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喬羽顏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一臉焦急的看着林宣,“那我先請一個上午的假,明天下午再過來,可以嗎?”
“一個上午應該沒問題,我問問老大。”林宣看到她焦急的樣子,有些疑惑,“話說羽顏,你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怎麼這麼着急。”
“嗯,我外公他生病了,躺在醫院裡,情況很危險。”
“啊?這麼嚴重,那我趕緊給老大打個電話,你等等。”
林宣一聽,趕緊進了屋,拿起內線電話撥通了季寒梟辦公室,他知道,現在老大肯定還在忙。
嘟嘟的兩聲,那邊便接通了。
喬羽顏站在外面,來回的跺着步子,看着裡面林宣正在講電話,她咬了咬脣,有些緊張的等待着。
“嗯,好的。”林宣掛了電話,一臉深思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他不同意啊?”羽顏看着林宣有些失神的樣子,有幾分失望,季寒梟他不允許自己請假嗎?
“羽顏,你去軍區門口等着吧,老大說他送你去市區。”
“嗯?”喬羽顏微微驚訝,“他同意我請假了?”
“具體老大會跟你說,你走吧,他也該在門口等你了。”
“……”
林宣說完回了屋內,喬羽顏卻有些懵,爲什麼季寒梟同意了自己請假,林宣卻一臉失神呢?
搞不懂,算了,現在先去門口等季寒梟吧。
林宣看着喬羽顏離開,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徹底肯定了,老大是真心對待羽顏的,不然也不會這樣爲她破例,可是,這樣真是好事嗎?
……
喬羽顏出了軍區大門,果然看到那輛威武霸氣的吉普停在門口,車窗打開着,她可以看到裡面那個人影。
心驀然一緊,她走了過去。
“上車。”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安定不少。
副駕駛的門打開了,喬羽顏坐了進去,捏了緊了身旁的包,“首長……”
“季寒梟。”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他發動了車,朝着市區的方向開去。
“季寒梟,我想問問,真的不能請幾天假嗎?”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喬羽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言一語都小心翼翼。
“嗯,這是規定。”他淡淡的說道。
喬羽顏微微失望,真的不行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家人和工作,她知道怎麼選了。
就在她下定決心說要放棄軍區醫院的時候,他卻說話了。
“規定是針對其他人的,而你,不是其他人。”
“嗯?”喬羽顏有些發矇,睜大眼睛看着他,“什麼意思?”
“你可以請假,下週再過來,因爲下週要進行實戰演習。”他的聲音很平淡,喬羽顏聽來卻猶如天籟。
“季寒梟,謝謝你……”她努力剋制着內心的激動,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她真的很高興。
季寒梟像是感覺到她的喜悅,嘴角劃過一抹笑容,眼中也盡是寵溺。
“那你那裡會有麻煩麼?”喬羽顏突然有些擔心,他給自己這樣區別對待,對他會不會有影響。
“不會。”季寒梟眸光一閃,那些東西怎麼會有她重要。
喬羽顏鬆了一口氣,不會就好。
“去哪?”季寒梟把車子開上了公路,看着她變的明媚的笑容,周圍的寒氣也收斂了很多,嘴角也掛着淡淡的笑意。
“把我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就可以了。”喬羽顏不想麻煩他,她把包放在面前,看着外面熟悉的場景,大概也快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了。
“去哪?”季寒梟卻沒有說話,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語氣有些冷淡。
喬羽顏撇撇嘴,霸道的男人。
“我不想麻煩你。”喬羽顏感覺到他的不悅,有些莫名其妙。她感覺這樣的自己有點挫,在季寒梟面前總是不敢大聲說話。
他全身上下的氣勢,讓她有些膽寒,心裡卻總是很想跟他待在一起。
“去哪?”他繼續問道,語氣依舊,只是多了點溫柔的意思。
“蘭亭街58號。”喬羽顏乖乖的報了喬家的地址。
季寒梟沒再說話,他知道蘭亭街是什麼地方,眸子一閃,喬家又做了什麼事,爲何讓她這麼着急。
車飛速的在公路上馳騁,沒過一會就到了市區。
季寒梟直接把車開到了喬家門口,喬羽顏對他的輕車熟路有些驚訝,這個地方雖然不算偏僻,卻也不容易找吧。第一次來的人竟然這樣準確就找到了地方,好驚訝有木有。
“我以前住在這附近。”季寒梟看出她的驚訝,淡淡的解釋道。
“哦。”喬羽顏看着他,陷入沉思,他也住過這裡?真的假的?
“下車吧。”季寒梟從駕駛室出去,按了一一下旁邊的按鈕,副駕駛的門也開了。
喬羽顏趕緊把安全帶解開,拿着東西下了車。
“季寒梟,你可以回去了,謝謝你。”她趕緊擋在他面前,不讓他往前再走,一會在喬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
喬欣然的冷言冷語,陸玲玉的諷刺,喬辰楓的冷嘲熱諷,再加上喬昝的漠視,那一切她都不想讓他看到。
“我跟你一起進去。”季寒梟自然不然她一個人,喬家那一切他調查過,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
“不用了,我在家裡也不會出什麼事。”喬羽顏聽到他的話,心裡一暖,可是卻還是不想讓他跟自己進去。
“你今晚還得回去寫一個請假申請。”意思是他要等她一起回去。
“……”喬羽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爲什麼突然又要請假申請了。
“嗯,走吧。”季寒梟率先走在了前面,喬羽顏回過神來,趕緊小跑跟上。
“季寒梟,一會在裡面發生什麼事你都別說話,好不好?”喬羽顏不想讓他也受委屈,以前喬家那些人說她她可以反擊,但是今天來是爲了拿回項鍊,她無論如何也得忍着。
“嗯好。”他不說話,動手可以吧。
喬羽顏見他這麼爽快的答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問出了那句很久之前就想問的話,“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