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本來是很感動的,可又一想,這世上啊,沒有免費的午餐,蕭詡突然對她這麼溫柔,是不是別有企圖,或者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她又狐疑的擡起頭看着他,神情嚴肅的問:“突然對我這麼好,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或者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蕭詡氣結,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他是怕她傷心難過,安慰她一下,難道就那麼像不懷好意的嗎?
他丟開她的手,冷着臉快步往前走。
蘇陌怔怔的站在遠處,剛纔還靠在溫暖的懷抱中,現在一下子孤零零的站在這裡,還真是不適應啊。
管他什麼目的呢,享受當下纔是。
於是,蘇陌又死皮賴臉的湊過去,強行挽着蕭詡的胳膊說:“親愛的,我錯了,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該懷疑你的。”
蕭詡依舊沒有理她,將她推開,繼續往前走。
蘇陌又纏上來,又被推開,如此幾次後,蕭詡心裡想着,這次她再追過來,就原諒她吧,小丫頭不懂事,以後多調教,用他的真心感動她,他們的未來一定美好無邊。
這麼想着,他的腳步就放緩了,等着蘇陌趕上來,可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趕上來,不由得,心就慌了。
出什麼事了?
他忽的轉過頭,沒有看到蘇陌的身影,沉吟了一下,急忙折回身,原路返回去尋找蘇陌,走了一段路,纔看到蘇陌坐在路邊,正在用手揉腳腕。
原來竟是受傷了嗎?他心裡一緊,快走幾步,來到她的身邊,關切的問:“怎麼了?崴腳了?”
這麼一問,就看到蘇陌擡起頭,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中盈滿淚水,委屈的撇撇嘴說:“你不是都不管我了嗎,還回來幹什麼?我的腳就算崴斷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蕭詡心中一痛,被她那雙帶有控訴的大眼睛看的無所遁形,急忙蹲下來,把她那隻腳擡起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脫了鞋,輕輕的揉捏起來。
“唔......痛痛痛......”蘇陌淚珠撲簌簌的滾落,用手去推蕭詡,蕭詡捉住她的手柔聲勸道:“乖,現在不揉的話,怕是待會兒會腫的厲害,而且,我要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蘇陌知道,就算是再任性,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造次,這可是她的腳啊,如果有什麼閃失,豈不是要變成瘸子?
蕭詡揉捏檢查了一會兒,發現只是拉傷了筋,這才鬆了口氣,他將她的鞋重新幫她穿上,彎腰把她打橫抱起說:“走,我們去醫院,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裡,你就給我老實呆着吧?”
“也不用去上課了?”蘇陌眼前一亮,雖然最近對學習的態度有所改觀了,可若是可以不上課,那倒是很不錯的一件事,舒服啊。
“想得美,再有一週就是期末考試了,正好,考試結束後在家休息,我本來打算假期帶你出去度假的,可依現在的情景看,去不成了。”蕭詡說。
“不是吧?”蘇陌哀嚎道,她這苦肉計,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本來就是輕輕一崴的,哪兒知那麼疼啊,該不會真的那麼厲害吧?她的假期,她的旅遊......嗚嗚嗚......她的心在滴血。
不過,被蕭詡這麼公主抱着,接受着四周行人的注目禮,怎麼着也覺得挺得瑟的。
蘇陌把頭靠在蕭詡的懷中,百無聊賴的在他胸膛上畫圈圈:“打個商量唄?”
蕭詡低頭,觸及她在自己胸膛上肆虐的手指時,眸光幽深:“說。”
“如果我的腳提前好了,度假還是照舊?結婚照拍了,蜜月旅行還沒進行呢,你得給我補上,不然太虧了。”蘇陌連撒嬌帶哼哼。
蕭詡勾脣一笑:“好啊,不過我覺得,你不過是傷了腳,又不是傷了那裡,你這麼賣力的撩撥我,要不,我們回家先爽一會兒再去醫院?”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視線觸及自己亂碰他胸膛的手,就像被燙着了一樣,驟然收了回來,尷尬的笑道:“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專門的?”蕭詡脣畔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蘇陌沒想到,蕭詡居然還會開這種玩笑,當即哼了一聲,痛呼:“哎呦,我的腳好痛,快點兒去醫院。”
蕭詡無奈的看着她,加快了腳步,蔬果市場人流量比較多,不可能在裡面停車,只能將車聽到地下停車場,所以,從地上走到地下,就算是乘坐電梯,也需要很長一段距離。
蕭詡一直抱着蘇陌,身體筆挺,大氣都不喘一下,讓蘇陌佩服的五體投地,走這麼長一段路,還抱着她這麼個負擔,居然能面不改色,她男人的體力還真是好啊,不過也是,每晚都像狼一樣,持久而富有活力,體力能不好嗎?
走向停車場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女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母女倆,正所謂冤家路窄,女兒正是那個討厭的顧傾城。
自從那天,蘇陌解恨的甩了顧傾城兩個耳光後,還一直沒有見過她,今天竟然在這遇到了。
顧家也算是名門望族,和蕭家企業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正因爲如此,當初兩家才起了心思,想要顧傾城和蕭詡聯姻。
顧家對蕭詡這個準女婿可是滿意的不得了,一心想着他娶了自家女兒,兩家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哪知,冷不丁的,竟然半道殺出蘇陌這麼個程咬金,蕭詡另娶了,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要家世沒家世,要學歷沒學歷,不光是顧傾城不甘心,連她的父母也都不甘心,和顧傾城一個心思,覺得蕭詡不過就是嚐嚐鮮,玩過了之後,新鮮感沒了,就還是會覺得,顧傾城比較適合他。
蘇陌環着蕭詡的脖子說笑話,惹得蕭詡一陣陣笑,他雖然不會沒形象的大笑,可讓平時冷若冰山的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也實屬難得了。
顧母老遠就看到了蕭詡,也看到了他懷裡抱着一個女人,當時還在想,估計男人的劣根性犯了,蕭詡又從哪兒找了個女人寵着。