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了很多字,決定抓鬮,最後還是爭吵,被季寒梟抓了兩個字,兩歲的他喊出幾個字,“妹妹的名字!”
然後就這樣訂下來了,想想也真是好笑,兩人都七十多了,還一直在爭吵,唉,真有些無奈。
“小婉,你可不能聽那老頭的,那個仙兒我覺得不單純,咱們家梟兒太木納,她若是成爲了她媳婦,以後會欺負你這個婆婆的。”
“爸,梟兒他自己有主張,我和他爸都不反對他的決定,你們也別在乎這個事……”
“什麼在乎不在乎,若是那個仙兒真進了季家的門,你忘記以前她媽媽是怎麼對你的了,若是她真的……”
“爸!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仙兒這丫頭我知道,有點小腦筋,但是再怎麼樣,那都是梟兒的選擇,若是梟兒喜歡這丫頭,我也不會左右他的意思。”
“你啊,就是死腦筋,你要爲你以後想想啊!”周老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女兒,他這麼精挑細選的給自己外孫選媳婦,不就是怕以後自己女兒被欺負嗎?可是這丫頭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你說他氣不氣。
“好了,爸,您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身體,我去忙了。”
周婉無奈的搖搖頭,她知道父親是爲了自己好,但是上次因爲白若雪的事她逼了梟兒,還覺得內疚呢,所以梟兒說不能讓白若雪進軍區醫院,她也就隨他了。
現在自己兒子想做什麼,她都聽他的,只要他能幸福就好。
做父母的只能給和建議,意見就算了,她也不會去要求他選擇誰,只要他滿意,她都同意。
“哼。”周老氣呼呼的看着周婉,感情這件事就他一個人着急了!
周婉離開後,他怎麼也想不通,看着天色,也就下午五點半,夕陽西下,他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小李!”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特護立馬就跑了進來,“周將軍,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了?”
“心裡氣的慌,推我出去走走!”
“是。”
李清清趕緊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他上了輪椅,這才推着他出門。
……
次日。
羽顏休假,但是她一大早還是來到了醫院,這世界上總有那麼多巧合,她上電梯的時候,竟然遇見一個熟人,赫然是喬辰楓和陸悅容。
羽顏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但是當做不認識,她拎着兩個保溫瓶,站在門口,從一樓上去,她到八樓,還有點久。
“喬羽顏,你不是在軍區醫院上班嗎?怎麼不走員工通道啊?”
陸悅容看着喬羽顏,眼睛像淬了毒似的,那陰鷙的笑容讓羽顏眸光一寒,她絲毫不懷疑,若是電梯裡沒其他人,她有可能會撲上來咬死自己。
羽顏懶得理她,這種人,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生命。
“喬羽顏,你害了我姐姐和我媽,我舅舅是不會放過你的。”
喬辰楓見她不說話,冷笑起來。
“哦?怎麼不放過我了?難道要找人殺我?做政府官員那麼厲害?還能光明正大的殺人?”
羽顏的聲音提高了些許,嘲諷的看着兩人。
而電梯裡的人聽到他們的話,都詫異的看着三人,這兩人要殺這個女的?而且他們的親戚還是政府官員?這麼囂張!
“你胡說,是你讓我媽和我姐住院的,你不賠醫藥費就算了,還想誣賴我舅舅?”
喬辰楓氣呼呼的看着她,他這段時間都住在舅舅家裡,舅舅可是說了,她在軍區醫院絕對待不長,哼,讓她現在那麼傲,等丟了工作的時候就知道了哭了。
“跟蠢貨說話果然累,你們想幹嘛我等着。”羽顏冷笑的看了他們一眼。電梯到了八樓,她便離開了。
“喬羽顏,你給我等着!”電梯很快關上,羽顏的身影消失,陸悅容的怒吼並沒有影響她。
“表姐,喬羽顏真是太可恨了。”看着羽顏離開,喬辰楓氣的跺腳,電梯裡沒下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這讓兩人噤聲下來。
兩人到了十樓,這才下了電梯,朝着喬欣然和陸玲玉的房間而去。
爲了方便照顧,兩人住在一個房間,都住在1006。
陸悅容還沒進門,就在門口看了看,就看到在裡面伺候兩人的喬昝。
她冷笑,“你那個父親也沒什麼用,跟喬羽顏要錢都要不到。”
喬辰楓看着裡面的喬昝,也很嫌棄,“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一切都靠舅舅支撐着,那個公司也被人奪走了,等我媽醒過來,他們也可以離婚了。”
陸悅容微愣,她驚訝的看着喬辰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他是你親生父親啊,姑姑說過,她就是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才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你現在這樣說……”
“表姐,你不懂。”喬辰楓冷笑的看着裡面的喬昝,那陰鷙的表情絲毫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我們進去吧,也不知道今天她們能不能醒過來,唉。”
喬辰楓推門的動作一頓,眸光一黯,“喬羽顏,我是不會放過的,她害得我媽和我姐變成這樣,無論如何,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好了,爸爸說這件事他會解決,咱們只管看好戲就可以了。”陸悅容看着他這副模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不夠……不夠……”喬辰楓語氣冷凜的說道。
推開門的時候,喬昝正在給陸玲玉擦手,不知道唸叨些什麼。
“姑父。”
陸悅容進門便問好了,雖然自己不怎麼喜歡這個沒用的姑父,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做好工作。
“辰楓,你來了!”
喬昝看到喬辰楓,微微激動,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
自從陸玲玉和喬欣然昏迷以後,他就沒再來過,這還是第一次過來。
“我媽和我姐怎麼樣了,有沒有醒來過?”喬辰楓懶得跟他多話,眼神帶着點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和姐姐,畢竟,只有這兩個纔是他真正的親人。
至於那個父親,不過是個沒有什麼用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