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連着下了兩天,這兩天,蘇陌和蕭詡哪兒也沒去,就在海底酒店呆着,實在無聊的時候,會出去潛水,穿了潛水服,和自己單獨下海不一樣,背上揹着氧氣管,安全有了保障。
蘇陌喜歡和魚羣一起嬉戲,那樣的感覺,好像她也是一條美人魚,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到了第三天,天終於放晴了,在第三天的凌晨,蕭詡就查看了天氣預報,在蘇陌還是半睡半醒間,就將她打橫抱着離開了酒店。
他穩健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走着,蘇陌靠在他的懷中感覺很安穩,很快就有沉睡過去。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才發現他們已經是在海中的孤島上了。
這裡可是看日出的好場所,因爲剛下過雨,又是清晨,空氣溼度大,天氣比較涼,蘇陌被蕭詡硬裹了一件長羽絨服,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蘇陌所在羽絨服裡,坐在山石上,等着東方那一輪紅日從地平線緩緩升起,紅彤彤的,宛如一個巨大的圓盤,又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耀眼極了。
蘇陌急忙拿出手機,記錄下那輪初生的太陽,對蕭詡晃了晃手機說:“等咱們兩個老了,將這些有意義的照片存下來,給後輩兒孫看,告訴他們,曾經啊,咱們也很浪漫。”
蕭詡脣角一勾,眼底含笑,戲謔的看着她說:“後輩兒孫?什麼時候蕭太太有了生孩子的打算?你說,你這裡,會不會已經有了我的種?”
說着,就伸手去摸蘇陌的小腹。
她的小腹光滑而平坦,皮膚柔滑如嬰兒般,瞬間讓他心猿意馬起來,心念剛動,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靠過去,託着她的後腦,吻上她的脣。
在那一輪初生的太陽普照大地的光輝中,兩抹緊密相貼的身影正吻得難分難解,若不是顧忌周圍人的感受,蕭詡真相不管不顧的將這小女人就地陣法。
不過,就地陣法這裡也不是好的場所,他可不希望當衆上演春宮秀,現在真是後悔了,早知道今天忍得這麼辛苦,昨天晚上就不應該體諒這小丫頭身體疲乏,直接要了她的。
蘇陌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深深濃濃的慾火,頓時驚得什麼旖旎都沒了,她輕輕的推了蕭詡一下,嗔怒道:“周圍人都看着呢,你喜歡錶演,我可沒那個愛好。”
來看日出的人不算多,零零星星四五對情侶吧,大家年齡相仿,又都是情濃的時候,對這種當衆親暱也是司空見怪,所以,蘇陌所說的被人看着的情景並沒有出現,最多是大家對這對俊男靚女投過來的豔羨的目光。
這樣外形容貌出色的夫婦,還真是少見,大明星似的,不看白不看了。
太陽終於升起來了,不再是那輪紅彤彤的大圓盤,大家已經開始稀稀落落的離開。
蕭詡望着天空,然後低頭去看身邊的女人,發現蘇陌居然枕着他的大腿再次睡着了。
印象中,這丫頭並不是嗜睡的人啊,最近似乎是愛睡覺了,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的旅行將這丫頭累壞了。
蕭詡不忍心叫醒她,看她枕着自己的腿睡了一會兒後,擔心她着涼,索性將她打橫抱起,重新回到海底酒店,而這個小女人,居然一直到他將她送回酒店,放到牀上,都沒有醒過來。
等到快要中午的時候,蘇陌才被餓醒了,爲了看日出,早餐都沒怎麼正經吃,早餐吃的少,中午自然就餓的早。
蘇陌捂着胃,從牀上跳下來,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廳裡,還是她的鼻子靈,果然嗅到了外面有美食的味道。
蕭詡剛叫了外賣,還沒來得及擺好碗筷,蘇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過來,直接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擡的開始吃起來,將他這麼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忽略了。
看着她的吃相,蕭詡簡直哭笑不得。
這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嗎,能餓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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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時候,蕭詡又接了個電話,當時就變了臉色,他的目光掠向遠方,蘇陌正躺在海邊的躺椅上,閉着眼睛曬太陽,看起來那麼悠閒,那麼安寧,卻不知道,國內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蕭詡掛了電話,瞬間有種心神俱疲的感覺,他一臉疲憊的走向蘇陌,在她的躺椅便半跪着,俯身看着她漂亮的眉眼,心想,如果他們有了孩子,孩子一定非常漂亮,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很漂亮。
這麼想着,手指就不自禁的描摹上去,被觸碰到了的蘇陌皺了皺眉頭,從睡夢中醒來,一臉茫然的看着蕭詡:“我又睡着了?最近真的很能睡。”
在蘇陌一醒來的那一刻,蕭詡就迅速斂去了眸底的那種傷痛,撫摸着蘇陌嬌嫩的臉頰說:“嗯,很能睡,越來越像個小豬。”
蘇陌立刻不幹了,跳起來去捶他:“好你個蕭詡,居然敢嘲笑我,我哪兒像小豬了?不知道女孩子多睡覺對皮膚好嗎?”
蕭詡捉住她的小手,湊到脣邊輕輕吻了又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房間裡走去。
蘇陌怔住了,不明白他爲什麼有這樣的舉動,等回到房間才知道,這傢伙居然光天化日的發情了,將她抱回臥室後,直接按倒在牀上,狠狠蹂躪了一番。
等到她扶着腰從牀上爬起來,已經夜幕降臨了。
蘇陌有些感慨,似乎從嫁給蕭詡以來,兩個人就從來沒有過的這麼悠閒過,每天就像是無所事事一樣,不是在牀上度過,就是在景點度過,不是吃飯,就是睡覺。
吃過晚飯後,蕭詡硬拉着蘇陌出去轉了一圈,就像溜小狗一樣,將她溜了一圈回到酒店。
這一回,許是考慮到蘇陌的身體情況,剛纔是在疲乏到了極點,走路走了幾步就開始喘,昏昏欲睡的,險些走着路睡着了。
因爲這種情況,他才強忍着晚上沒有蹂躪她,儘管如此,她還是被他強勢的抱在懷中,像個布娃娃似的,從來不知道,蕭詡的佔有慾居然這麼強。
等到第二天早晨,蘇陌醒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蕭詡的蹤影,蘇陌坐起來,一臉茫然的揉了揉眼睛,身體微微一動,從枕頭便就露出了一張紙,上面寫着幾行龍飛鳳舞的大字,一看就是蕭詡的筆跡。
“陌陌,國內出了點兒事兒,我必須回去一趟,你在這裡等着我,我不回來,你就不要離開。”蕭詡寫下這張紙條時,心裡似乎十分矛盾,字裡行間,頓筆的時候,還有墨水淡淡的暈開。
有些地方的紙甚至被戳破了,用力透紙背來形容這幾行字,一點兒也不爲過。
他是有什麼急事呢,纔會將她孤零零的扔到異國他鄉,獨自回國?
蘇陌一直知道蕭詡的工作性質,非常危險,也一直明白他的志向,爲國爲民辦事,鞠躬盡瘁。
現在突然離開,不用說,一定是又出了大案子。
蕭詡不在身邊,蘇陌變得更懶了,起牀簡單吃了頓早點後,就重新燙到了牀上。
等到中午的時候,酒店的服務生敲門,蘇陌開門,看到服務生將中午的飯菜送了進來。
“小姐,這是您丈夫臨走時爲您訂好的午餐,從今天起,您的一日三倉都有酒店提供,您丈夫已經支付了足額的飯費和房費,您只要安心住下就行。”
服務生將餐車推進來,將食物一樣樣擺放好,蘇陌看着那一碟碟精緻的飯菜,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兒來的,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蕭詡這個混蛋,突然之間將她丟在這裡獨自回國,正和他生氣着呢,忽然的就又有了這樣貼心的舉動,讓她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罷了,她這輩子算是折到了他的手上,就如孫猴子永遠也逃不開如來佛的手掌心似的,被他攥得死死的。
蘇陌懶洋洋的吃飯,懶洋洋的睡覺,每天早中晚倒是都能接到蕭詡一通越洋電話。
蘇陌不耐煩了,會諷刺他幾句:“呦,蕭大老闆好闊綽啊,越洋國際電話一聊就是一個小時,錢多燒的啊?”
每當這時,蕭詡也總是十分耐心的笑着說:“陌陌,那天走得急,看你睡得正熟,沒忍心打擾你,你還在生我的氣?”
蘇陌陰陽怪氣的說:“我怎麼敢生蕭大老闆的氣呢,您瞅瞅,我這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您給我提供的呢,我生氣了,萬一您一生氣,不給我提供飯菜了,我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去?”
蕭詡無奈的揉揉鬢角解釋道:“陌陌,是真的有急事,以後再給你解釋,你的包裡我給你留了一直沒有額度的卡,需要錢的時候儘管刷,不是都說嗎,女人花錢的時候,心情纔是最舒爽的時候?”
蘇陌哼哼了兩聲,算作是迴應。蕭詡費勁口舌,總算讓蘇陌露出一絲笑容,待理不理的和他聊了幾句,還一直嚷嚷着要去睡覺,不想搭理他。
不過,臨掛電話時,也不知道是她幻聽了還是怎麼的,她似乎隱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