面預約了專車,李悅然給卓斯文發了微信報平安,給李母發了短信說明自己現在哪裡,來幹什麼過幾天回去。
發送短信出去,一條短信就進來了,李悅然心驚,媽咪恢復短信這麼快?
一看不是媽咪的電話,而是谷遇東的短信。
谷遇東給她發了一串數字,並且在後面留言說是:“城西別苑的座機,去之前打個電話問問看看黃連睡了沒,免得白跑一趟。”
雖然只有短暫接觸了幾天,但是谷遇東對李悅然太於瞭解了。
抵達公寓,洗了澡出來,谷遇東扔了浴巾坐到牀沿,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給李悅然發了城西別苑的座機號碼。
他知道李悅然一定會忍不住飛奔過來古城,別看李悅然生得嬌媚,其實風風火火,雷厲風行,想到什麼做什麼,這也造就了她爽快直率的個性。
看着那串號碼,李悅然滋味難言,心底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攢着手機,想了想,不告而訪,不請自來,未免有些不禮貌,這個電話對於她來說真的很有用。
李悅然再也沒有猶豫,直接撥通了城西別苑的座機。
那邊,嘟嘟了幾聲後,電話被人接起,一聲倦懶清甜有些乾啞的:“你好?”
“黃連!是我!”李悅然大喜過望,差點站起來腦袋撞到車子頂。
“你是……悅然?”黃連微微吃驚,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聽李悅然語氣焦灼,不由好奇詢問,“你怎麼了呀?”
“我現在古城,你睡了沒有,我過去看看你好不好,謝謝你的小餅乾,真的好好吃,我實在是太想吃小餅乾了,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李悅然欣欣然地道。
雖然和黃連接觸不是很多,卻心有靈犀,在婚禮酒會上見識到黃連落落大方,絲毫不介意她和卓斯年攀談,談笑風生。
這樣的心胸氣度,絲毫不像是小門小戶能培養出來的,比起小家碧玉,黃連更像是大家閨秀。
卻也不失小女生的可愛,偶爾吃醋耍小性子,都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增添趣味。
乍一看是黃連能嫁給卓斯年這樣的老公是三生修來的福分,其實是斯年有幸娶到這麼懂事可愛的老婆。
卓斯年啊卓斯年,爲了救黃連和萬佳怡交換解藥,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必須快點回來照顧黃連啊,聽黃連的聲音,精神不是太好。
還有那個萬佳怡,李悅然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去形容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女人。
搶別人的老公算什麼,有本事自己找一個去啊!
“來吧,隨時歡迎你,只是現在我沒有辦法給你烤小餅乾吃了。”斯年不在,沒有他手把手和她一起做,黃連都不記得小餅乾怎麼做了。
“沒事沒事!”李悅然忙不迭地道:“我還有十分鐘就到城西別苑了,等我哈!”
“嗯,等你。”
怕被騷擾,和黃連通完電話,李悅然便關了手機,丟進包包裡再也不理。
再擡頭回神過來,專車已經抵達了城西別苑,李悅然跳下車,走上階梯敲門:“黃連乖乖,把門開開。”
一聽這聲音,黃連就猜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臉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從沙發上起來走過去打開門,“悅然,快進來吧,外面很冷!”
“是,凍死人了,不過春天也快來了。”李悅然進來玄關換了拖鞋,脫了染上了寒氣的外套,這纔給了黃連一個大大的熊抱,“黃連,真是想死我了,好久不見,上次你給的小餅乾我全都吃完了,都說禮尚往來,我沒來得及給你回禮,青城有事我就匆匆趕回去了。”
“人來了就好,不需要禮物了。”
李悅然嘿嘿一笑,“也是,你可是正陽集團董事長夫人了,要什麼沒有,下次我也親手做點什麼東西送給你比較有心意。”
除了李菲,黃連看到第二個會開心的女人無疑就是李悅然了。
李悅然就是一顆小太陽,渾身充滿了正能量。
當初在婚禮酒會上看到李悅然,黃連就知道他們能成爲很好的朋友。
不過李悅然的家不是在青城嗎,怎麼會突然跑到古城來了,黃連好奇問出了聲,“悅然,你怎麼來古城了?”
兩人在沙發上並肩落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