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沈長安就被她迷惑的神魂顛倒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兩個人同居了。
曼玲對沈長安也不見得是真心,那時候的她真的是風騷的很,需要一身強體壯,臉蛋又過得去的男人滿足她的慾望而已,恰好,沈長安符合她的條件。
兩個人就那麼不清不楚的廝混了兩年,曼玲忽然如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那段時間,作爲發小,蕭詡見過了最狼狽頹廢的沈長安。
幸好,那傢伙的性子也夠堅強,頹廢了幾個月後,重新振作,只是,不再是過去那個看到女生就臉紅的沈長安了,而是一個見到女人就想上的種馬。
所以說,種馬不是天生,都是受後天環境的影響,刺激過度所致。
但是,這話蕭詡不敢對蘇陌說,怕這個容易情緒激動的小女人衝動下做出什麼事,將他歸爲沈長安一類的,可就糟了。
說起來,那個禍害女人曼玲,他和夜非離還真是都不待見她,她怎麼又回來了呢?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狐疑的看着蕭詡,忽的問:“你是不是早知道沈長安和楚漫歌分開了?”
蕭詡一攤手:“沒有的事,我一直和你在以前,哦不,前幾天回來過一次,不過你也知道的,我是來處理緋聞的事情,沒時間理會別人的情感糾葛。”
“我不信,得下去問問漫歌。”蘇陌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打算下車,被蕭詡忽的按倒,兩人縮在車廂裡。
也就是這個時候,夜非離忽然狀似無意的往這邊瞟了一眼,其實,蕭詡完全沒必要這樣按着蘇陌縮到玻璃下,他的車玻璃上貼的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景物,包括人。
他這樣做,不過是想佔點便宜罷了。
比如此時,他的手正搭在蘇陌的肩膀上,將她用力懷裡按了按,結實的肌肉灼熱和堅硬,弄得蘇陌有些面紅耳赤的。
“你幹嘛?”她推了推蕭詡。
蕭詡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們看過來了。”
然後蘇陌就乖乖不動了。
蕭詡趁此機會對蘇陌上下其手,揩油很快樂。
楚漫歌從公司出來時,夜非離也跟着下了樓,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從員工電梯下,有些困難。
楚漫歌正琢磨着是不是應該等會兒再走,就看到夜非離走過來,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不得不說,夜非離真的很有男人魅力,不像沈長安那麼花心,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嚴肅的,不過,也不像蕭詡那麼冷峻,他看起來還是很隨和的。
楚漫歌來到易豪上班後才知道,夜非離究竟多麼受女人歡迎,她經常聽到秘書科那羣女人們,在閒暇時候頭湊到一起,開始八卦夜非離的私生活。
八卦的結果是,他從來不同時交往幾個女人,總是很有風度,曾經處過幾個女人,都是無疾而終,事後,那些女人也始終對他心存感激,不像別的分手的男女,分手後就成了仇敵。
夜非離很有錢,楚漫歌見過的豪車就有三四輛,他出手闊綽,衣服都是手工定製,吃飯也都很有講究,帶楚漫歌去吃過幾次飯,也都是非常上檔次的餐廳,環境優雅,美食多多。
自從她搬出來後,夜非離就絲毫沒有掩飾要追求她的意思,但表現的態度很明顯,卻從來不強迫她,最多就是在公司上下班的時候,來個“偶遇”,順道載她一段路。
這不,今天在電梯口又遇到了他,楚漫歌可不相信,他的作息時間居然能每天都和她同步。
越是和夜非離相處的久,楚漫歌就越是有些拘謹,害羞的低着頭打了個招呼:“總裁,你也回家?”
“不要叫我總裁,漫歌,我喜歡你叫我非離,叫總裁顯得太疏遠了。”夜非離很認真的糾正楚漫歌的稱呼。
楚漫歌看到他高大的身體在逼近,眼神有些慌亂,急忙擡頭去看電梯的提示,員工電梯還是等不到。
夜非離自然的握了她的手說:“不用和他們一起擠,乘我的專屬電梯就好,漫歌,你不是別人。”
這句話明明沒有什麼,可此時聽到楚漫歌耳中,卻生生感覺出了旖旎和曖昧。
她紅着臉頰,有些結巴:“可,可是......”
夜非離溫柔的打斷她:“沒有可是,漫歌,永遠不要和我客氣。”說着,就那麼牽着她的手進入總裁專屬電梯中。
電梯開始下降,楚漫歌依舊低着頭,不敢看夜非離的眼睛,也不知道是電梯的緣故還是怎麼的,電梯忽然停了一下,又接着動起來。
就是這麼一下子,夜非離好像身體失去平衡似的,向楚漫歌這邊靠過來,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旁,將她環在中間。
“呵......電梯不穩當。”夜非離解釋着,卻沒有把手拿開的意思,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楚漫歌的玉頸上,燒的她臉頰更紅了。
對於這種突發狀況,她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好慌亂的將頭低的更下。
忽然,一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往起擡:“頭總是這麼低着,容易得頸椎病。”
楚漫歌紅着臉,眼神閃爍的看着他說:“你,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我有些不適應。”
夜非離笑了笑,放下手指,果然聽話的退開她一步遠。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楚漫歌逃也似的從電梯裡跑出來,夜非離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上來說:“去地下停車場等着我,不然,我不介意讓所有員工都知道我在追求你的事。”
楚漫歌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她低着頭,急匆匆的走出來,忽然又想起剛纔夜非離說的,總是低着頭會得頸椎病,不自禁的又擡起頭來,往外走了兩步,就遇到一個女同事:“漫歌,要乘坐地鐵嗎,一起走吧?”
楚漫歌打了個招呼,剛要答應下來,忽然想起夜非離剛纔說的,如果她不去地下停車場等着他,他就不介意讓所有員工都知道他在追求她的事情,那樣的話,輿論影響會很不好吧?
所以,話到嘴邊,楚漫歌又生生的改了詞兒:“哦,不了,我搭了順車,改天吧。”
那名女同志聳聳肩,獨自走了,楚漫歌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附近有人注意到她,便急匆匆的轉身,往地下停車場而去了。
到了停車場,夜非離的那輛顯眼的邁巴赫就在出口處等着她,看到她進來,就鳴了一下笛,嚇得楚漫歌急忙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
車子載着她往她的公寓而去,已經在那棟公寓住了幾天了,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公司員工居住的公寓居然安保設施這麼好,她向周圍的人打聽過了,這裡是高檔小區。
車內靜靜的流淌着悅耳的鋼琴聲,楚漫歌喜歡彈鋼琴,也喜歡聽鋼琴曲,這樣的曲子,能讓她內心一片平靜。
開着車,夜非離忽然問:“漫歌,這幾天,沈長安給你打過電話嗎?”
那天,楚漫歌離開沈長安的別墅後,沈長安曾經找過她幾次,無奈不知道她究竟住到了哪裡,又不敢輕易去楚家問楚父楚母。
楚漫歌每次接電話時,都極不耐煩,但也好心好意的告訴他,她沒事,只是出來工作了,兩個人關係弄成這樣,中間有夾了個曼玲,婚姻肯定是不能那麼安穩了,不過,她暫時還沒打算離婚,不是要賴着他,而是要有一個過渡的過程,讓爸爸媽媽慢慢接受,不爲她傷心難過。
以前,楚漫歌幾天不回家,沈長安也不記得給她打個電話,自從楚漫歌離家出走以後,他反而天天給她打電話,有時候接電話接的不耐煩,楚漫歌會直接粗魯的掛掉或者乾脆就靜音。
這在從前是不可想象的,從前的她,接到沈長安的電話,就像接到了聖旨一樣開心。
楚漫歌愣了會兒神,低頭說:“打了,還是那些話,讓我好好想想,他不想我離開他那裡。”
夜非離了然,沈長安這傢伙真是欠揍啊,一邊和曼玲糾纏不清,一邊又對楚漫歌緊追不捨,他這是要幹什麼,坐享齊人之福?
他不屑的撇撇嘴,問楚漫歌:“那你是怎麼想的?”
“短時間內,我不會和他離婚。”楚漫歌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聽到她的話,夜非離明顯的一怔,表情很失望。
緊接着,楚漫歌又解釋:“不是爲了他,我對他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是爲了我父母,我不想父母難過,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夜非離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楚漫歌要走回頭路呢,幸好不是,不過,這丫頭還真是孝順,也不枉楚父楚母那麼疼愛她。
楚漫歌要回公寓,夜非離在後面緊緊追隨,兩個人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樓門口,蘇陌探出頭來,看到這一幕急了,推開蕭詡說:“他們兩個,是要一起回家嗎?這可不行,我得勸勸漫歌,她還沒有離婚,沒離婚和夜非離在一起,那就是出軌,離了婚就理所應當了,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離婚。”
蘇陌跳下車了,蕭詡只好緊緊跟上,蘇陌一口氣衝過去,攔在楚漫歌身前,咧開嘴笑道:“妞兒,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