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鷹對海瑟薇不曾關心過半句,這些天她如何,也都是河雀說了算,但該部下仍然認爲,她們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看不出的傷痕,但不好做這種太過明顯的吧?
“河雀大人!主上若是問起來該怎麼辦?她現在可是我們用來要挾厲斯年的重要籌碼。”
“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是感情深厚嗎?即使她毀了容,殘了肢,他也還是會愛她如初纔是?如果這樣就不愛了,那我也是在幫她辨別真愛,不是麼?”
“可是主上……主上!”該部下忽然睜大了眼睛。
“主上根本就不會管她死活!她背叛了主上,在主上眼裡早就不把她當人看了!”
“河雀大人……”她再次提醒道。
河雀感受到一股戾氣,側頭一看,驚得匕首都掉在地上,順勢低下了頭,“主上……”
莫名地,非常慌亂,聲音裡也帶着一股努力在忍的顫抖。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用管她死活了?”夜鷹瞄了一眼倒在一側奄奄一息的海瑟薇,他的聲音完全是零下幾十度的感覺。
河雀立馬感受到了無盡的恐懼,順勢跪好,撲在地上,額頭觸地,驚恐無比。
“我沒說,你就不知道去做?海瑟薇死了,你讓我這個遊戲還怎麼玩下去?”
“對不起主上,河雀請求自罰。”
“準。”
河雀咬着牙,顫抖的手慢慢地拿起了先前掉在一旁的匕首。
她猶豫三秒,也不敢讓夜鷹等太久,閉着眼睛,一下子插|入了自己的大腿上,鮮血迸濺。
爲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咬着自己的一隻手。
河雀的部下已在一旁嚇得發抖。
夜鷹沒有喊停,河雀只得將匕首拔了出來,渾身都顫抖起來,始終咬着,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纔再次刺入自己的腿部。
這一回,她痛得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手抖得不行。
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河雀的嘴脣都跟着顫抖,再次拔了出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第三次要刺入的時候,夜鷹終於開口:“行了,這次饒了你。”
河雀的心才終於落了下去,放下匕首,額面伏地,聲音一直顫抖個不停:“謝主上……”
“再有下一次——”
不等夜鷹說完,河雀便自己說道:“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河雀再不會善做主張,如有違反,河雀甘願剖腹自盡。”
“好。”
夜鷹說完,將地上的海瑟薇抱了起來。
“可不能死啊,你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夜鷹喃喃自語着,抱着海瑟薇離開了這裡。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走道上,河雀兩人才終於放鬆了渾身繃緊的肌肉。
“河雀大人!快去包紮一下吧!”
河雀被扶起來,目光落在什麼都沒有的****盡頭。
主上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起來,海瑟薇對主上而言,只是制約厲斯年的籌碼,但剛纔那句話……難道還有其他意思?
就因爲海瑟薇曾經服侍過他,因此主上纔會對她區別對待?
“你覺得,主上利用完海瑟薇之後,她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