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受傷,海瑟薇的責任跑不了。因此她有準備負責起未來一段日子裡年深的衣食起居。
她確定他不是阿年了,但她也不會就此離開,她會繼續做他的保鏢。
依他這段時間內受襲的次數和頻率,她也不能輕易地不管他。
“年先生,我能不能請你好好地想一下,你以前到底得罪過什麼人?一些你可能並沒有放在心上的仇家,或者說還沒到那個地方,但足以讓人記恨你的?”
在海瑟薇看來,年深即便是捱了一刀,但這一刀卻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對於她的體溫,他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微聳肩回答道:“不太清楚。也許什麼時候有過吧,我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記得所有事?”
“不是的……我不是讓你回憶所有,就是……想一些比較突出的?”
“真的想不起來,我說話比較直,不會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說了些誰不愛聽的話。”
“……好吧,”既然問不出什麼,海瑟薇也就不繼續問了,“不過年先生,你傷好了之後,要不要跟我學點防身的招?我看你跟易陽……那麼大塊頭卻完全不會打架,真是浪費了好身材。”
她如果沒有答應他做他的保鏢,現在的整點新聞是不是就是一大富豪被人綁架了?
“知識改變命運,學那些幹什麼,籤不了的合同,我還能用武力逼迫他們籤嗎?至於我的安全,不是有你在嗎。”
“……”
那倒是。
“可是我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啊,”她笑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年深的手僵了一下,隧啓脣:“那就保護到你不能保護爲止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海瑟薇頓了一下,也笑:“好啊,就保護到我不能保護你爲止。”
她想,就死在這臨陽吧,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沒有以前的任何朋友。
海瑟薇回到國內之後,沒有去西城找過顧連城和十一。她沒有告訴他們她還活着。
悄悄地來,悄悄地離去。
人世間,最無奈莫過於生死離別。
……
年深受襲的消息傳了出去,很快很多人都過來探望。
海瑟薇靠在門口,一一檢查過後,放他們進去探望。
劇組也派了一些代表過來。
導演感激地抓住了海瑟薇的手,感謝她說:“薇薇!又是你救了我們整個劇組啊!”
她明白導演在說什麼。
因爲一但年深出了什麼事,劇組的拍攝費用斷了的話,就沒辦法再繼續這個項目了。他沒事,大家都好,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經導演這麼一提醒,海瑟薇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難道說……
這次下手的人就是抱着這樣的目的?是針對這個劇組的?
“沒有,這次是我疏忽,才害得年先生受傷的,本來沒有這個必要。”
“怎麼會!有你在年先生纔沒事的啊!”
她笑笑,也不說其他事了。年深讓她保持沉默,別解釋也別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