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擎宇的目光驟然間變得犀利了許多,趙主管渾身一激靈,急忙的開口說道:“我現在就做,現在就做。”
趙主管轉身笑眯眯的望着祁夏,伸手握了握祁夏的手,“夏夏,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不能送你回家了,下次,下次我一定送你回家。”
宮擎宇的眼底深處瞬間劃過一絲凌厲,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如若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那麼此時此刻趙主管的手早已被千刀萬剮。
祁夏莞爾一笑,“趙主管,您客氣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明顯的感覺到身側的男人身上凌厲的氣勢,頓時心裡驟然咯噔了一下。
宮擎宇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趙主管看到宮擎宇離開,抱歉的笑了笑,一路小跑的跟上了宮擎宇的步伐。
祁夏順利的打到了一輛車,然後迅速的上車離開。
外面陰雨連綿,使得祁夏覺得渾身不舒服,傷口隱隱傳來陣陣疼痛,她蜷縮在牀上,頭埋在枕頭,昏睡之中,她又回想起了屬於和她宮擎宇之間的回憶,回憶起了那些既帶給她溫暖美好的回憶,又讓她痛的撕心裂肺不敢想起的回憶。
她和宮擎宇幾次約出去玩,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覺得宮擎宇或許是對自己有意思的,不然怎麼會單獨約她呢。
她的心中充滿了小憧憬,雀躍,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態,她寫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筆下的文字充滿了少女的嬌羞。
老實說宮擎宇收到的情書不在少數,即便他從來沒有對那個女生有任何的迴應,可是情書仍然源源不斷的出現在他的書桌上。
她寫了整整一夜,刪了又改,改了在刪,好不容易寫了五百二十一個字,這些字數是她精準掐算的,五百二十一個字諧音過來便是‘我愛你’。
祁夏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宮擎宇的笑容,還有他勾人的桃花眼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之中,耳邊依稀迴盪着宮擎宇嗓音低沉又溫柔的喊道:“柒柒。”
公司
給了祁夏一個月的休養時間,很快時間過去了一大半,在去公司的前一天,她看着外面燦爛的陽光,心血來潮的拜託家裡的傭人李嫂買了幾個小花盆,在花園裡種起了花花草草。
但是陽春三月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前一秒還萬里晴空,下一秒風起雲涌,李嫂遞給祁夏一件薄外套,“祁小姐,起風了,注意保暖,免得傷風感冒。”
“謝謝,李嫂。”祁夏笑了笑,然後將目光再次落在小花盆上。
李嫂回到別墅,恰好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她快步走上前,扭頭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接起了電話,“宮少。”
電話那邊的宮擎宇簡單的應了一聲,“她今天情況怎麼樣?”
“祁小姐很好。”李嫂伸手捂着話筒小聲的說話,扭頭看了一眼在花園裡種花花草草的祁夏,“祁小姐,種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她說盛夏就要來了,生機勃勃的纔有夏天的味道。”
“嗯。”宮擎宇簡單的發了一聲鼻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半晌,良久他再次開口說道:“今天她該去醫院複查,你陪着她去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是,宮少。”
李嫂的話因剛剛落下,便聽到祁夏的聲音,“李嫂,您在和誰打電話?”
李嫂後背一僵,下意識的把電話掛斷,乾笑着說道:“打錯電話的。”說完話,她看了看打電話,然後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說起來她一直搞不懂宮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宮少明明很關心祁小姐,她住進這裡一部分職責就是好好照顧祁小姐,可是宮少卻明文要求她絕對不能透露出半個字。
宮擎宇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眉宇間動了動,腦海中浮現出祁夏的話,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心情不錯,想來這段時間在家裡恢復的還不錯。
他摸出了一根菸,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薄脣輕啓吐出白色的煙霧,面前好似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面紗背後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深處閃過一絲傷感,雙眸緊緊地盯着
自己中握着的鋼筆……
鋼筆保存的很好,可即便如此還是經不起時間的消磨。
時間卻從未改變他的心,反而隨着時間流逝心中的執念越發的強烈。
直到身邊的阿琛低聲的提醒着他,“宮少,宮少。”
宮擎宇猛然回神,指尖的菸捲燃到了盡頭,燙意灼傷了他的指尖,他的手一哆嗦,煙掉落在了桌子上,視線猛然注意到了做面上擺放的企劃案上面一筆一劃的寫着‘柒柒’,鋪天蓋地不下一百個。
他及抿着脣瓣,將面前的紙揉了揉丟進了一旁的紙簍,擡眸望着會議室裡的衆人,“剛纔說到哪裡了?”
“城東的開發。”
“繼續。”宮擎宇緊抿着脣瓣,雙手交叉放在桌前。
公司的人突然給祁夏打電話,說是之前的一份資料着急用,但是那些人找不到,無奈,祁夏只好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公司。
見到祁夏的人都會和她打着招呼,問候她腿上的傷勢如何了,祁夏都會笑着回答,她走進電梯,指尖按了一下樓層數,然後靜靜的等待着。
聽到電梯裡的人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宮少今天心情如何?”
“這話怎麼說?”
“我聽說昨天夜裡,趙主管在公司加班,說是宮少着急要一份什麼報告總結,可是那份報告總結之前宮少說過不要的,現在又說要了,而且還很着急,趙主管只能硬着頭皮趕緊做。”
“誰知道忙到凌晨一兩點鐘,宮少也沒點頭說同意,一直讓趙主管修修改改的,把趙主管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啊。”
“搞得趙主管一整夜沒休息,上午的時候頂着兩個大黑眼圈上班,我聽說中午的時候趙主管由於血壓上升,昏倒在了男廁所,救護車都來了。”
“嘖嘖嘖,平時看趙主管仗着會拍馬屁,耀武揚威的,想不到也會有今天,這隻能說是他命不好,撞在了槍口上。”
祁夏聽到那些人的話,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