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蕭詡這個陰損貨,居然說她是廢物,她揮了揮拳頭,怒道:“我不是廢物。”
“那就證明給我看。”蕭詡已經扯掉了褲子,露出一雙修長而筆直的腿,該死的,他今天竟然穿了一條三角內褲,布料遮得更少了。
“怎麼證明?我先警告你,我不在牀上證明。”蘇陌也是急了,隨手抄起牀頭櫃上的檯燈護在身前,隨時準備給他一下子。
蕭詡笑了:“你想多了,我對你這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乾柴棍兒不感興趣。”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蘇陌驚魂未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進入浴室,關了門,響起“嘩嘩”的水聲,我去,他還真是去洗澡啊。
她抹了抹汗,然後就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這丫的有裸露癖嗎?幹嘛動不動就在她面前脫衣服?
蘇陌憤憤的走出臥室,去客房裡換了一襲粉嫩的公主裙,把馬尾紮起來,盯着自己鏡子中的小蘿莉形象,忽的想到了什麼,撩起裙子下襬,露出翹臀,在鏡子前照了照。
沒屁股?這是什麼?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一米七的個子,凸凹有致,雖然達不到C,可也是B了,還有這臀,挺翹完美,不好看嗎?再說了,她纔不到十八,再過幾年,就更豐滿了,身材鐵定是國際超模的標準,這一點,她相當的自信。
她正照着鏡子,蕭詡洗完澡來找她,正好看到了這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頓時感覺渾身的熱血迅速往頭頂涌去。
該死的,她在幹什麼?裙襬撩到腰線之上,露出那白的晃眼的小蠻腰,還有隱在粉紅三角內褲下的小翹臀,一雙白皙又筆直的美腿微微分開着,做出一個極其撩人的姿勢......
“蘇陌,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女,這是什麼裙子?這麼短?連屁股都遮不住,準備去勾引誰?”
蕭詡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憤怒男人,一把將蘇陌的裙襬拽下來,把她那誘人的風景遮住,還是覺得口乾舌燥,腦海裡一遍遍晃過剛纔的情景。
他氣急敗壞的衝進臥室,打開衣櫃門,從裡面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一條長裙,滿意的拿出來。
“脫下那件,把這個換上。”蕭詡蹙眉站在她的面前,眼神挑剔而鄙夷,就像在看一個不良少女一樣。
我去,蘇陌簡直鬱悶死了,現在穿的裙子不是他給買的嗎?非常滿足他那種老男人的惡趣味,清一色都是粉粉嫩嫩的,爲了不讓她的風格重回過去殺馬特的造型,還特意將家裡衣櫃中的裙子襯衫褲裝都換了那種粉嫩的,帶蕾絲邊的,清純秀氣型的。
現在,他居然又說這裙子短,遮不住屁股?裙襬明明就到膝蓋上好吧?這還叫短?
她看着他遞過來的長裙,立刻就在風中凌亂了,今天的溫度有三十五度,他居然要讓她穿這種密不透風的長裙,這是想要熱死她的節奏?
“不穿,這天氣,穿這個多熱啊?”蘇陌嫌棄的說。
“不穿?”蕭詡危險的迫近一步:“我本來打算忍到你生日那天再上了你,看來你是等不及了,提前勾引我?”
蘇陌忍不住犟嘴:“誰勾引你?滿大街都是吊帶背心短裙,幹嘛讓我......唔......”蕭詡這個暴君,一言不合就撲上來,像惡狗一樣啃她,從嘴巴一直到脖子......
等她氣喘吁吁的從他身下鑽出來,就悲催的發現,下巴往下的地方被啃得沒辦法看了,全是曖昧的草莓印兒,這變態,爲了滿足他的惡趣味,居然連她的腿上都啃了一圈,看着那滿腿的紅印,蘇陌欲哭無淚。
這麼一折騰,蕭詡滿意了,把那件長裙隨意一丟:“我是爲你好,怕你這樣出去丟人,穿不穿隨你。”
我去,她都被啃成花豬了,能不穿長裙遮着嗎?蘇陌憤憤的穿上裙子,最後還繫了一條小絲巾圍住脖子,幸好這廝沒有啃她的臉,不然,待會兒出去還得往頭上蒙塊絲巾,那就活脫脫一個阿拉伯婦女了。
蕭詡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高冷的坐在客廳,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着軍事節目,聽到蘇陌“踢踢踏踏”從樓上下來,隨意的瞥了一眼,脣角勾起滿意的弧度,這樣看着放心多了。
蘇陌走下來,正要往沙發上坐,蕭詡忽的站起來,一拽她的胳膊:“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外面的天要熱死人,她包裹的這麼嚴實,還要去經受酷熱的殘害,除非她瘋了。
“不去,嗯?”蕭詡的眼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居高臨下的迫近她,一種無形中的威壓籠罩着她,讓她心有餘悸的想起剛纔他啃她的恐怖樣。
“去,去去去。”蘇陌悲憤的看着他:“你丫除了威脅我,不會別的了嗎?”
“會,不過威脅對你最有效。”蕭詡換了一件絲質的黑色半袖襯衫,米色的長褲,他手插褲兜往氣定神閒的站在門口:“給你五分鐘時間,我在車裡等着你,吃一分鐘,後果自負。”說完轉身離開了。
蘇陌握着拳,往沙發上踹了一腳,結果踹到了實木沙發腿上,她穿着拖鞋,腳趾頭都露在外面,結結實實被碰疼了。
捂着腳趾蹲下去,眼淚嘩嘩的揉了半天,擡頭一看萬年曆,還有一分鐘了,也顧不得疼了,拎了包,風速飄出去,衝到蕭詡車邊時,蕭大神慵懶的擡起手腕看了下表,棱脣輕啓:“遲了五秒鐘。”
蘇陌剛纔碰了腳,這會兒本來就情緒不高,聽到他這樣冷冰冰的話,立刻炸了毛:“蕭詡,別用你部隊裡的變態規矩要求我,我不是你的兵。”
“變態?”蕭詡危險的眯起眼睛:“那是因爲你沒見過更變態的,再問一句,上不上車?”
蘇陌咬牙切齒等着他,瞪了半天,還是沒膽量違抗這個暴君,拉開車門,氣沖沖的坐進去,狠狠的甩上車門,坐到開了空調的涼爽車裡,身體還是那麼的燥熱,像快要爆炸的炮仗,這種熱是從裡往外的,一時半會兒是涼快不了了。
蕭詡開了車,又開了音響,車廂裡靜靜流淌着一曲鋼琴曲,很優美的音樂,卻很容易讓她想起蕭詡道貌岸然的真面目。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放了一首激烈的搖滾樂,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擊碎了輕柔的鋼琴聲,蕭詡眼皮一擡,淡淡的從後視鏡裡瞟了她一眼,關掉了車載音樂。
開始聽搖滾是爲了和蕭詡作對,聽着聽着就入了神,蘇陌坐在後座上,搖頭擺尾的哼唱起來。
聽到她時而撕心裂肺,時而無病呻吟的調調,蕭詡又開始頭疼,又一次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兩個年齡,生活經歷相差太多的人,真的可以攜手同心嗎?
好在,這種魔音入耳並沒有持續多久,蕭詡帶她去的地方到了。
蕭詡停了車,拉開後車門,冷冷的對她說:“出來——”
從涼爽的車廂裡出來,暴曬在烈陽下,穿着長裙的蘇陌立刻感覺到了烈日的嚴酷。
蘇陌用拎着的包包擋着陽光,回頭嗔怒的問:“你帶我來學校幹嘛?”她的面前是A市升學率最高的凱學高中,據說這裡的最牛的一次升學是某一屆的A班整班都上了一類重點,其中還有超過十個的清華北大。
蕭詡鎖了車,牽了她的手往學校裡走:“我聯繫了校長,給你安排了高三的插班復讀,聽說你輟學前,已經讀到高三下學期了?我查過你的歷年學習成績,還不錯,如果用點兒心,考個好大學還是沒有問題的。”
蘇陌一聽要讓她復讀,立刻炸毛了:“我不讀書,一進教室就頭疼,再好的老師講課都感覺像是在念經,我不去,蕭詡,我告訴你,你沒權利規劃我的人生。”
蕭詡斜睥着她:“怎麼沒權利?我現在是你法律上的老公,也是你現在的監護人,孩子不懂事,做長輩的不能由着她胡來,今天這個書,你讀定了。”
一看蕭詡那個態度,她就明白,他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如果今天她不進校門,一轉身,他就不定想到什麼主意對付她,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顯然不適合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對付他,那就先讀着唄,也就是混混日子。
見蘇陌不吭聲,卻明顯的不像剛纔那樣的反抗激烈,蕭詡一挑眉:“告訴你,別打什麼小主意,我帶出來的兵,就沒有不聽話的。”
蘇陌還是沒有吭聲,心裡卻腹誹道,那是因爲你變態,誰還能和變態一般計較呢?
蕭詡還真是擡舉她,給她安排了高二最好的A班,這學期剩了沒幾天了,下學期一開學,就是高三了,校長對蕭詡的到來,簡直是歡迎之至,甚至還親自帶着他們參觀了高二A班,並將蘇陌介紹給同學們。
蘇陌站到講臺上,有些尷尬的看着臺下幾十雙眼睛,勉強扯出一抹笑:“嗨,大家好,我是蘇陌。”
老師帶頭,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她像個瓷娃娃似的站在講臺上,生平第一回感覺到了拘束,眼睛都不知道的該往哪兒放,據聽說,這班裡的學生都是學霸,果然,戴眼鏡的超過了百分之九十,還真是壯觀啊。
她剛要收回視線,然後就敏感的發現,有一道視線格外執着,像是要將她剝皮抽筋一樣,火辣辣的。
循着視線望過去,一個桀驁不馴的男生坐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中,頂着一頭亂蓬蓬的碎髮,露出兩隻寒星般的眸子。
這不是......蘇陌怔了一下,不知道這該不該叫做冤家路窄,這個男生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她在盤山路上飆車的殺馬特男人,原來他是學生?那頭花花綠綠的頭髮被染成了規規矩矩的黑色,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蘇陌第一次反省自己,過去的殺馬特造型真是太TMD傻了啊,還是這樣純天然的黑髮比較順眼,那句話叫什麼來着?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嗯就是這個道理。
短暫的見面會結束了,蘇陌從教室裡出來,蕭詡要和校長商談一些事情,就讓她在走廊裡呆一會兒。
正好趕上學生下課,爲了躲避學生,她特意站到一個拐角的窗戶前,往樓下眺望。
“蘇陌——”有人在喊她,蘇陌還在納悶,她在這所學校裡沒有讀過書,爲什麼會有人認識她,一轉身就看到了殺馬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