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拿起筷子,夾起那個煎的黑黃色的雞蛋,眉頭皺也不皺一下的丟人口中,咀嚼,嚥下,速度快的都讓蘇陌來不及阻止。
“喂,都煎糊了,你幹嘛還要吃?”蘇陌就不明白了。
“你第一次做給我吃的,就算再難吃,我也一定要吃掉,第一次誰都做不好,不過味道也不是太過難吃。”蕭詡笑道。
蘇陌吸吸鼻子,湊過去,主動送上紅脣,吻了他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說:“你出門執行任務一定要小心,我會很惦記,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還有,不能看別的女人。”
蕭詡啞然失笑:“飛虎隊裡都是男人,沒有女人,我就是想看也沒地方看,有你牽掛着,我一定會小心加小心,至於打電話,只要抽出時間,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但因爲是執行任務,沒法兒給你確定時間。”
蘇陌這才滿意了,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實在不能再耽誤了,蕭詡才起身,拎着自己的包走出別墅。
蘇陌站在別墅門口,對他擺擺手,鼻子就忽的酸了,她快速轉過身,捂着嘴,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以前蕭詡離開,她就沒有這種不捨的感覺,最近一段時間,的確是矯情了,居然這麼不捨得他離開。
走出大門,蕭詡又回頭看了一眼,本以爲小丫頭會一直送到別墅大門口,哪知,她竟然背對着他站立着。
看來,找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受罪的果然是他自己啊,她年齡小,心性還不夠成熟,想要讓她有含情脈脈,依依不捨的感覺,還真是不容易啊。
蕭詡惆悵的上了謝長廷來接他的車,謝長廷從車玻璃上看了眼蘇陌,笑着對蕭詡說:“小嫂子送別的樣子還真夠特別的,給你一背影,不過,單看這個背影,也夠妖嬈,夠讓你回味無窮的。”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蕭詡狠狠的瞪了謝長廷一眼,這傢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詡離開了,空蕩蕩的別墅格外冷清,今天是週末,以往,蕭詡都會陪着她去做她喜歡做的事情,可現在呢,沒人陪她。
蘇陌聽到汽車的聲響,轉過身,惆悵的看着漸行漸遠的車,長長的嘆了口氣,噓噓不知是從哪兒鑽出來的,蹲坐在門口,尾巴也不搖了,也顯得無精打采的。
蘇陌蹲在噓噓身邊,撫摸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懶懶的問:“噓噓,你是不是也捨不得他離開啊?”
噓噓耷拉着腦袋,用那雙憂鬱的狗眼睛注視着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搖着尾巴。
“走吧,帶你去溜達。”蘇陌擁抱了一下噓噓,蕭詡離開後,就只有噓噓能陪着她了。
噓噓顯得有精神了些,站起來,重重的搖了幾下尾巴,然後就聽到蘇陌殘酷的說:“不過,你別想去見你的小母狗,別怪我狠心拆散你們,實在是你們門不當戶不對。”
噓噓顯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依舊殷勤的望着她,快樂的搖着尾巴,蘇陌感到一陣陣的無力:“算了吧,和你說你也不懂。”
蘇陌的帶着噓噓來到公園,公園裡散步的都是老頭老太太,偶爾有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看着就讓她羨慕。
走了一會兒,覺得沒趣,蘇陌就想回去了,可硬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遇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柳纖纖也拉着一條狗出來遛彎,許是兩條狗以前就認識,噓噓沒命的往那條狗身邊跑,那條狗也在那裡歡脫的搖尾巴。
蘇陌很不想見到柳纖纖,可再不想見到,也不能將噓噓丟在這裡不管,於是,硬着頭皮走上前。
柳纖纖看到噓噓,便下意識的四處張望,還以爲是蕭詡過來了呢,原來是蘇陌,她鄙夷的撇撇嘴,陰陽怪氣的說:“呦,
以爲自己穿着高檔衣服就變成大家閨秀了呢,還不是土包子一個?把自己當做搖錢樹似的向蕭家要錢,要不要臉啊?”
蘇陌聽到火起,直接走到柳纖纖面前,揮了揮拳頭:“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上次被長輩教訓的還不夠嗎?一點兒記性都沒有?”
柳纖纖想起上次被蘇陌扇耳光的事情,臉一白,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她這個人的性格比較直爽,對於看不慣的事情,如果不說出來,心裡就會憋得發慌。
於是,忍了幾次後,她還是說出來了:“拽什麼拽,你媽都不要臉的去和奶奶要錢了,你還在這裡裝清高,我呸,真是裝的噁心。”
“你說什麼?”蘇陌陰沉着臉,靠近柳纖纖。
柳纖纖嚇得驚叫:“你別過來,這裡人來人往的,你要是敢對我不利,小心爺爺奶奶收拾你。”
蘇陌停住腳,冷笑一聲:“我要是想收拾你,會這麼笨的在這裡嗎?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吧,不良少女,認識的小混混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隨便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將你綁了去,拍幾張果照什麼的,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下子,柳纖纖徹底慌了:“蘇陌,我告訴你,我們可是親戚,你不能這樣對我,再說了,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去問奶奶。”
蘇陌盯着她看了幾秒鐘,確信她沒有說謊後,在她面前揮了揮拳頭,惡狠狠的說:“告訴你柳纖纖,我這個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果你再來招惹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神經病。”柳纖纖是害怕的,拽了自己的狗就要離開,可又不想離開的這麼狼狽,努力的挺直胸膛,向前走去,可還是腳一軟,險些摔倒。
“哈哈哈......”蘇陌在她身後大笑,笑聲傳出老遠,笑着笑着,她臉上的笑容一寸寸凝結,雙拳緊緊握起。
喬羽,你太過分了,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居然還有臉去蕭家,要錢,哼,我讓你怎麼要的,怎麼吐出來。
喬羽和沈岸最近幾天過的很得意,蘇陌嫁入蕭家後,聘禮他們一分都沒得到,一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