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雖然沒人住，但裡面的傢俱一應俱全，東西也都在，前一任屋主留下了很多東西。
這的規格，跟她以前是蕭漫時住的地方有的一比，是公寓別墅，裝修也很豪華。
這一整棟樓都是莫君天家的話，看來是個富二代，不然也不會說出曲樂琦曾經躺在他懷裡過的話。
以曲樂琦的性格來看，還是有可能的。
她們合作過幾次，知道她是個會走捷徑的人。
莫君天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到處看了看，說道：“剛搬走沒幾天，灰都沒積起來，乾淨得很。看來……今晚睡在這都沒事了。”
他說完眼睛朝海瑟薇瞄了過去，笑一下。
而海瑟薇馬上掃去一記刀眼：“你最好打消你腦子裡不乾淨的想法。不然殘疾事小，丟了小命事大。”
“嘖……”莫君天后退一步表示害怕，“知道了知道了，不敢。”
海瑟薇靠在沙發上，雙腳翹在茶几上，完全沒有淑女的形象，閉着眼睛休息。
“就算你沒有顏值吧，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地連形象都不要了吧？一個女人這樣的坐姿，真的好麼？”
“沒什麼不好的。兩個多月前我就決定了，做一個真實的自己，在我餘下的日子裡，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莫君天愣了一下，“怎麼說得好像你要死了一樣？你得絕症了？”
海瑟薇閉着眼睛休息，也沒再回答他。
莫君天也不敢吵她，生怕自己一個說錯話就被她擰斷脖子。
這位姑娘的脾氣可不是很好。
莫君天靠着牆走來走去，甚至是趴在牆上聽動靜。
“奇怪……難道隔音很好？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時，海瑟薇也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的方向。
接收到她的視線，莫君天又笑了笑：“其實你也很想知道進展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感興趣？”
“兩隻——哎！你幹嘛！”他話還沒說完，海瑟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風馳電掣地嚇得他貼牆。
“挖了你兩隻眼！反正也是瞎的。”
莫君天訕笑一聲：“姐姐，別這麼暴力。有時候……也是不能活得太自己了是不是？偶爾還是要回憶一下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自己……”
不知道了。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是否能經受住那麼多的非議。
或許那個“蕭漫”，真的會頂不住壓力而自殺呢？
莫君天看出些什麼，慢慢地走過去：“海瑟薇，你是不是有故事？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你不妨把你的故事告訴我，我做你的傾聽者怎麼樣？”
“聽故事沒你的份，割耳朵可以讓你排第一。”
“我知道！你就是嘴上嚇唬嚇唬我，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的。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海瑟薇倏地笑了一下：“誰說的？我是刀子嘴，也是刀子心，你可知道——”
她忽然站過去。
海瑟薇在女人當中算很高，但站在莫君天面前還是矮了些，需擡着頭。
然而即便是擡着頭，也沒有失了氣勢。
“你可知道……我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