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
辛小樂馬上衝出學校。
打車到了蕭子越的總部大樓。
直奔辦公室。
蕭子越沒在。
“那魂淡呢?”從辦公室出來,在走廊裡,辛小樂遇到了蕭子越的秘書,一把抓住秘書問。
秘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魂淡這個詞指的是蕭子越。
知道這個女孩子和總裁關係不一般,便下意識的指了指一扇門。
辛小樂掉頭就要走。
“您最好一會再進去,要不我幫您通報一聲,總裁他……”秘書好意的想叫住辛小樂。
“通報?那魂淡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架子擺的倒不小!”辛小樂嗤之以鼻,直接踹門進去。
蕭子越正坐在一張大班臺後。
他身後是一面牆的落地長窗,整個城市的輝煌都是他的襯托。
辛小樂風風火火的過來,啪的一拍桌子。
蕭子越一臉陰霾。
辛小樂現在可不怕他,“把許天天交出來!”
“你給我滾出去!”蕭子越沉聲道。
秘書站在房間外,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辛小樂站在滿房間的風雲莫測中,訓蕭子越。
“大叔,你說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總是這麼幼稚!我都不知道我又哪裡招惹你了,有什麼事你衝我來,許天天是我朋友,你把她藏起來,有意思嗎?知不知道她家裡人多着急?快點把人交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見鬼的許天天!”蕭子越震怒,手一揮,大班臺上的菸灰缸砸落地板上。
一聲巨響,震人心絃。
摔東西是吧?辛小樂也是一伸手,就把桌上的平板電腦砸地上了。
雖然她站着和對面坐着的蕭子越一般高,但還是堅強的對峙着。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滾!”蕭子越一字一頓的說。
“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許天天交出來。”辛小樂咬牙切齒,“大叔,別裝蒜了,我開個網店賣藥你都給我搗亂,昨晚不是你說的求神不如求你嗎?你不就是想讓我求你,才把許天天藏起來的嗎?這世上除了你,別人也做不出這缺德事啊!”
蕭子越起身,隔着大班臺揪住辛小樂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活的不耐煩了?找死?”
“大叔,以前我還挺佩服你,做了什麼都敢承認,怎麼現在越活越窩囊了?你怕什麼啊?”說到這裡辛小樂忽然一頓。
是啊,他蕭子越向來肆無忌憚,有什麼可怕的?
再看看蕭子越那陰鷙的目光。
那分明是被冤枉的惱怒。
“大叔,真的不是你?”辛小樂忽然底氣有些不足。
“你說呢?”蕭子越嘴角一抹邪魅,“許天天就是我藏起來的,我把她碎屍萬段,丟到海里喂鯊魚了!”
他越這樣說,辛小樂越相信他這是在說氣話了。
“嘿嘿,大叔,有話好好說嘛,氣大傷身,我也是擔心我朋友不是?先放我下來。”辛小樂被他提着,雙腳懸空,感覺非常不好。
蕭子越冰冷的視線籠罩着她,用力一扔,辛小樂摔了個仰八叉。
還沒來得及喊痛,辛小樂忽然看到大班臺另一邊是有客人的。
一名滿頭銀髮,穿着歐洲某皇家制服的男人正坐在那裡,好奇的看着這一切。
“大,大叔,我是不是讓你下不來臺,讓你丟人了?”辛小樂回想起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嘴角抽搐。
“滾!”蕭子越薄脣輕啓。
“我馬上就滾。”辛小樂都沒打算站起來,想直接爬出去。
“你還愣着做什麼?”蕭子越朝着外面的秘書一聲吼。
秘書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快步進來就想把辛小樂帶出去。
“蠢豬,我說的是他!”蕭子越的目光看向那個銀髮男人。
“……”銀髮男人。
“總裁,那是親王殿下。”秘書顫抖着聲音小聲提醒。
蕭子越睥睨的盯着親王,你這個沒眼力架的,沒看到我要處理家務事嗎?
親王很紳士的站起來,跟秘書出去了。
辛小樂想趁着這個機會,跟着一起撤退。
忽然,眼前多了一雙黑色皮鞋。
視線緩緩上移。
黑色西褲,黑色襯衫,鑽石鈕釦,盛怒的俊臉。
“嗚嗚!大叔,原諒我吧!”辛小樂扯住蕭子越的褲腳,開始懺悔,“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大叔了,你就是真殺了人,我也說沒看見。那個我摔的平板電腦,我給你買新的……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反正你只讓我用你的信用卡,買新的也是花你的錢。
蕭子越本來正要好好收拾辛小樂,沒想到辛小樂會來這一手。
尤其是看到她淚眼汪汪,明知她是在扮可憐,可他的怒氣就那麼一下子跑沒了。
辛小樂和蕭子越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早就會察顏觀色了。
大叔這是不生氣了吧?
那好,也該乾點正經事了。
“大叔,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把許天天藏了起來,這廝就是在藐視你啊!”辛小樂說的義憤填膺。
“哦?藏起你的朋友,是在藐視我?”這是什麼邏輯?當我是白癡?
“大叔,你看,藏起許天天的人明知許天天和我是好朋友,又知道我和你關係好,可這個人還是沒有任何顧慮的做了,這擺明就是在挑釁大叔你的權威啊!”辛小樂說的頭頭是道。
蕭子越的眸子晦暗不定的看着她。
“現在那個人肯定特別得意,肯定在臭美的說,蕭子越算個什麼東西?他連許天天都找不到,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是我,蕭子越弱爆了!”辛小樂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再說一遍。”蕭子越忽然開腔。
“說什麼?”辛小樂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句對了他的胃口。
“就是那句誰和我關係好?”蕭子越說。
“當然是我啊。”辛小樂馬上說。
蕭子越很受用。
“大叔。”辛小樂扯扯蕭子越的褲腳,聲音糯糯的,不是撒嬌也是撒嬌了。
“你這樣拽着我,我怎麼讓人去查許天天的下落,你個豬頭。”蕭子越不悅。
辛小樂眼睛一亮,馬上鬆開褲腳。
還幫他把褲腳上的褶痕拍平。
“大叔,只要許天天還在這個地球上,就沒有你找不到的,你就是這世上的神。”辛小樂開始唱讚歌。
“錯,她就是去了外太空,我也能給你找出來。”蕭子越心滿意足的開始命令手下找人。
“……”還外太空,你以爲是星球大戰啊?
有了蕭子越的介入,很快就找到了許天天。
在海邊落日崖的盤山公路上。
蕭子越開車帶辛小樂過來。
之所以能這麼快找到,是因爲出租車公司的一輛失竊很久的出租車被發現了。
出租車從盤山公路一邊的懸崖跌入了大海,附近的漁民撿到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順帶發現了出租車。
“車子是昨晚墜落懸崖的,許天天就在車上,但是隻找到了司機的屍體,據調查,司機是從個慣犯,經常利用盜竊來的出租車僞裝成正式的出租車,勒索敲詐客人,估計是許天天誤上了這輛黑車,但是沒有找到許天天的屍體。”蕭子越的手下說。
“那你們怎麼確定許天天在車上?”辛小樂問。
“漁民撿到的東西中,有許天天的手袋。”手下給辛小樂看了拍的照片。
的確,那是許天天的手袋,辛小樂還看到了昨天自己給許天天的那管洗面奶。
這種沒包裝沒牌子的洗面奶是墨文軒製作的,別無分號。
“沒有找到天天的屍體,是不是表示她還活着?”辛小樂滿懷希望。
“應該是跟着出租車掉到海里後,被海水衝向深海,或者被鯊魚吃了。”
“可是出租車是怎麼掉下懸崖的?劫匪爲的是錢,不會拿自己的命來玩吧?”
“昨晚這裡的海風猛烈,還起了霧,應該是司機被天氣影響,誤墜海中。”
“怎麼會這樣?”辛小樂走到懸崖邊,看着崖下的波濤如怒。
此時天色已暗,殘陽的最後一抹光隱藏到了厚厚的雲層裡。
“豬,你活膩歪了?”蕭子越過來,一把拎住辛小樂的衣領,她這樣搖搖欲墜的站在懸崖邊,他的心是揪着的。
“大叔,我一直沒什麼朋友,和天天認識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真的很對脾氣,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辛小樂泣不成聲。
蕭子越並不關心什麼許天天,他只看到辛小樂哭的淚人似的。
懸崖風大,蕭子越把辛小樂摟進懷裡。
山峰陡峭,蕭子越屹立在那裡,是山峰之巔。
辛小樂嗚嗚的哭着,幾乎暈過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蕭子越帶進了勞斯萊斯幻影裡。
“不對啊,大叔,我怎麼覺得有什麼蹊蹺?”辛小樂好像猛然醒悟般。
“就你這豬腦子,想到什麼了?”蕭子越漫不經心的問。
反正辛小樂現在好好的在他車裡,他沒什麼可擔心的。
辛小樂哭了那麼久,用沙啞的不時抽泣的聲音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天天一直很低調,從來都是坐公交車,從市裡到這裡,是有公交車的,她爲什麼不坐公交車,要坐出租車?”
“天天的哥哥說過,她從來不會夜不歸宿,昨天她應該是和樑大狀分開後纔來這裡的,當時應該已經過了五點了,天黑了不回家,也沒有聯絡家裡人,她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辛小樂看着車窗外的懸崖。
黑色的懸崖在黯淡的星空下,是一道怪獸般的剪影。
“就算司機想勒索,也不可能在鬧市強迫許天天上車,這出租車是她自願上的。”蕭子越幽幽開口。
“對!”辛小樂覺得蕭子越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如果不是許天天叫出租車來這裡,出租車是不可能硬來的,那個時間沿途還是有路人的,許天天完全可以呼救,但是她沒有。”蕭子越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